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场的人,同时愣在原地,几名安保举着滋滋响的电棍,潜意识要往后跑。
“救我救我。”何冰连滚带爬,刚爬了几步,被黄淑芬踹倒。
她一脚踏在何冰背上,伸手指向门口的两名白大褂,“做了他两,否则,堂主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个的,等死吧。”
“梦巴黎,果然是长生堂搞的违禁品。”白大褂男子摘下护目镜,太阳穴位置一条埋入头发的刀疤旧伤。
他扭了扭脖子,拐着腿活动手脚,朝另外一名白大褂说道:“小江,发信号。”
被唤作小江的白大褂,扔掉护目镜,右手中指习惯性撩了撩耳边的发际,掏出藏在袖口的信号枪,朝外砰地打了一枪。
“江晓蔷,孟庆。”黄淑芬盯着两人,咬牙切齿,“三番五次,阴魂不散的家伙,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黄淑芬,这话还给你。”江晓蔷反手就把仓门的大门拉上,指着黄淑芬,义正言辞道:“你胆子是真大,竟敢杀害卧底调查的同事,今天,就算违反纪律,我也要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们国家,对违禁品零容忍,梦巴黎致人成瘾,已被定性为软毒,牢底坐穿是轻的,等着吃枪子吧。”
“成瘾?”黄淑芬踩着何冰,又重重踏了他好几脚,语气嘲讽道:“咖啡不成瘾?可乐不成瘾?怎么没见你们禁,单一个成瘾,治不了我的罪。”
“治不了你的罪?”孟庆一脸正色,边走边说,“静心斋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今天晚上,联合行动,长生堂的触角,根根须须都别想逃。”
“师傅,跟他们废什么话,这种祸国殃民的犯罪分子,直接拿下。”江晓蔷咚地一脚砸响大门,哗啦一条铁链子缠在自己手上,话音刚落,就冲向围过来的电棍安保。
“警察?”黄淑芬嘴角轻蔑一翘,语气不屑,“枪都不带,你们当拍戏呢。”
她啪啪击掌,仓库各个位置,咔擦咔擦子弹上膛的声音,现出数名埋伏的枪手。
江晓蔷眼角一跳,与举着拳头,严肃的孟庆背靠背。
“咳咳咳……”喘息的声音中带着咳嗽,一名花甲老人,花白头发稀松,从货堆后慢腾腾走了出来。
他戴着挂耳绳的小圆眼镜,掏出沙丁胺醇气雾剂朝嘴里轻轻一喷,抿了几嘴,才开口说话,“今晚警方有大行动,我没说错吧。”
“张志和,是你,考古队的罪人。”江晓蔷眉头一挑,指着老人气吁吁道:“贾行云和刘青山,就是因为你,遭受了莫大的冤屈。”
张志和摆了摆手,佝偻着背,捂着嘴咳了再咳,“没时间跟你们墨迹,你们这么着急想要下地狱,死去吧。”
随着张志和挥手的动作,枪手同时开枪。
眼看着江晓蔷和孟庆,就要成为烈士。
仓库的顶。
突然洞开。
一道红色的影。
飘然而至。
突兀的动静,所有人下意识抬头。
那身红衣。
是如此夺目。
宛如天外飞仙的霞云。
着红衣那女子。
脸色冰寒,身段火热,头发上两个若隐若现的发丝尖尖鼓包。
她踩在空气中,如有旋梯自来。
一步落,红莲花开。
一步落,涟漪湛湛。
这女子的出场。
似凝固了时空。
瞬间让所有人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眼中。
只有,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女子的出现。
让身为警花,对自己的美貌充满信心的江晓蔷都自行惭秽。
她觉得这女子,美得好不真实,不应该出自人间。
“死。”
女子轻哚一声。
除了江晓蔷和孟庆,仓库中的所有人。
同时。
人头落地。
江晓蔷都痴了。
一字断人生死?
这……还是人吗?
“你……”孟庆脸皮猛跳,刚说出半个字,就毫无征兆晕了过去。
“孟队,师傅,师傅。”江晓蔷捧住孟庆的头,抬头猛地盯向女子,丝毫不胆怯地怒目相向。
“贾弟弟中意过的女人?”红衣女子凌空审视着江晓蔷,突然头痛地撑住半边头,咬牙硬挺。
她眼中红芒湛湛,似有血海翻腾。
她凝在空中的身形,把持不住,当空落下。
还未触地,又稳稳停落。
“快没时间了。”红衣女子脸上汗津津的,拍了拍头,自言自语。
在红衣女子头痛的时候,江晓蔷差点窒息。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女子身上铺天盖地而来。
幸好只是一瞬。
这一瞬,差点让江晓蔷觉得魂飞魄散。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杀人者,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江晓蔷正义凛然,一脸严肃,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是个美人。”红衣女子对江晓蔷的话置若罔闻,几乎用瞬移的方式,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本钱也不错。”红衣女子检查身体一样,双手在江晓蔷身上一通游走。
江晓蔷全身一僵,却是动弹不得。
“你……”江晓蔷刚刚张嘴,被红衣女子拇指堵住。
“我说,你听。”红衣女子冷寒的脸再冷几分,空气似乎都在凝结成冰。
“点头活,摇头死。”红衣女子不容置疑的语气,比之一言九鼎的女王,更胜若干筹。
江晓蔷轻嘶一声,身体并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