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万里的操作下,雨伯与云师全剿海盗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海盗首领被迫命令岛上的所有海盗出海迎战,接着便被两个巡海夜叉一锅全端,至于岛上那些女人、奴隶,启万里之后会抽点时间一个个审问过去。
只有确认他们是被掳掠来的无辜之人,他才会将其放归,否则其中很可能藏着海盗首领悄悄藏起来的心腹。
在他的逼迫下,海盗首领写了一封书信,声称遭遇了深渊神殿的围剿,损失了大量战力,向奚家兄弟求援。
雨伯和云师明显不是很理解启万里的做法,明明海盗已经全歼,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奚家兄弟毕竟身份特殊,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雨伯一向不会多问,云师也只是粗浅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启万里没有解释。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个做法,是为了试探说星者的底线。
你不是全权交给我处理吗?不是说我想杀就杀吗?行啊,那我就把你家亲戚后代引到岛上来杀了,反正他们自有取死之道,靠着海盗敛财、挖自家神殿的墙角,我名正言顺替你清理门户,你有没有话说?
毕竟,他和说星者只有一面之缘,仍然无法判断她给出的一切承诺是否有效,将奚家兄弟作为一个引子,试探她的态度,是启万里觉得目前必须做的事。
“你的靠山过来这边,还需要多久?”
启万里喝着清茶,对着乖乖站立在一旁的独臂海盗首领问道。
这首领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精神萎顿,辛苦经营多年的产业被别人抬手间毁灭,令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过这也是个狠人,为了自己活命,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弟兄。”启万里心中冷笑。
海盗首领听到问题,用沧桑的声音回答道:“飞鸽传书过去,大概需要三天时间,他们赶过来的话倒是很快,一般来说,一天之内就会到……”
“那也就是说,五天之内,我们就可以见到那两兄弟了。”
启万里笑了笑,说道:“很好,等收拾了他们,你就可以离开了。”
海盗首领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后,便躬身行礼离开。
海岛上的风很大,启万里点起一根烟,自己没抽几口,倒被海风给抽完了。
“雨伯,你帮我去办一件事。”他突然说道。
雨伯坐在一旁,没有喝茶,淡淡地说道:“我只会帮忙打海盗。”
“啊,是打海盗。”
启万里说道:“这片海上,不可能只有岩崖海域有海盗吧?五天时间,在奚家兄弟来之前,你出去海上,随便再找几条海盗船,把他们灭了,对了,记得留些活口。”
雨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发懵,不知道这个命令该不该接受。
云师在旁边不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有别的任务。”
启万里对她说了一句后,又转向雨伯:“怎么样,有问题吗?”
“说星者大人让我听你的命令、剿灭海盗……”雨伯沉吟片刻,说道:“行,我知道了。”
说罢,他没有一分一秒的停留,拿起立在一旁的金色长枪,立即卷起一阵狂风、御风而去。
“那我呢那我呢?”云师兴奋地问道。
启万里笑了笑:“你休息两天,然后在这片海域中隐匿身形四处巡逻,只要发现了别的深渊使者,不管他们是谁,只要不是雨伯,统统抓到我这里来,不要和他们说话聊天、不要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先抓来再说。”
云师问道:“如果碰上了奚家的两兄弟,也是一样吗?”
“一样,抓来。”启万里说道。
“好嘞!”
云师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启万里喝了一杯清茶,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能力与强大的说星者乃至深渊神殿正面抗衡,只能通过这种小手段来试探对方的底线。
他到现在为止,还觉得,所谓的“解除诅咒”,是一个伪命题。
说星者自己承认了预言就是个玩笑,不过是为了安定人心所用,当然最重要的是让深渊神殿里的人有办法注意到自己这个能够跳出命运的人,把自己拖入到深渊神殿的局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办法确认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是救世主、还是一枚棋子?是手握筹码的玩家、还是被人摆布的玩具?
启万里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找到能帮自己救回白其雨的办法,而不想让自己深陷新的泥潭。
所以,试探底线是一种渐进的手段,他要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要知道说星者也好、深渊神殿也好,到底能够容忍他做出多少额外的事情,所谓“解除诅咒”一事,在他们心中有多大的优先级?
为此,他们可以接受一个破坏规则的人,在属于他们的大海中横冲直撞吗?
……
攻下黑颅岛的前两天,风平浪静。
第三天,云师一头扎入了海中,不到半天,便擒回一个被打昏了的深渊使者,正忙着审查岛上那些被抓来的人的启万里没空理会这个家伙,随手以符咒把他神力封了,扔进了地牢中。
这一天,启万里果然从岛上留下的人中筛出了一个女人,这是海盗首领的女人,根本不是从外边掳掠来的人,而是跟了他十几年的情人,海盗首领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