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奕一面觉得好玩,一面又给她出主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只是阿落却没有多大兴趣听完。
“好了,这也不是十分紧要之事,再说我也不是因为长戚跟我之前的事情才要断了这番苗头的。”
“不是以前的事,那还是因为什么啊?”寻奕终究是没留给她最后一口荔枝果子酒。
阿落眼看着他不在长戚面前,一番功夫也不想做了,只顾着自己享受,想来这人是不可能体会的到了。
“你管不着。”阿落甩下一句话,不理他自顾自歇着去了。
寻奕莫名其妙,“你这又是怎么了,好好聊着就不理人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哎?”
他摇摇头,表示不解。
阿落随长戚等人在万鬼镇驻守了些时候,每天加紧防备,却没有等来兴阙的人,反倒是等来了凡界中兴阙出现的消息。
长戚赶快将所得知的信息与寻奕还有阿落一同分析,“尧墨神君说,在凡界中的几处仙山灵川,都发现了兴阙的痕迹。”
“他竟然第一个去凡界,这倒是稀奇。”寻奕奇怪道。
“去凡界,可是他那个样子,分明是极容易暴露的啊。”阿落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他去的还都是些仙族聚居之地。”长戚继续道。
“仙门聚居?”阿落想了想,“他难道不知道尧墨下了命令,六合之内通缉他,哪个仙族敢留他?”
“大部分仙族都是不敢惹祸上身,选择赶走兴阙。但是更奇怪的是……兴阙每离开一个仙族,不久之后这个仙族便被邪灵入侵,几乎遭灭族之祸。”
“什么?”阿落和寻奕相互看了一眼。
“这些仙族,所遭之祸前所未有,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每个族长或者族中主事的人,都被打的形神俱灭,只剩一副骨殖被挂在仙山或者灵川的入口,上面还有血书,不留兴阙者,皆如此类。”
阿落紧皱了眉头,“这个兴阙,是还嫌自己的罪孽不够么……”
寻奕却从中察觉到了些不一样,他问长戚道,“你刚刚说,兴阙离开仙族之后不久,这个仙族便会遭殃,而非兴阙在时就把人杀了?”
“正是。”长戚回答道,“虽然外面都在传一定是兴阙报复所为,但是时间上对不上,我也想不通兴阙如果真想报复,在被仙族拒绝之时就可以动手了,为何还要等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去而复返,还制造出极其相似的血案。”
“那看来,很有可能是什么别的丧心病狂的人,打着这个十恶不赦的兴阙的旗号,做了这些事情。”寻奕的手指又在转来转去。
“可是他们目的是什么呢?”阿落不解,“如果是为了栽赃陷害兴阙,兴阙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被天界抓捕必然讨不了好果子吃,多做下这些,岂不是白白增添罪孽?”
“难道是这六合之内,就是有这样的手法残忍的疯子?”长戚看着寻奕道,“不然真的说不过去。”
被长戚的话逗笑,寻奕道,“凡事都要讲个因果,没有人无缘无故会接连去灭人家全族的。如果真是不讲道理的疯子,那早就被天界察觉了吧。”
阿落补充道:“何况这疯子能对抗整个仙族不落一点下风,把族长剥皮抽筋了族人都没有反抗之力,要不是故意之前隐蔽,早就不为六合所容了。”118
长戚点点头,“你们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这些仙族的确都是兴阙去求助过的,那么说明凶手一直掌握着兴阙的行踪。”寻奕推论道。
“掌握了兴阙的行踪却不上报,而是故意在人走后不久灭人全族,看来背后这凶手绝非善类。”长戚接着道。
“可不光是心思歹毒啊。”寻奕挑眉,“到现在还没被抓到什么踪迹,这能力怕不是好对付的。”
“不错……看来除了兴阙之外,这人也是一定要抓到的。”长戚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头。
寻奕的手指越转越快,习惯了他这样思考的动作的阿落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是兴阙,又为什么是那些仙族。”
“是和他们有仇?”
“要是没仇,没事儿去拆别人骨头干什么,而且这仇一定还不小。”
在场三人之中,有资格知道兴阙以前事情的只有长戚了,寻奕向他问道,“你这些天跟天界几个主神传信,他们可有向你透露过这兴阙以前可犯过什么罪孽?”
长戚回想一下摇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尧墨神君也没有提起过,不过天界可以确认的是兴阙的确也插手了改动悔音壁谋取私利一事。”
“不像。”
“什么不像?”
“只是动了悔音壁,让一些没有达到你们神仙标准的修行人勉强当了神仙,这也不会惹下灭族拆骨的仇恨。”
“不是这个,还有什么别的?”阿落揉着自己的一侧额头。
“我还是觉得万鬼镇那出戏是有古怪的。”寻奕道。
“主神献宝?”阿落想起来那戏的名字。
长戚也道,“你觉得这出戏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寻奕有些夸张地说道,“戏本子上的东西,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你活了这么些年,心中不能没些数吧。”
长戚咳了两声,阿落知道这孩子从小来到自己身边就没什么出去玩的功夫,不由得替他辩解道,“长戚那么忙,哪有什么功夫溜去凡界看戏……”
寻奕意味深长地看了阿落一眼,看着她说道,“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