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知晓此事后,立即唤集萧珩、张骧以及张炳前来议事。
萧景曰:“如之奈何?药草竟然这样鬼使神差地被凑齐了。”
萧珩曰:“事不宜迟,大哥你应该急往裴韫府,向裴大人禀明此事,让他在父亲面前说明利害,派一轻骑,火速追赶丁无序一伙人,将其全部杀之。另外,我这边通知于玠,让他安排人员协助。”
萧景曰:“如此甚好,我这就去裴韫府。”
很快,裴韫在萧景安排下,前去觐见萧俊。
裴韫曰:“主公为啥放走丁无序一伙人?此举万万不妥呀。”
萧俊曰:“有何不妥?我总不能把他们杀了吧,那天下群雄岂不耻笑我连自己儿子都不相容吗?来自海内外的四方俊杰怎肯安心归服于我呢。”
裴韫曰:“主公此言差矣,你现在不杀了他们,等萧爵活过来,知晓了此事后,肯定会对您大加不满,恐生祸患呀!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们,斩草除根。”
萧俊破口大骂,曰:“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啊——”
裴韫忙跪倒在地,曰:“微臣只是尽心尽力辅佐主公,为主公分忧,未曾有半点私心。至于你说有没有其他人在我面前撺掇,那都是无中生有之事,臣只是公事公办,并无半点私心,还望主公明鉴。”
萧俊曰:“行了,行了,我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此事既已如此,就这么过了吧,他们这会都已经走远了,追之无益。”
裴韫曰:“主公,您忘了?我们城里有从菲利普国掳来的战马,此马雄健而有力,速度比平常马快数倍,绝对可以追到他们。事不宜迟,请主公下令吧。”
萧俊曰:“好,那就让郭大勇将军率领一百铁骑前去追赶。”
裴韫曰:“主公英明。”
萧珩回至府里,才知道于玠已安排人手,追了出去,这下稍感安心。
这边,丁无序快马加鞭,已经奔出了十几公里。突然,后方出现几十个黑点,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终于看清——那是一支约有五十多人的彪悍骑兵队,快速向他们靠拢而来。
一卫兵急向丁无序报道:“丁将军,不好,后面有一支不明身份的人马追上来了。”
丁无序扭转马头,曰:“你们快快护送黄姑娘走,我在这里抵挡一阵子。”
卫兵曰:“将军你只身一人,怎能抵挡得了这么多人,不如跟我们一起跑吧,他们应该一时半会还追不上我们。”
丁无序曰:“逃跑不是明智之举,待我杀杀他们锐气。你们尽管放心,这五十多人我足可应付。”
卫兵遂护送黄姑娘疾驰而去。
很快,这五十多人便包围了丁无序,为首一人眉清目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戴一顶铺霜曜日盔,上撒着一把青缨穗,身穿青色绸缎衣,腰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条,脚蹬一支黄皮衬底靴,此人正是于玠,骑马出列曰:“你就是那无名小卒丁无序?还不快快把药草叫出来,否则叫你魂归西天。”
丁无序大笑一声,遂掣矛指着于玠说道:“爷爷正是丁无序,你们是何盗贼?胆敢追赶我们,有本事过来拿呀!”
于玠冷哼一声,曰:“无名小卒,不知天高地厚,兄弟们,给我上。”
有四个人骑马冲杀过来,丁无序嘴角处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只见他手中长矛微微一动,动作快如闪电,只眨眼间,两人已被搠于马下;另两人大刀呼声而至,丁无序很轻松地招架住,只看见长矛动了一下,围观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二人闷哼一声,喉咙皆被刺穿,倒于马下。
于玠愕然,曰:“好家伙,有两下子,看枪。”说完,率众拍马捻枪杀来。于玠自恃武功卓绝,可是今见丁无序之武力,也是暗暗吃惊,没有必胜的把握。
丁无序知道“擒贼必先擒王”的道理,只要干掉首揆之人,方能杀散队伍,于是跟于玠交上手是格外地卖力,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战斗至十回合不到,于玠就已招架不住,心中大骇,拨马便走,可是丁无序岂容他轻易走脱,虽四面皆被敌兵包围,仍然是来去自如。
嗖,一声箭响,向丁无序后心处倏地射来,丁无序早有准备,哈了一个猫腰,那箭直往对面一人面门处射去,那人躲闪不及,嗳呀一声凄厉的惨叫,正中面门,跌于马下,死于非命。
此时的丁无序越战越勇,已杀死杀伤数十人,于玠也来不及跑出去,被丁无序搠中腹部,挑于马下,众人见状,拼死相救,才将于玠救出。
一声号令,余众早已拨转马头,往后奔逃。丁无序也不再追赶,下马撕住倒在地上的一名伤员,怒气冲天地问道:“你们是何人?快点告诉我,否则我一拳打死你。”
那伤员凄然一笑,随即咬破了衔在口里的毒药,瞬间口吐白沫,两眼发直,死了过去。丁无序不禁一声唏嘘,不曾想到还有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他没再多想,连忙飞身上马,去追赶自己同班。
赶上了众人后,丁无序据说其事,众人无不拍手称快,一个个惊叹丁无序之武艺。至夜间,丁无序见众人已赶了一天路,人马皆已疲惫,于是在山涧一角隅处暂时歇息,烧水做饭,让马吃些青草,等吃完饭后再行赶路。
一探兵来报:“郭将军,远方有灯火。”
郭大勇曰:“必是丁无序一伙人,他们此次可是插翅难飞了。为了防止马嘶声惊扰到他们,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