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董店里出来,我们开车去成新精神疗养院,谷山所在的地方。
“小白,你觉得张老板怎么样?”田雯问我。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但是现在情况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也许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想要打听出昆吾剑的线索,首先得把人搞清楚了。
“确实,单凭一具尸体和一个笔记本,不能就断定死者是张一帆。但是两个人长的一样,这事肯定有猫腻。小白,你是不是想用催眠的手段,让谷山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松梓问我。
“嗯,精神病人说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往往事情的真相,就隐藏在其中。只要他不是脑损伤,我就有一定的把握对他进行催眠。”
但是当我们到了医院,提出要见人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对不起,现在病人情绪不稳定,不适合和外人见面。”接待我们的医生说道,一个体形肥胖,个子比较矮的中年。
“我们来之前已经见过了张一帆,他告诉我们的地址。我是心理医生,知道怎么和病人相处,不会让他情绪失控的。”
“不好意思,虽然张先生现在是谷山的监护人,但是我们作为医生,必须要为病人的健康考虑,要不这样吧,你们留下一个电话,等病人的状况好转了,我联系你们。”
等电话,估计永远也不会等来的,这事和古董店里的张一帆脱不了干系,他必然是提前和医院打过招呼了。
最后田雯把证件拿了出来,说道:“我是文物考古局的工作人员,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调查一下。”
那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
“文物考古局不是执法机关吧,真要有事不是应该警察带着你们来吗?如果只有这一个证件,那
对不起了,为了病人安全考虑,我不能让你们见他,还是请回吧。”
如果真要找警察,那就不是暗中调查了,这个方法不可取。
从医院里出来,我们回到车上,我给卡扎打了电话,他没有跟我们过来,留在那里监视张一帆。
“没什么动静,他在屋里一直没有出来。”卡扎在电话中说道。
“好,继续看着他,注意安全,一般这样的人都很警惕。”
“放心!”
“怎么办,正当的方法怕是进不去了,要不我们想办法偷偷溜进去?化个妆什么的。”松梓说道。
“肯定不行。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又不是普通的公立医院,平时人本身就很少,而且还会有各种防御措施,想要偷偷潜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们刚才来了,他们会更加提高警惕。让我想想,诶!我给赵教授打个电话,说不定他有办法。这个医生
不让我们进,那他的上级呢?”
以前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和我说过,有些精神病人,并不是受到了刺激或者家族遗传才突然发病的,而是中毒,神经中毒。
一般的检验方法,是检查不出来的,血液里可能并没有毒素成分,只有像他这种专门研究毒的专家,才有可能发现。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精神病医院,看看有没有被误诊的病人。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等了一会才打过来。
“不好意思,赵教授,有件事我还得麻烦你一下,是这样…”他工作忙,我也着急,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和他说了一下情况。
“没问题,他们院长是我学生,我这就联系他!”
…
几分钟后,精神疗养院的院长,带着几个医生,亲自到门口接我们。
“真是不好意思,教授已经和我说了,谷山
的情况现在很稳定,你们跟我来。”
有院长亲自带我们过去,自然没人敢拦了,不过在这些人里,并不见刚才那个接待我们的医生。
在路上,院长还想跟我客气寒暄,我担心出现意外,说道:“院长,我们比较急,麻烦您快一点。”
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料到我会驳了他这个院长的面子,不过他一看就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主动加紧了脚步。
“不用担心,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屋里接他了,现在应该已经在接待室等着了。”
“那就好,这次真是麻烦您了,完事我请您吃饭!”
“谷山,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全答应你,别跳,千万别跳!”
我们刚走进门口想要上楼,一声喊忽然传入耳中。
转身就跑了出来,发现楼顶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谷山。
不会那么巧合,这个医院里有两个重名的人,而偏偏又在我们找他的时候发生意外。
“跳下去就没命了,什么都没了!”
这声音听着就是刚才那个阻拦我们的医生。
他就是故意的!
这时候是非常忌讳说没命,还是别跳之类的话,只会更加刺激他们的情绪。
真狠啊!
“快上楼,那医生没安好心!”我喊了一声,就往上冲。
可当我冲到楼顶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医生跪在地上,捶胸顿足,一副没把人救下来无比悔恨的样子。
全场就他哭的最伤心。
一股气涌上来,攥紧了拳头,我真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然后一脚他把踢下去!
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不管他曾经犯了什么错,自然有惩处他的地方。
这里一共六层楼,跳下去,凶多吉少,虽然
下面是草坪。
我站在一边,看着谷山趴在地上,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