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杰不想这么轻松地放过樊钟,他立即派遣一万精兵,前去追击樊钟残部。
此时的樊钟残部只剩下五千人不到,被陈英杰一万精兵打的大败,樊钟忍住箭伤,拼死突围,才得以逃脱。
此时正值隆冬,天降大雪,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给大地穿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衣,寒冷随即侵袭而来。
樊钟的部队由于惊慌逃命,早就将御寒的衣物扔掉,此时的他们除了要忍饥挨饿外,还要承受寒冷的侵袭。
部队里的抱怨声不断,士气极其低迷。樊钟由于箭伤伤势加重,好几次晕厥过去。
夜晚,樊钟的脸色就跟这漫天飞雪一样惨白,心情就跟这隆冬的寒冷一样寒冷,他立即展开军事会议,商讨该去往何方。
龚子龙谏言曰:“咱们应该去金刚山旧地,无论是那里的人民还是部众,都对咱们青睐有加,威信尚存,等他们修整一段时间,再谋东山再起;再者,金刚山那边沟壑纵布,有着连绵不断的山脉,易守难攻,是个最好的去处。”
韩狮持不同意见,曰:“诚然,金刚山地区是个理想的去处,但是那里人口稀少,驻守的兵丁也不多,假设程达率兵攻来,根本抵挡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建议去刘霸镇守的塔利石,塔利石那边兵丁还有五万多人,可足以抵挡程达大军。”
龚子龙曰:“万万不可去刘霸那边,刘霸数次抗逆于主公,主公不得已将他留在塔利石,表面上委以重任,让他镇守塔利石,实则是让他脱离金刚山领导层。如果此战咱们大胜,刘霸不会有反心,但是如今咱们已是丧家之犬,怕只怕他心怀旧恨,对咱们施以报复。”
韩狮哈哈大笑,曰:“龚将军,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刘霸对主公忠心耿耿,怎会有二心?”
其实,樊钟这几天一直以来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塔利石那边,而龚子龙所说的一席话正是他所忧虑的。
在人心面前,他已经伤了不止一次了,此时的他内心里全是忧虑和恐惧,他的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位指挥十万大军的统帅,可到如今,他手里不到五千人马。
最终,经过众将讨论,樊钟还是决定去塔利石,毕竟那里兵强马壮,他足可以东山再起,再争天下。他明知刘霸很有可能叛变,可是他不得不去,因为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他桀骜不驯,容不得失败,只有去塔利石才能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边的刘霸早已听到樊钟兵败的消息,他扶须哈哈大笑,曰:“匹夫不听我之言,故尔遭至此!”
刘霸幕僚鹿鹿谓曰:“将军,我料定樊钟他们必往咱们这边走来。”
刘霸曰:“呃,鹿将军有何计划?”
鹿鹿曰:“将军欲图天下否?”
刘霸曰:“求之不得。”
鹿鹿曰:“将军图天下的机会来了。”
刘霸曰:“何以为之?”
鹿鹿曰:“将军应派人前去迎接樊钟他们,让樊钟消除顾虑,安心进军塔利石。等樊钟进入塔利石,将军应以好酒好肉款待樊钟一伙人。”
刘霸拍桌而起,怒曰:“当初他不听我之言,才败于此,一个败军之将,让我来迎接,我心不甘。”
鹿鹿含笑曰:“此筵席乃鸿门宴尔,樊钟一伙人死无葬身之地矣!”
刘霸这才省悟,哈哈大笑曰:“妙,妙,妙啊,就依鹿将军意思。”
鹿鹿曰:“要想做成此事,咱们首先得杀掉城内副将王守仁、熊忠,他俩对樊钟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应早杀之以绝后患。”
刘霸曰:“然。”
次日,还没等王守仁和熊忠二将反应过来,就被五花大绑。刘霸以二将试图勾结程达为内应,将二人斩首示众。
樊钟一伙人开始往塔利石进发。突然,遥遥就看见几十人奔将而来,来者见到樊钟,跪倒在地,曰:“奉刘将军之命,特来接驾,令我等准备棉衣等御寒衣物几百件,给于大家使用。”
韩狮早已笑的合不拢嘴,对樊钟说道:“主公,您看,我说的不错吧。刘将军对主公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主公尽管放心进城,咱们东山再起的时机已然来临。”
众将皆诺诺应声,表示赞同。
就这样,樊钟顺利进入了塔利石,刘霸亲自出门迎接,大摆筵席,为樊钟接风。
在席间,刘霸举杯曰:“主公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塔利石将广兵多,足可以东山再起。再者,西部大部分地区依然还被咱们占领,完全可以与程达老儿再次决一死战。”
樊钟曰:“还好有刘将军镇守塔利石,也迫是令我放心,等我一扫群雄,必当保你富贵。”
刘霸曰:“多谢主公抬举,来来来,咱们一起干杯,忘掉先前的不快,今日不醉不休。”
众人皆自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刘霸曰:“前几日来了几十个菲利普人,舞蹈跳的甚好,今日刚好可以给大家助助兴。”
韩狮笑曰:“刘将军考虑竟然如此周全,真是难得,难得呀!”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最近的伤痛似乎在这一刻全然忘记。
此时的樊钟忧心忡忡,他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越来越觉不对,因为他没有看到他最信赖的王守仁和熊忠二将。这两人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也是之前可察金的部下,他、刘霸、王守仁和熊忠都是之前逃难的二十人中的几个,由于王守仁和熊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