易可欣又在门口喊:“陆总,你脱了衣服没有,要不要我进来给你示范一下,要不要……”
然后,她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响。
陆庭非缩着背,牙根咬着,冰凉冰凉的自来水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晚上,陆庭非在三楼的床上翻来覆去,鼻子有一点点堵,挺难受的,被子是新的,却总能闻到从各个角落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霉味,他起了四次身,喷光了一瓶纪梵希的香水,都无济于事,眼睁睁着瞪到天亮。
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易可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愣一会儿神,不过啥也没有说。陆庭非没有开车,半眯缝着眼靠在后座上休养生息。
今天司机车子开得慢,方便让陆庭非睡觉。
九点钟,才到达公司门口。
“嘭!”一声巨响。
一坨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刚刚砸在车子前面一百米远的地方。
有人摇下车窗,有人探出脑袋。
匍匐在地上的一个小小包裹,诡异抽象,里面还有少量的血流出来。
保安走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刚刚从九楼掉下来的,刚刚,刚刚,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