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南礵海战
半月后,东涌岛大营。林统手扶着桌上的海图,自言自语道“海妖李猛,即然你喜欢杀生,那我就陪你玩玩。”说完,站起身形,朝着董大眼的院落走去。
五天后,离开北澳港的和风号船仓内,林统指着桌上的北石霜岛图,冲着一众少年说道“各位兄弟,我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是北礵岛的海妖李猛。
午后我们将在南礵岛休整,入夜后直入北礵岛南澳海湾。由王海、大芒领队,抢占海妖的两艘鸟船,把这只海妖堵在家里。
成功后,大芒操船驶离南澳湾,见南澳湾三堆品字型篝火,即刻前来接应。其他兄弟随我潜入李猛老营,进行斩首行动。
另外,海妖虽然只有七八十人,却要留意两点。一是李猛座架装备三百弗朗机四门,二是小心李猛手下,身材敦实的日本心腹。具说此人阴狠毒辣,极善暗器柔术,不要着了他的道。”
于些同时北礵岛上,李猛伸手抽翻身前的美女,仍不解恨。顺手抓起身侧的短刀,接连捅了二三十下。
直到那美女全无生息,悻悻的站起身体,嘴里还不闲着,狠狠的骂道“臭婊子,伺候人都伺候不好,还当自己是大小姐”说话间,又冲着地上的尸体,连踢两脚。
这才心满意足的冲着门外喊道“小的们,随你大爷出去走走,不要在屋子里捂烂了。”
午时未到,林统的仓门外,就响起了一通急促的砸门声。林统赶紧翻身下床,冲出仓门,这才知道望斗的哨兵发现远处的帆影。林统当即下达备战的命令,自己败冲上仓楼,细细观察形势,盘算怎样获胜。
“左舵,西南方。”话音刚落,王海已跑了过去,接过舵把。林统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王海,抢占上风。”
随着船距越来越近,以然可以清晰的辩别对面的两艘,正是李猛的鸟船,林统毫不犹豫当即开口:“大斗、郑垒、大芒、张虎、二芒、三辉、杨帆、大头接管炮位,准备射击。其余人等,随时准备枪战、接舷。”
随着林统的令下,和风号上忙碌起来。远处的李猛此时也收起望眼镜,颇为玩味的说道“一群小屁孩,糟践了这么好的福船。告诉陆二毛,让他和我们前后夹击。”李猛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又冲着传令喊道“让他悠着点,别弄坏了我的福船。”
“前方鸟船进入射程。”
“后尾鸟船进入射程。”
“传令诸炮,把他们放半里内开炮。”林统话音刚落,一颗炮弹飞来,在船尾激起巨大的水柱。林统脸都没转只是,坚定的看着前方。
“后尾鸟船,测距半里!”
“命令,全速前进,撞沉前面的鸟船。大斗、郑垒、大芒、张虎,即刻开炮,务必击沉敌船。”林统淡淡的开口。
于些同时,李猛满是戏弄的吆喝“哟,性子挺暴?传令全体,让开来船,尽量接弦,尽量不要破坏。”
就在这时,骤然爆出成串的炮声。等埋头苦追的陆二毛意识到,跟在船尾也能遭受炮击时,飞来的链弹已经撕裂了船帆。
林统见后船失去动力,当即发出指令“全体都有,即刻炮击前方鸟船。”
此时的李猛,已经被眼前这奇葩福船的违和操作,雷的目瞪口呆。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切的大吼“快,调转船头,全速前进。”
悲催的是正确命令,发出的太晚。八枚炮弹飞来,足足三枚命中了左弦。
“报,左前弹洞堵住。”
“报,左后两洞处理完毕。”
消息确实不错,但没能让李猛的脸色有所好转。他回头看了眼,阴魂不散的福船,干脆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李猛的身前寒光一闪,身才敦实的汉子,手持苦无抵在李猛的胫前。
“北村,你干什么?”质问间,陆大毛奋起冲刺,试图救下李猛。却不想北村身形一转,从身后将李猛锁住。苦无的尖刺,逼出了鲜血“让他站住,立刻命令他们降帆停船,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
“北村,放手吧,我承诺让你离开。”
“少他妈装逼。你以为我不知道左舷渗水,同样的顺风顺水,等你甩开福船,我们也喂了王八。”那个叫北村的汉子,口音虽然奇怪,口语倒说的顺当。
“哼!你倒聪明。大毛降帆请降,只是也別放了这头王八。”李猛这家伙,对别人凶狠,对自己也不手软。说话间拍上苦无,刺进自己的胫项,死于当场。
群盜心念李猛的好,一拥而上。等林统赶到,北村已经满身鲜血,命丧当场。当晚林统搬空了北礵大寨,放上一把大火,把门前的八个大字照的雪亮。
随后的日子,福建沿海多出群侠盗惩恶扬善,拔除沿海的贪官、污吏、恶霸、地痞。对海商还算和善,从不杀人掠货,只收三成的路引。福建东部沿海,风气为之一正,商船也多了起来。
数月后,狂风来袭,暴雨倾盆,海面上掀起丈高的巨浪。布袋澳低矮的草房中,却温暖异常。高大胆兴高采烈地拨动着身前的火堆,掏出一块块泥疙瘩,递给身边的少年。
林统推拒不及,只得开口说道“高大哥,若这样客气,以后我们哪还敢,再登你家的大门!”
高大胆听完,立马急了起来,瞪着双二饼般的眼睛,嗓门也大了不少“公子,这是啥话?我全家老小,被候五害死。全仗你们,报了血仇。些许外财,算得什么?”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