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轻功!”钟思齐不由暗自惊叹,看着老者约摸已经年过古稀,半尺素带紧勒着双目,这打扮款式像极了“白无常”,难道他是黑无常?不对,当日自己亲耳听白无常所说,黑无常常年隐居幽燕山,从不与人结仇怨,也从不问江湖时事,看这老者同空假门的几位前辈像是有着深仇大恨,再说,小妖女曾说过,黑白无常,一人喜暗一人喜阳,他若是黑无常,这大白天的,他应当同常人一样才对,怎会蒙着眼睛?此人应当不是黑无常。
“狗崽子们,本尊找你们找的好苦啊,呵呵呵!”白须老者的笑声带着嘲弄“两条路任你们选,第一,乖乖滚回你们的狗洞中自生自灭,第二,本尊现在就杀了你们,拉着你们的尸体喂狗!”
“半瞎子!你说你烦不烦!”假二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惧怕,反倒是三分的戏弄,大步近前道“不想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怎么出的龙吟谷,是怕打击你,是念你黄土齐颈阳寿不多的份上,今日你还敢来此纠缠不休,那老子就说出来真相,打打你那张老脸!”
“你们这些狗崽子们有多大本事,本尊知道的比你们的狗头师父都清楚,少拿些胡言乱语糊弄本尊!”
“你花十年所设的天雷阵,其实对本门弟子屁用没有,本门弟子早就破了你的阵法,并且来去自如,十年时间,看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忙的不亦乐乎,若不是师尊不允,何须等到今日,老子早就拆穿你半瞎子的雅兴了!”
“胡扯!”白须老者似乎很是紧张“天雷阵法乃我全真祖师所创,三十六门皆应死门,四十二象,皆应凶兆,就凭你们那点儿本事儿,怎么可能破的了阵法!”
“哈哈哈!说你是半瞎子还真是冤枉你,叫你全瞎子才对!”十六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头为一套破阵法白白忙活了十年,说出来还真是可怜,没事的哈,不要灰心,奇门遁甲这种事呢,谁都有第一次,哈,安慰一下你,不过这安慰归安慰,事实归事实,您老有没有发现您的天雷阵法的玄武死门,实际朝向是东南……哈哈哈!”
“胡说!八卦盘所指,岂会有误!”
“在中原当然不会有误,可在昆仑山就是不行,告诉你个秘密,昆仑山之所以飞鸟不辨南北,走兽不论东西,因为它们和你一样,摸不着北啊!哈哈哈!”
“哼!如此说来,那本尊更要把你们这些狗崽子们赶回狗洞中,让你们再跑出来一次看看,到底本尊的阵法有没有错!”
“哎——慢着!”假二连忙撤步道“先别着急!”
“怎的?”白须老者挥了挥拂尘准备动手“你们这些狗崽子挨揍还要测算个天时吉利不成?”
“半瞎子,今日你我之事与他人无关!”假二道“量你一代宗师,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及无辜之人吧!”
“哼哼哼!”老者冷冷一笑“这小子长得很是慈眉善目,但能和你们这种败类长话半夜之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本尊也不曾听闻这小子有行为不端之事,今日不杀他倒也无妨,若是他日让本尊知道些关于他的什么传闻,那他也休想过得安稳!”
“哼,口气太大,容易伤到你的大门牙!”说话间,空假门的弟子们纷纷亮出钢刀,向着那白须老者合围而去!
高手过招,招招要害,掌掌唤风!空假门的九名弟子时而刀劈时而剑撩,以刀为刀,用的则是金刀门刀法,快准狠,劈如风,闪如电,以刀为剑,使用的竟是全真剑法,阴阳之成,柔中带钢!
那位白须老者以一挡十,有条不紊丝毫不带惧色。虽然只有一柄拂尘在手,却也能让九人的钢刀丝毫近不得身!咦?这白须老者的招式怎么这般熟悉?
钟思齐不禁凝神观摩了起来,这一式怎么那么像是“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双峰贯耳”“左右穿梭”……
“真是厉害!这不正是师父教自己的早习操练嘛!自己还认为它仅仅就是晨起舒筋活血的操练而已,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的厉害之处!”钟思齐照着老者的招式不禁模仿了起来!
“哎呦!”钟思齐端摩的有些入神,手背啪的一声打在门栏上,这一钻心的疼痛,倒让他回过神来,连忙抱起瓦罐,望着越打越远的他们,心中不免一阵失落“算啦,江湖有缘定会再见,今日我本就是个局外人,不看也罢,回去看看小妖女那三个小懒虫醒了没!”
大动若静,大静若动,动静之极,阴阳之成者,太极也!
太极之静,静若处子拂萍,优雅,清新,脱俗!步步含虚,招招如幻!
静乃人生一梦,没有太多的理由,更没有太多的肯定。是梦,就有它脱离根本的权利!它是一种向往,亦是一种等待。生命奋斗了新的一程后,便会悄悄地伴着月光来抚平自己内心的伤,没有太多的安慰,仅有一梦相随!
梦,融化了路程中所有的泪水、汗水、委屈和疲惫,悄悄地把它珍藏在一个连自己也不情愿走进的角落里,慢慢地发酵,沸腾、翻滚、低吟……这坛浓酒开封的一刻,便是这向往到达的一刻;便是这等待结束的一刻;便是这宁静破碎的一刻……
太极之动,动如弥烟遇风,清扬、洒脱、自然!步履太清,掌使寸劲,步步紧随,招招上风!
动乃人生之本。动之根本,是挣脱了静的束缚,动要动的恰到好处,动要动的惊天动地!
如朝阳,平扫阴霾;如秋风,肃煞人间!
静是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