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妇人眼神不自觉的一闪道“老身本家溧阳,前些年家里吃了官司,无奈举家才流落至此……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些,反正家都没有了,呜呜……我那可怜的孙子啊,呜呜——这世上就没好人啊!”
“大娘,您放心,您告诉我们山贼藏在什么地方,我们一定会帮您找回孙子的!”柳歆道。
“你们真的愿意帮我这老太婆?”
“嗯!”柳歆眼神很坚定。
“我老太婆可没有钱啊!”
“举手之劳而已,我们不要钱!”柳歆微微一笑。
“你们莫非是大侠!?”
“算是吧!”柳歆指了指钟思齐道“他是大侠!”
“小伙子仪表堂堂,又身负长剑,定是行侠仗义之人!”老妇神情微转,面露难色道“只是……不行,不行,你们俩不能去!”
“为什么?”钟思齐连忙问道。
“那山大王很是凶狠毒辣,杀人如麻,你们乃是人中豪杰,我这平头百姓,何况我们又素未平生,让你们去,不是害你们白白送死吗?”老妇人又哭道“我可怜的小孙子呀……”
“嗯?”钟思齐心中的疑团被老妇的这句暖话给轻松打破了。
为何世人常笑职场小白傻单纯,绝非小白傻,只不过是小白无害人之心,敢把所有人都当做好人对待罢了。
钟思齐消了疑虑,救人心切连忙道“大娘,您就快说吧,只要我们能进的了这雪山,定能出的来,向您保证我们定能毫发无损的帮您找回孙子!”
“真的?”
“真的!”
“多谢你们啦,我给你们银子,你们要多少?我老太婆的棺材本儿全给你们……”
柳歆笑了笑道“大娘,都说了我们是要帮您,哪能要您的银子?您只需把山贼的藏身之处告诉我们就行了!”
“真是菩萨济世啊!”老妇人感动的泪流满面“前面十里有个雪山入口,再上行十里,有处山谷,名曰‘午出谷’,嗯?你们可曾听说过此谷的神秘?”
“没有!”
“有些耳闻罢了,听说只有属马之人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柳歆道“不知是真是假!”
“外人乱传的而已!”老妇道“那伙山贼就常年藏在午出谷里面,难道他们都是属马不成?其实啊,午出谷的神秘就在它的骤然降雪,每年的十月十七,午出谷定会大雪封山,你们千万要记得,可要快去快回,一定加倍小心呀!”
“大雪封山?午出谷?”柳歆向前方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山峰高岭,一眼也望不到头,心想“此刻也是晴朗无云,哪里有下雪的迹象呀?”
柳歆见老妇人那么着急,便道“大娘,您在这儿等着,我和这位大侠一会儿就把您孙子救回来!”
“活菩萨啊,你们可要小心呀!”
“放心吧!”
钟思齐和柳歆点起双脚,运气轻功,一路飘掠而过!
不过一会儿,钟思齐二人的背影已在那老妇人的视野中消失不见,看他们已奔向雪山而去,那老妇人突然轻蔑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声道“不知午出谷,就敢去午出谷,哼,自寻死路,怪不得老身!只可惜啊,风雨剑又要隐迹江湖喽……”
说完,老妇人便转身向回走去。这老妇此刻真容尽显,运起轻功倒也行云流水,拐过几道岔路小道,不一会便来到一辆外形普通的马车前。
马车四周站立着数名嵩山弟子装束的护卫,眼神机警着。
老妇人径直走到马车前,微微躬身道“主家,您吩咐的话已带到,两个傻子信了,现在已经进了雪山了!”
“呵呵!好!”一声满意的呵呵之后,但见车中缓缓走出一人,此人竟是王勒封!
“怎是你?!”老妇人显得很惊讶,这衡山宗主怎会用着嵩山的弟子护卫?
“怎的?很意外?”王勒封走下马车,丢给老妇人一锭银两“保恩王的燕斥候,果真厉害!”
“主家过奖了!”老妇人诡异一笑,颠了颠银锭的分量“江湖之事,本斥候本不应插嘴,只是我本奉保恩王之命照顾何宗主一二,信是何宗主信戳,为何今日见得却是您王宗主?”
“呵呵,何宗主有事在身,又与我有着过命的交情,衡山嵩山本出一门,何宗主的事,王某自然愿为他代劳一二!”
“如此说来,这就是何宗主的意思了?”
“怎么?不信本宗主?”王勒封面露杀气。
“呵呵,不是不信,只是此事……理应面陈何宗主为好……呵呵!”老妇人呵呵一笑,礼也不敬,很是不屑的转身便向回走。
“斥候请留步!”
“王宗主还有吩咐?”
“在下愚钝,刚刚想起,您应当丢了一样东西!”
“应当丢了一样东西?”燕斥候刚一回首,直觉颈间猛然一凉,眼睛直直的瞪着王勒封,刚开言,口中却不禁哇哇的直吐鲜血,双手扼着滋滋喷血的脖颈,努力挤出两个字“你……敢……”,话完便重重仰倒在地,一命呜呼!
王勒封很是嫌弃的擦干了长剑的污血“你是丢了东西,忘了提醒你,丢的是命!狗东西也敢想着坏老子的好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