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袁福,众人纷纷长舒了一口气,坐下身来,数了一数,不算刚才死掉的郑大人,在座的共有六人,大家有了共同的目标——找美人儿,好吧,重要人物都在,商议一下吧!
“什么样的不是胭脂俗粉啊?”
“我觉得那些长得水灵的女子就行!”
“那不行,我的一位远方表舅在帝京为官,听他说这袁大人怜香品位异于常人,单单长得好看的女子我看不行,还得会吹拉弹唱,诗词歌赋的!”
“你们刚才没听那下人说嘛,今天天色不早了,啥意思?就是说今夜就得让我们送来一个!”
“对呀,对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外面那么多灾民,那些没落的富贵人家大有人在,我们几个一人兑出五两银子,天黑之前,三十两银子定能寻来一个!”
“送去之后这袁大人若不满意,我们几个岂不是人头不保?”
“对呀,长得水灵,诗词歌赋都会的,哪能那么快找到啊,可这都到正午了啊!”
“我看大家都别吵吵了!依我看,这袁大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现在我们还是快去城门边寻些女子来,有总比没有强,天黑之前若送不来一个,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说的对,走!走走!大家分头去寻,酉时相聚韶扬郡府,大家伙再共同商议,挑出个大家都认为好的,送到袁大人那里去,我说诸位,大家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攸关,谁也别偷懒!”
“那是,那是,大家快去吧,走吧,走吧……”
众官员满脸急迫的纷纷走出府门,慌张的轿子也不坐了,纷纷勇武附体,跨上健马,四散疾驰而去!
思想飞散,啥事莫干,思想集中,万事皆成!经过众油条的讨论和实践,还真的挑选出一名大家都认为满意的女子来。
这女子自言本是城西富贵人家女,父母双亲染病在床,逢此灾荒,为尽孝道,不得不自卖自身,为双亲换些吊命的草药!
“不错,不错……”这些官员才不关心你的父母双亲,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的卖身尽孝!只要人长得好看,多才多艺,能应付了差事就行了!大家让这女子梳洗一番,换了身新衣服,咋眼一看,还真是妙曼多姿,众人心中甚是满意。眼看趁着天色微黑,便派下人们给她再次好好仔细梳妆了一番,悄悄用轿子抬进了袁福暂住的陆府中。
夜是黑色的,也是无声的,更是难熬的。此夜,对于众位官员更是一种漫长的煎熬!六人气也不敢出,家也不敢回,聚集在韶扬郡府,各自无声,各却也心事重重,心事多得是,重重的倒也相同,那就是是明日命将如何?
夜幕去,繁星散,青龙白,愁丝乱!此夜难熬,睡意难消,六位大人怎么说也是万金之躯,往日里来,常常车轿送迎,锦衣玉食,前呼后拥,昨日惊吓过度,又加半日御马辛苦,众位大爷们怎能吃得消这般愁苦长夜?这都鸡鸣三遍,东方渐白,庭前六人或躺或仰,或伏或卧,各个正在酣睡。
“吱呀”一声,前厅大门缓缓打开,一下人打扮模样的男子轻步走近一位官员身边道“大人?大人?快醒醒……”
“嗯?六子?何事来报?什么时辰了?”这倚靠着立柱的官员睁开贴着黑圈的双眼,赶快坐起身来,拉着仆人六子急切的问道。
“回郡府大人,卯时三刻了。”
“卯时三刻了?”这郡府大人一脸惊慌站起身来,其余官员被他这一惊呼也纷纷睁开睡眼站起身来,揉着眼睛慌张着聚拢在郡府大人身边。
“怎么办?这都卯时三刻了,再去陆府都迟了!怎么办?怎么办?”
“禀郡府大人,门外两位小厮抬了口铜钟在门口候着,他们说是袁大人派来的,要亲自拜见您——和诸位大人!”
“铜钟?”众人慌作一团“不好,死定了,死定了,送钟,送钟,这肯定是要给我们送终啊!”
“慌什么?大伙先去看看再说!”
“对,对对,先去看看……”
众人簇拥着郡府大人慌慌张张来到府门,不知是谁的鞋子跑掉了一只,孤零零的落在前厅正中!
看门小厮打开府门,旦见门外两名身强壮的小厮抬着一口精铸的铜钟立于门前,他们身后远远围着一帮看热闹的人们,指指点点悄声议论着。
“禀郡府大人,诸位大人,袁大人派小的来送给诸位大人的回礼!”
“多谢袁大人!二位壮士,烦劳抬进来吧!”
两位小厮吃力着把这精铸的铜钟抬至前厅正堂,一帮众人纷纷上前查看,只见这铜钟乃精铜所铸,上刻达摩佛经,间刻奇珍异兽,字身鎏金,兽身锡缀,看上去甚是精美绝伦,这不过仔细看来铜钟顶部多处裂痕,看这裂痕很重,估计已透钟身,有人用手轻轻敲上一敲,只觉这钟声紊杂,不堪入耳!
“这是口坏钟啊……”众人不解袁福以此钟做礼何意,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回礼已送到,袁大人让诸位大人仔细观赏,有了心得,再行今日之事!”两位小厮放下铜钟,便转身离去。
“有劳两位壮士!”众人送了袁福小厮,纷纷围着铜钟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众人仍是不解其中深意。
“答案是不是在这钟底下?”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啊,掀开看看!”
“来来来,掀开看看!”众人合力“一二三!”一把掀翻了铜钟,一具女尸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