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奕静等着,看这两个可以说是自己从记事起便认识了的自己把他们当做了长辈的人,会怎样说。
“这……都是些争风吃醋的旧事了……”
柳伯做羞赧状,看起来还是想给寻奕留面子一样。
但这回不劳动席老,那些曾经喜欢寻奕到发疯的姑娘们急切地催促道,“您别怕,说就是,要是有人不让您说出真相,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会护着您的。”
“是,没人敢拦您的,快说吧!”
柳伯犹豫之后还是开口了,“那我说,我说。这水生啊,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妹妹,鲤鱼女妖,虽然不是亲生,但关系好得很。”
“是不是那个旧相好?”
“肯定是她!”
“别吵了,听老人家说。”
“是……寻奕和那里的姑娘们都相熟,鲤鱼自然也是认得的。不过这位鲤鱼姑娘,从小喜欢的就是水生……”
“我来说吧,看你那个磨蹭劲儿。”葵姑抢着话茬道,“后来寻奕送了这鲤鱼妖一个灵果,其实是想用来作为信物的。鲤鱼妖单纯,把灵果送给了水生,谁知道寻奕听说这件事之后大怒,竟然一气之下把鲤鱼给打死了!”
寻奕的脸上,透出惨淡的笑容来。
葵姑在说完之后掩着脸哭起来,人们一面安慰这位痛诉往事的知情人,一面哀叹自己是瞎了眼睛看错了人。
这个时候,一个笙箫阁做事的小妖精急忙忙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席老赶紧问,“什么是,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三老!笙箫三老,他们,他们跑了!”
笙箫三老是出来指证水生盗窃乐曲的关键证人,他们在这个时候跑了……那岂不是说明……
“我早就说过了,水生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曾经喜欢水生的姑娘一下子绷不住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为水生叫屈的声音又立马占了上风。
“鲤鱼妖,水生,还有今日被你背弃的这位仙门女子,寻奕!你还背了多少我们还不知道的罪孽!”
听着人们义愤填膺地细数自己的“罪名”,寻奕只是觉得好笑。
“寻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落站在寻奕的身旁寸步不离,她一是怕下面哪个疯子会来对他不利,二是担心寻奕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够了么?”寻奕只一句,轻声细语的,却连悲伤都感受不到分毫。
他对那些刺耳的咒骂声充耳不闻,径直走下了台,一直走到葵姑和柳伯的面前。
说是要保护这二位的人,在寻奕靠近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
“你们两位老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辛苦了。”
在不寻常的场合说寻常的家常话,只能让人更加心生恐惧。
葵姑和柳伯互相看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自有意识的时候,其他的那些人要么看我不顺眼,要么怕自己惹事,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有你们,照顾我如此妥帖。”
阿落就算不是他,也能感觉的到寻奕说这话的时候,心是如何滴血。九
“如若不是你们,我怕是也不会好好地来这世上走一遭,还经历这般精彩的一世。”
他再次笑了笑,“你们这么说,自然有你们这么说的目的。而那目的,我大概也猜到了,所以我没什么好怨恨你们的。”
他伸手召出了招蜂扇,那扇子上神力聚集,杀气甚重,在场之人都心生恐惧了些。
自然会有人给他们打气的。
“怕什么,这里修行高深的大妖或是神仙都在,还跑他一个怪物不成?”
被这话激励,人们都添了几分士气。
“就是,寻奕,你还是乖乖认罪,还有个体面的死法!”
“我要是不认呢?”寻奕嘴角勾着笑意,问回去。
“那你,你就等着六合之内所有人的讨伐吧!”
“六合?所有人?”寻奕瞧着他,“你们未免,脸也太大了些吧。”
“我告诉你,笙箫阁内虽然不明自己真实身份,但这其中有势力或是修为深厚的大有人在,你不要以为你神力高了些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长戚知道一场争斗在所难免,此时他站在阿落的身侧。
他已把被收起来的明极剑隐在身畔,若是情势危急,这剑和它所代表的身份,也能救上他们一救。
这么久了,寻奕放出去的那些红色的灵蝶依然在漫无目的地飞来飞去。
他伸出一只手,释放处数百道神力,而后那些红色的灵蝶全都变成了黑色,并且整个变大了一倍。
“不是很想看看毒物么?那我就送些毒物给你们。”
黑色的灵蝶冲着这些人横冲直撞,虽然不是实体的蝴蝶,但每一只杀伤力都不小,而且躲避灵巧的很。
人们都忙着去收拾这些有攻击力的灵蝶,甚至在一向不亮法器的笙箫阁,人们也不再顾忌此前的规矩,祭了法器出来。
有人免于灵蝶的攻势,直接剑刃对着寻奕就刺了过来。
寻奕头都不转的,用扇柄准确地挡住了。
随后那来杀他的人一下子飞了出去,哀嚎着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寻奕伸手把应台上的一架古琴召到自己面前来,“你们这样与蝶共舞,我来给你们奏一曲,如何?”
话音刚落,寻奕指尖已拨动那琴弦,一曲诡异的曲调流出。
这调子阿落再熟悉不过,是玄机用来迷人心智,让人心神大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