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什么假。”大胡子按着贾行云的头扭了一把,朝冻伤那人喊话,“我说普希金被炸伤了头吧,你还不信,看,连我们是谁都认不得了。”
“我是谁?”冻伤那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望向目瞪口呆的贾行云,随后摆手,叹息道:“我,陀思妥耶夫斯基,凯瑟琳宫的御用画家。他,安德烈耶维奇,我们尊敬的馆长。你,普希金,宫里的管道修复工。”
“管……管道……修……修复工?”贾行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话磕磕绊绊。
他艰难地生咽口唾沫,在两人看白痴的眼神中问了一个经典的问题,“现在是什么年代。”
被叫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斯蒂芬,和被叫做安德烈耶维奇的琼斯,对望一眼,同时扶额摇头。
“震荡失忆症,应该很严重。”
“普希金脑子一直不好用,这下估计更加迷糊了。”
“我现在很清醒,我再严肃的问一遍,现在,是什么年代。”贾行云一脸严肃,带着疑问的语气,自问自答,“现在,是不是1941年7-9月的某一天,攻入苏联,准备围困圣彼得堡,不对,应该叫列宁格勒的前期?”
“是啊,我们被临时征调,原地成军,任务就是保卫凯瑟琳宫,原来你脑子没坏啊。”斯蒂芬摸了摸贾行云的额头,再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快走,守不住。”贾行云扭头就走,熟悉这段历史的他,当然知道二战历史上,最惨烈的战争之一,莫过于保卫列宁格勒战役。
凯瑟琳宫位于列宁格勒郊外,第一时间就被德军洗劫一空,琥珀宫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弗雷德里克的祖父梅登少校,带人运到了此时还属于德国土地的柯尼斯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