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那边的电话刚挂断,我正想和大家说一起去找红蝶,谁知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是申蕊。
“白严,你现在在哪?”电话接通她直接问道。
“我还在医院,正要出院。”我回应道,直觉告诉我,她有事要和我说。
“我爷爷要不行了,他有话要对你说,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尽快过来吧。”
“啊!怎么会…我马上过去!”
没想到申蕊告诉我的,是这个消息,申老爷子虽然受伤,但并不致命啊。
放下电话,我说道:“申老情况不太好,可能要不行了,要我过去一趟,说有话要单独对我说。卡扎那面,红蝶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也得帮他找人。这样,田雯,你暂时留在医院、照顾巴特尔。松梓,你跟我去看申老。八爷,艾山,你们去帮卡扎找红蝶。”
快速做了安排,我们各自离开医院。
申蕊给我发的地址,是城郊的一座私立医院,赶到后,有不少申家的人都在。
但是我到了以后发现,有些人看我的眼神不善,充满了敌意。
直到遇到了申蕊的父亲。
“白严,跟我来!”
我没多问,先见了申老再说,他可能随时都会离开。
跟着申蕊的父亲,走进了一间病房。
病房里只有申蕊和他爷爷两个人。
“白严,你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申蕊转过身,眼睛哭的已经肿了。
“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关好,我有话要对白严说。”病床上传来申老虚弱的声音。
众人纷纷退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申老吸了几口氧气,这才有力气和我说话。
“白严,对于你经历的这些事,我比你知道的多一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的亲人,无论何时,他们都不会去害你。”
说完申老再次吸氧。
“我明白,申老。”
他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小蕊喜欢你,我想你是知道的,那你呢,这么长时间,对她一
点意思都没有吗?我知道你是单身。”
“这…申老,我不想骗你,申蕊是我的朋友,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那种。但我对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对不起。”
感情之事,绝不能勉强,我必须对自己,也要对申蕊负责。
申老苦笑,道:“谢谢你的坦诚。不过我死后,申家可能要变天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希望你能帮个忙。”
“您说,只要我能做的,绝无二话。”
…
申老交代完,我就出来了。
然后申家的直系亲属进去告别,不多时,病房传来哭声。
申老爷子,辞世。
三天后,会举行追悼会,我简单告个别就离开了。
还有事要做。
一天半以后,红蝶那里终于有了消息,人找到了,正在返回的路上,到时候会一起参加申老爷子的追悼会。
至于他们俩的感情问题,只能看自己了,这个旁人插不了手。
三天后,追悼会如期举行,申家是大家,来参加的追悼会的人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见到了不少熟人。
何家,常家,张家,都有人来,圈内的不说全都来了,也差不多。
等人都差不多了,申蕊的父亲正要上台说话,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岳父大人先等一等!”
来人是安越,他带着二十几个人走进了门。
申老猜测的果然没错,这家伙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安越,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岳父!”申蕊喊道。
安越一笑,看向申蕊,“你是我未婚妻,我叫一声岳父不为过吧。咱们两家的亲事,是老一辈定下的,今天申老爷子仙逝,我上门,就是想了了他老人家一片心愿。先别急着拒绝,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他一声招呼,四个大箱子抬了过来,放在了地上。
“打开!”安越说道。
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钱,一半是欧元,一半是美元,满满一大箱子。
在钱的上面,还有几份文件,上面写着资产赠予协议书。
“合同上有两家公司,一家市值二十多亿,一家一百多亿,只要你签一个字,从此以后就都姓申了。第二个箱子,打开!”安越说道。
当第二个箱子打开后,现场一片哗然。
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制作精美的花瓶。
“这是吉庆有余转心瓶!”有人说道,看的眼睛都在发光。
“乾隆粉彩镂空,我记得曾经拍卖出天价,五个多亿!”
“这个花瓶这么值钱?”我问田雯。
她点了点头,“不说拍卖的价格,确实是稀品。清乾隆年代官窑花瓶,体态匀称,色泽饱满典雅,瓶身鲤鱼图案栩栩如生,配以镂空水波纹雕花设计,显得大气富贵,恰到好处地映衬了瓶颈上的红色“吉”字中所蕴含的吉祥之意。内绘青花,外画洋彩、珐琅彩、粉彩,运用描金,镂空、转心、浮雕、浅刻等多种工艺,极尽奢华、叹
为观止,属于清三代瓷器中的巅峰之作。”
“这安越还真的下了血本啊,申蕊要是嫁给他,其实也不算吃亏。”松梓说。
“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感觉不舒服,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爷爷去世,他来上门提亲,要么就是傻,要么就是别有用心。”红蝶说。
她染了头发,化了妆,衰老的表象看着并不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