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见钟思齐回答如此肯定,心中不由一阵失落,转念一想,问道“你可曾见过你师父是否复活过死人?”
“没有,自从当年我从玄幽谷把这把剑带回南海,师父就一直封存在暗室里,从未流出过江湖一日!不过,风雨剑并不是指的我手中这把,而是……”
“咳!”白无常打断了钟思齐的话“风雨剑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古书之中早有记载,只是单单一把古剑起不了什么作用,还需要楼兰的玄冥令语,唤灵的咒语,还需特殊的血液浸染,才能令沙石塑身,不死不灭!”
“师尊可曾见过?”
“没有……”白无常看了看微微垂下眼睑躲避自己眼神的柳歆,轻声道“只是听说过!”
“江湖各宗主都是蠢才,一把破剑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
吕洞宾道“当年在披霞山庄,我听师尊说过,玄冥令语不就是我们全真教派的镇教之宝吗?想必当时现场如此混乱,那玄冥令语早就遗失了吧!”
“嗯!”白无常点了点头道“当时我和你师伯皆中毒在身,动弹不得,元兵杀来之际,我们根本无力藏匿玄冥令语,事后寻找也不见踪迹,想必早已遗失了吧!”
“玄冥令语?”钟思齐从怀中缓缓掏出“你们是不是说的这个?”
“嗯?”白无常定睛一看,顿时惊诧万分“孩子拿来,我看看!”
“这就是玄冥令语?”吕洞宾从钟思齐手中接过递给白无常,醉八仙当年是徒孙,怎会见过全真的镇教之宝?口中不由嘀咕着“这不就是一玉盒么!”
“我看看!”白无常的双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玄冥令语上的纹路,突然神情庄重的把玄冥令语放在左手掌心,右手立掌于唇边,口中,默诵一道经文,但见掌中的玄冥令语应声自动打开了,里面赫然呈现出一根精心盘卷的长发!
还未等醉八仙等人围观的尽兴,白无常迅速合上了玄冥令语,声音有些颤抖道“是,它就是玄冥令语!”
“这般神奇,师尊,您是如何打开它的?”吕洞宾满眼的震惊和好奇。
“还给思齐!”白无常把玄冥令语递给了吕洞宾。
“师尊……”吕洞宾握着玄冥令语不肯撒手“这本就是我全真圣物,如今也叫物归原主,怎能再还回去?”
“全真已不存在,这本就是思齐之物,还回去!”白无常的语气依然是不容反驳。
“是,师尊!”吕洞宾刚欲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钟思齐问道“嗯?钟小盟主,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喔,月前我和柳姑娘在一处偏僻的客栈中,帮助了一位姓乔的夫妇孩子三人,看他们居无定所,便帮他们置办了些厨具,让他们把那家客栈重新经营起来,已算有个营生,期间他说过,这是玄冥令语,还说是为了保护玄冥令语躲避追杀才一直躲藏,他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想在江湖飘零了,所以就把这个玄冥令语送给了我!”
“那么走运,我怎么从没遇到过这等好事!”曹国舅道“他们现在人呢?”
“当夜在客栈,我们被嵩山剑宗的宗主刘定须发觉,乔大哥一家为掩护我们,被刘定须杀害了……”
“姓刘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装的人模狗样!”吕洞宾道“姓乔的那人有没有说过这玄冥令语是哪来的?”
“说过!”钟思齐道“当年他在汉中逃荒的时候,遇见了一位汉中正术宗师的弟子,那弟子后来不知与谁交战,受伤颇重,全身是血,不得已才将玄冥令语托付给了乔大哥!”
“汉中正术?”白无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汉中正术不就是当初大师伯所创吗?”张果老道“大师伯就一位关门弟子,莫非那人就是……”
“没有莫非,那人就是段晏康!”吕洞宾愤声道“当年那黑衣人定是水丘泽,他趁乱烧了清心观,偷走了玄冥令语!哼!好在天君有眼,让他的徒弟背叛他!”
“这般说来,这玄冥令语终究是你们道家之物!”钟思齐把玄冥令语递回吕洞宾道“它也算找到了主人,就不必在我这里存放了!”
“那怎么能行!”柳歆劈手夺来道“此物关乎风雨剑,就不能轻易送人,再说,玄冥令语放你们身上,那些宗主若再来抢,你们谁能应付的了?”
“这……”吕洞宾近前就来抢夺,对柳歆毫不客气“你北国煞姑休来多管闲事,此时与你何干!”
“住手——!”白无常担心柳歆受伤,一时急火攻心,体内蛊毒瞬间发作,还未起身,便“哇”的吐出一口污血来!
“师尊!”醉八仙连忙护在白无常周围“师尊怎会中毒?回灵丹呢?”
“回灵丹,无常前辈给了我们一人一颗!”钟思齐顾不上全身疼痛,连忙起身近前。
“回灵丹自有寒性,单颗最易保存,三颗保存药理最为温稳,三颗以上,寒性凝中,解药也会变成毒药,师尊身上所带回灵丹一般都是三颗,你们一人一颗,余下那一颗呢!”吕洞宾对白无常的了解真的非同一般,因为担心师尊的性命,对着钟思齐二人近乎怒吼着“拿出来!救我师尊的命啊!”
“怪我……先前用了一颗……”柳歆有些惭愧低声道“那也不能怪我,当时也是他非说我中毒颇深,硬塞进我口中的……”
“延宗——”白无常紧紧拉着吕洞宾的手腕道“不可对这丫头无礼!”
白无常坐起身来,闭下周身筋脉“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