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骑像箭似的飞过,扬起路边的灰尘,看这些人骑马的速度,肯定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
丁无序在去风都的路上,途中竟然累死了两匹悍马,在经过驿站的路途中,他立马调换马匹,往风都飞驰而来。
第二天中午时分,他们就已赶到了风都。丁无序气喘吁吁地走入大殿,呈上书信,大都督兼大丞相萧俊览完书信,大吃一惊,曰:“竟有此事,那下毒者可否抓住?”
丁无序禀曰:“没有,大都督,暂时不知是谁人下毒。”
萧俊曰:“信中所述,我儿所中之毒为七步葵花散,御医所需药材我这里基本全有,除了天山冰莲和紫金草,它们可是传说中的神草啊,街坊里都是有价无市,想要找到真是难上加难。”
丁无序立刻跪倒在地,叩拜曰:“请大都督广发诏令,救救萧爵将军。”
萧俊狠狠甩了下衣袖,曰:“这还用你说,他可是我儿子呀,我比你更着急,我即刻宣旨风都全城,若有收藏天山冰莲和紫金草者,赏万户侯。”
很快,整个风都跟炸开了锅一样,沸腾了起来,全城老百姓无论老小皆自议论纷纷,成了街边小巷热议的话题。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萧景、萧珩耳朵里。
萧珩曰:“哈哈,大哥,恭喜呀!三弟他没救了。”
萧景曰:“是啊,天山雪莲和紫金草是何等的难找,而且还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齐,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萧珩曰:“大哥,我记得你家府中养着几位西域人士,他们可有否?”
萧景曰:“不瞒二弟,我这里还真有其中一样神草——那就是紫金草。那可是我前几年在镇守胡尔城之时出去游玩之际偶然获得,真是奇上加奇,千年难遇。你要知道,有一句谚语这么说:‘若要见得一根紫金草,你要活十个来世。’我可是如此幸运,只用了一世就见到了它,所以我没有浪费机会,将他采集回来了。现在市场上紫金草的购买也是有价无市,即使是有,也是赝品,根本就是无从寻迹。”
萧珩大笑一声,曰:“幸好大哥你拥有,换做是别人有,我还真心虚呢。”
萧景曰:“你说我们是不是狠了点,置弟弟性命于不顾。”
萧珩转过身,曰:“大哥,你可千万别心慈手软,当三弟羽翼丰满、权倾朝野之时,他可丝毫不会顾忌兄弟之亲的。”
萧景曰:“我明白,我知道怎么来。”
萧珩曰:“你可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你有紫金草,明白?”
萧景嘴角处流露出一抹尬笑,曰:“二弟,你当大哥我是傻子吗?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来操心。”
萧珩曰:“大哥,我们还要暗中调查街坊,若有寻得天山冰莲和紫金草者,将其掠夺,秘密杀害。”
萧景曰:“甚善,我这就安排人员。”
萧珩跟萧景聊完,回至自己府中,将萧爵之事一一告诉给了于玠,于玠大喜,曰:“太好了,我看萧爵他离死期不远了。”
萧珩曰:“这个不出意外的话,确凿无疑。今日与萧景聊天,发现他比以前对我冷淡了很多,看来我得抓紧行动了。你们那边能否帮我除掉萧景?”
于玠正襟危坐,呷了一口茶,曰:“二公子万万不可心急,萧爵他还没死呢,等他彻底死了,我们再议后面的事亦不迟。”
萧珩拍桌而起,曰:“哼,你这是什么意思?等萧爵一死,你就拂袖而去,不管我了吗?”
于玠神色自若,继续呷了一口茶,曰:“怎么可能,我在二公子心里面就是这样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萧珩用手指指着坐在椅子上不动神色的于玠,大声叱曰:“你那肚子里的一点坏墨水,我岂不知?你不就是为了除掉萧爵才接近我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于玠大笑一声,曰:“二公子,你错了。我还是一个比较讲信用的人,我答应帮你谋取帝位,就一定能做到。”
萧珩曰:“那就好,还请你如实赴约,不可违背当初之约。”
于玠曰:“收拾萧景,那可是易如反掌之事,二公子何必着急呢,我自有办法。”
萧珩怒气方消,曰:“有于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若于将军能够投身到我的麾下,为我效力,那我可真的是荣幸之至呀!”
于玠毫无表情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曰:“那就要看二公子拿什么筹码来感动在下了。”
萧珩曰:“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女人?权利?金钱?要啥给啥,只要不动我帝位就行,哈哈。”
于玠曰:“二公子开出来的筹码确实很诱人,但还不是我想要的,再者,我哪敢觊觎你的帝位。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替人卖命的士卒罢了,能够在后半生保住性命,安享晚年已是万幸之至。”
萧珩曰:“那你想要什么?”
于玠曰:“忠义和名声。”
萧珩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曰:“我明白了,看来于将军还是不肯低头,为我所谋呀!”
于玠曰:“那里,那里,在下不才,二公子不必把过多心思放在我上面。”
萧珩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壶酒,两个酒盅,斟满了酒,左手端起一个酒盅,然后右手端起一个酒盅,走到于玠跟前,曰:“来,于将军,我敬你一杯酒。我是由衷地、发自肺腑地佩服你们这些武士,为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于玠站起身子,接过酒盅,一饮而尽。
萧珩各自又斟满了第二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