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人活着得到的外物越多,越是惧怕死亡,不想舍弃已经拥有的一切。”田雯说道。
“没错,也许布得兰这么费劲心机找昆吾剑,就和这些有关系。哪怕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也会让人为之疯狂,趋之若鹜。”
“古往今来,追求长生的人不计其数,可谁又能一直长存?”
生,死,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深思,感到沉重的同时,也有些许无奈。
我们在这里一边搜集布得兰的信息,一边等松梓的消息。
两天后,终于有了答案!
“走,找到了!”松梓进门后说道,心情不错的样子。
“去哪?”看他的表情,具体位置肯定也已经锁定了。
“古玩一条街,那里有一家店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在开车去的路上,松梓把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其实以他那朋友的实力,最长不过三个小时就能查出来。
之所以花了两天,是因为出发点错了。
我在湖里见到的是尸体,那自然应该在死者信息库或者失踪人口登记名单上找。
但是却没有找到。
后来扩大范围,结果人是真找到了,可显示他还活着!
那具尸体又是谁?
此人叫张一帆,家里三代单传,而没有血缘关系,又长着同样一张脸的概率,应该是百万分之一。
湖里那个是盗墓贼,活着这个经营古玩店,两者之间多少都有一点相通之处。
这样的巧合几乎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两个人,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我是亲眼看过湖里的尸体的,还有笔记。
愤恨的程度都写在了笔记本上,直觉告诉我,他就是真正的张一帆。
不过仅凭直觉肯定是不行的,还得面对面接触一下才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两个小时后,车停在了一家古玩店的门口。
门帘不大,在古玩街近二十家店铺中,显得很不起眼,不说最小的,也差不多。
而且很破,年久失修的感觉,大白天的,里面显得有些灰暗。
不过古玩店,经营的好不好,可不能看门帘装修,如果有固定的渠道和买家,一天过千万的流水也是有的。
越是这样的就会越低调。
门是大开的,我们走了进去,结果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屋子一侧的椅子上,一手
拿着一面铜镜,正在照镜子,还时不时用手捏捏自己的脸,露出诡异的微笑!
说不出的怪异和恐怖!
其他人的感觉可能还没有那么明显,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过那具尸体。
眼前这个人,看着比那具尸体年龄大一些,身材显得略胖。
可那张脸,跟我在湖里见到的一样,一个模子扒下来的。
“谷山!”
我故意这么叫了一声,同时眼睛盯着椅子上的人,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他面部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铜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我就这么一试探,他就露出了马脚,明显的作贼心虚。
莫非被我猜中了,眼前的人,是叛逃的谷山?
表情在瞬间的慌张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捡起地上的镜子,笑对我们。
“几位,免贵姓张,名一帆。随便看看,相中了哪个,我给你们介绍介绍。”他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烧水沏茶,不时打量着我们几个人。
田雯拿起架子上的一个青花瓷,仔细看了看,说道:“看着倒是挺好,制作工艺不错。可惜这时间标错了,早期康熙青花胎体厚重,釉面肥润呈青白色,有缩釉和小棕眼,也有器身与器底釉色不一致,个别器物口部往往刷一层酱釉,底足处理不是很细腻,有火石红,露胎处能看到一圈细密的旋环痕迹。造假者也太不走心了,流水线作业吧?”
张一帆笑了笑,没说话。
田雯又拿起一个茶壶,观察的比较仔细,看她的表情,这个好像是真的。
我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张一帆,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斜,这是对田雯鉴定古董的水平看不上眼吧?
但我对田雯很有信心,没两把刷子,她是进
不了文物局的。
更何况,她可是我爷爷的得意门生。
田雯把鼻子靠近茶壶,闻了闻,笑着说道:“这个技术很不错,也算是拿的出手了,纯手工造假,比流水线高明的多。可惜这人醉心于造假,知识储备却不够,菊花有春菊,秋菊,味道虽然相似,但是还是有细微差别的。乾隆皇帝喜欢春菊,多了一分生机和淡雅,而这味道是秋菊的味,沉淀厚重,味道相对比较浓。怎么样,张老板还要我继续看吗?”
“啪啪啪!”
张一帆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几位请坐,边品茶边聊。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水平,在下佩服。莫非是南边王家的后起之秀?不过在这之前,我还真没听说过。”
田雯不动声色,坐下后品了一口茶,“茶倒是真的。张老板,我们来是向你打听一个消息。”
“偶?”
“你知道昆吾剑在哪吗?”
“昆吾剑?这还真没听说过,要不你们再去问问别人吧。”
他要回答听说过,只是个传说,这还比较符合常理。
可连想都没怎么想,直接说没听过,这就不对劲。
昆吾剑确实不常见,可长期经营古董生意的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也不算是非常生僻的知识。
不管他到底是谁,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