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月小琉擦了擦眼泪,舌头在酸奶中搅来搅去,雀跃道:“我们的大秦盛世还能重现吗?”
月小玖重重点了点头,道:“一定可以的。”
她举着酸奶指向月亮,道:“明月见证,巍巍大秦永不朽。”
“嗯?”月小琉抖了抖耳朵,举起右手,一只马蜂飞来栖息在她食指上。
“有人闯入。”月小琉将马蜂轻轻一弹,将酸奶扔掉,道:“西南、东南、正北,人数一百左右,距离30丈,速度很快,他们在分流,我们被包围了。”
月小玖将酸奶倒入嘴中,她舔了舔杯底,舌间卷过嘴角,凝视着月色凉风下瑟瑟发声的苦竹,道:“我去禀告堂主,你自己小心。”
旧屋内。
一左唇角有痣,脸色郁气,一颦一笑似在皱眉苦思冥想的女子。
她约莫二十,气质宛如黛玉。
她长发盘在脑后,穿着考古队员宽松的制服。
她长相精致,脸蛋很小,肉嘟嘟的有点婴儿肥,手中穿针引线,将现代医疗器械的运用诠释得淋漓尽致。
镊子、手术刀、止血钳、麻醉线、酒精灯、消炎药……
她不消片刻就很快熟悉,在张志和口述指导下,为裸着上身的赵猛处理枪伤。
赵猛一脸淡然,手中一罐啤酒,脚下十来个捏瘪的空罐。
“小柒,你的手艺还是那么精湛,不愧为我大秦第一女药师。”赵猛金刀立马,坐姿大开大合,对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皱眉,望着手中的罐子,道:
“这个叫啤酒的东西,难以下咽,喝起来却又欲罢不能,怪哉。”
那三处枪伤,透甲而入,子弹镶嵌在合甲上击穿了赵猛胸肉,三个没有伤到筋骨的溅射状伤口很狰狞。
“堂主威武,古有关公刮骨疗伤,今有堂主谈笑缝针,我对您的敬仰犹如……”周波卑躬屈膝,右眉被三道斜斜偏左的抓痕分成四道稀松的瘤疤,断眉挑了又挑,眉飞色舞。
“好了。”月小柒拍了拍手,剥掉医用手套,放在不锈钢盘中。
“我来。”张志和脸肿未消,说话含糊,将不锈钢盘接在手中。
“等等。”月小柒簇起眉心,将手套一一抹平,一对手套五指对称摆放。
她歪着脑袋从不同的方向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堂主,此地不宜久留啊。”张志和推了推眼镜,比划着手枪的样子,道:“您也见识到现世的武力了,还杀了那么多人,肯定上了通缉,我们华夏很厉害的,指不定围剿您的警力会很快摸过来。”
“什么我们,你们。”周波对张志和嗤鼻,转向赵猛谄笑,道:“条子不厉害,以堂主的盖世神功,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他咽了咽口水,后怕道:“当兵的厉害,我好些个兄弟就着了道。”
“军人?”赵猛在月小柒的服侍下穿好合甲,在腰间系上那枚骨质的荷瓣莲。
他拍了拍青铜剑,青铜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嘀。
赵猛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摸着镶嵌子弹的胸甲,道:“比这种叫子弹的东西厉害?”
“不止。”张志和推了推眼镜,道:“我上传视频本来是想引起民闹,以此分散警方的注意,不过我们也要未雨绸缪,华夏对杀人事件是零容忍,何况死的还是好几个警察,就怕对方派部队搜山。”
“哪又如何?”赵猛捏了捏拳头,出拳如风,道:“秦人无敌。”
张志和张了张嘴,被赵猛挥手打断,道:“张先生说得不无道理,经丰稔一战,我大概摸清对方门路,的确大意不得,墓室已封闭,没有三年五载,旁人休想摸进墓中,没了后顾之忧,你们二人按照计划各行其事吧。”
他顿了顿,脸露忧伤,道:“我想去你说的始皇陵墓看看,同时了解了解现世什么样子,以备下一步打算。”
“堂主。”月小玖的声音先传了进来,人随后进门,脸色严肃道:“有人入侵,数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