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做熟了饭菜、准备大吃一顿之时,忽然听得一声炮响,四下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带着火的箭簇犹如漫天星辰从天而降,嗖嗖嗖地向众人直射而来,当即射死射伤了四人。
不一会,冲出来一百个黑衣人,将丁无序一伙人围在垓心。
丁无序见黑衣人众多,不由得大惊,见来者并未骑马,忙让黄麒蕞上了自己战马,自己也轻身上了此马,率领余下的几人往外冲杀。
遽尔间,又是一阵乱箭齐射,丁无序和黄麒蕞共骑的这匹赤红战马腚部身中数箭,那赤红战马疼的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将二人掀翻在地。丁无序长矛一挥,将冲过来的几名黑衣人扫翻在地,一阵乱捅,结果了这几人性命。
此时,随同丁无序一起的人员只剩下三人尚且活着,他们杀死几人后,和丁无序肩并肩靠拢在一起。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蒙着黑色面纱的黑衣人走上前,伫立在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已被包围了,倘若能交出天山冰莲和紫金草,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丁无序一声冷笑,曰:“笑话,就你们这种咄咄逼人的阵势,即使交出天山冰莲和紫金草,也不会放过我们。再者,话又说回来,包围我们又能如何?我以一敌百,岂怕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只是你们到底是那路人马,白天不放过我们,为何晚上还要追杀我们?”
为首之人一怔,曰:“你说你白天也遇到了追杀?”
丁无序看着这个明知故问的魁梧大汉,不禁失声一笑,曰:“你们别以为蒙了面我就认不出你们了,你们不就是我白天里击败的哪些懦夫吗?”
为首之人沉吟半晌,曰:“看来你们树敌太多,不用我动手,杀你们的人大有人在。”
黄麒蕞曰:“你们这些奸人,不得好死。”
为首之人瞥了一眼黄麒蕞,问道:“你又是何人?”
黄麒蕞曰:“说出我的名字,吓汝一跳,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黄保菊的女儿黄麒蕞。”
此话一出,为首之人瞪圆了眼睛——显然这句话触碰到了或者勾起了他的某一些陈年往事,他掂掇片刻,曰:“除了这女的不杀之外,其余人等一律诛杀,不留活口。”
“是。”众人齐声答道,挥刀蜂拥而上。
为首的黑衣人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猎物们一个个惨死于刀下,面露喜色——那是一种美丽的欣赏,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凝视。可是,他发现丁无序此人骁勇无比,一支长矛舞的虎虎生风,他的好多个弟兄都已惨死于他之手,顿时一股杀气从心间涌起,绰着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武器——双锏,冲了过去。
丁无序和此人交手数回合,暗暗吃惊此人武艺惊艳,膂力过人,绝非等闲之辈;再加上背后、斜刺里随时都有黑衣人袭击而来,更使他应接不暇。
很快,二人便酣斗至三十回合。倏地,一支冷箭从丁无序后背处射来,由于他同时要抵挡好几人攻势,压根顾不上去挡这一支箭,只能听声辨形,侧身去躲,但还是被箭簇擦着了皮,腰间火辣辣的奇痛感袭来。
为首的黑衣人怎肯给他喘气的机会,步步紧逼,双锏力大无比,打的丁无序无从招架。此时,和丁无序一起的几人皆被杀戮,黄麒蕞被缚,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噗——又是一声炮响,突然斜刺里杀出来另一番人马,这番人马远远多于黑衣人,瞬间杀的黑衣人阵型大乱。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立即命令部队全速撤退,丁无序趁势将黄麒蕞救了回来。
这次杀出来的人马,丁无序早已认出——那可是他的战友们,他喜笑颜开,遂彻底放下心来,逮住了一个黑衣人,以方便问讯。
原来,万旭日放心不过,于是派遣了一支千人部队前去接应丁无序。这一千人行至一山谷处,就地扎营,准备明日动身赶路。不一会,突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立马就赶了过来。
丁无序逼问被抓住的黑衣人:“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哆嗦着,曰:“好汉千万别杀我,为首之人是郭大勇将军,至于上面是谁指使,小的无从知晓。”
丁无序听后哑然,半晌才醒转过来,咔嚓一声拧断了黑衣人的脖子。
丁无序怀揣着无比愉悦的心情,带着众人回到了萧爵营地。此时已是第五天,萧爵这几日来一直呕吐不断,几乎吐光了他全身积蓄的血液,脸色苍白到比一页白纸还要苍白,虚弱不堪。
丁无美整日掉眼泪,两只眼睛都快哭成了瞎子,加上她的箭伤还未痊愈,身体亦是越来越瘦削,经常晕厥过去。
丁无美获悉了丁无序回营、带回天上冰莲和紫金草的好消息,早已按捺不住,急去见丁无序,曰:“三哥,太好了,你是如何将药草弄到手的?快快请太医,救治萧将军吧,他真的快不行了,这几天吐了好多好多血。”
丁无序看着妹妹两只红肿的眼睛,槁枯的脸色,如剜心般痛,曰:“妹妹,你看看你,就几天不见,你都瘦削成啥样了,脸色如同濒死的病人一样。”
丁无美曰:“没事,只要你弄到天山冰莲和紫金草,将萧将军救活,我这身体自然恢复。——咳,三哥,你快讲讲你是如何将这两种神仙草弄到手的,妹妹我想听嘛。”
丁无序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所遭遇的险情一一细说给了丁无美,当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