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吧。”刚已经办公室,石田龙弦就把一份报告扔到了桌子上。
“血液鉴定报告?”苍介那起来看了看,顿时感觉一阵头大,上面除了奇怪的编号就是一些看不懂的医学用语。
“呃……你还是直接告诉我结论吧,这个病严不严重?”
石田龙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生病。”
苍介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想起了之前龙弦跟他开的那个恶略的玩笑,难道……。
轻轻叹了口气,石田龙弦严肃的望着他:“你和麻衣其实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你亲姐姐。”
“骗、骗人的吧!是不是搞错了,要不你……再验一次?”
苍介脸色惨白,目光都呆滞了,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穿越这半年来,他已经将麻衣当成了家人,相依为命的那种。
父母的离去,让他们只有在彼此身上,才能感觉得家的温暖,但是现在突然有人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姐弟,那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孤儿了。
自己只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半年,就已经疼的无法呼吸了,可麻衣呢?她在这个家里足足生活了十七年!骤然知道这个消息她会怎么样?
他不敢去想,也不忍心去想,那样真是太残酷了!
石田龙弦看着失魂落魄的苍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接受,就忘了这件事吧,你不告诉她,以后麻衣就还是你姐姐。”
苍介缓缓抬起头,眼神发直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瞒过谁?”
石田龙弦想了想:“你这样,咱们先去抽血,一会我给你开两片安眠药,你好好睡一宿冷静冷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成吗?”
苍介就跟大脑死机了一样,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行。”
“不用这么麻烦,我都听到了!”
门猛地被人推来,苍介和龙弦全都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居然麻衣!
她的脸白的吓人,身旁育美和云雀小心的扶着,生怕她一激动再晕去过。
“姐,你怎么过来了?!”苍介露出一个苦的不能再苦的微笑。
育美干涩的笑了下,“那个麻衣姐要上洗手间,刚好在门口经过……”
麻衣复杂的看着他,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以后叫我名字吧。不要反驳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晕,先去休息了。育美、云雀,我们走吧。”
“哦,好的。”两个女孩同时点头,搀着麻衣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脸色惨白的苍介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输完血,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麻衣,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都黑了,你们回去吧,银城记得给我……麻衣请假。”
他生生的将“姐”字咽了回去,换成了名字。
“苍介要不我们……”育美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云雀打断了。
“那行,我们就先回了。”说着她抓起育美的胳膊,硬扯出着出了病房。
银城也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出了医院,刚刚吸了一口微凉的夜风,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你好啊,银城。”
“浦源先生?!有什么事吗?”银城空吾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嘛,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自由的空气是不是很好闻呐?”
一生微风吹过,浦原喜助伸手按了下头顶的帽子,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已经洞穿了所有的秘密。
银城空吾瞳孔陡然收缩成针尖般大小:“你……知道?”
“呵呵,几年前传给你死神之力的是西田直人吧。其实当年是我把他介绍进北原暗卫的,所以夜一认不出你的灵压,但我可以。”
浦原喜助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而且他应该还给你下了一个术式,只有苍介觉醒死神之力后,你才能真正的转化成自己的灵压,而作为交换……”
“在此之前,你需要保护麻衣不受伤害。所以你找了个机会,传给他们完现术,就是希望他们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好让自己没有那么被动。”
银城空吾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风:“那直人前辈现在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他被机密机动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他死了。”
“什么?死了!”银城空吾的眼睛都让等得老大:“难道是四十六室把他处死了?!”
浦原喜助轻轻摇头:“他并不是被处死的,而是他为了保住你这颗暗子,而选择了自尽。”
银城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他张了几次嘴,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浦源先生来找我说这些,是希望我接替直人前辈,继续做北原暗卫吗?”
“这个咱们以后再说,但你毕竟承了他家的这么大的人情,我觉得还是你有必要告诉苍介一声才好。”
银城沉吟了一下:“我明白了,但他现在应该还心情谈论这些,还是明天再去说别较好。”
“那也行。”浦原喜助轻轻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中,苍介有来到了那个仿若废墟般的世界。
天空是夕阳般的颜色,红中透黄,所有的建筑,无论高低都剩下了下半截。
苍介伸手摸着只剩下半截的灯杆,有抬头看了看那比灯杆高出数倍的半截大楼,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怪了,这地方居然不是平行断裂的,而是无论高低,每一处地方都被截取了一半,仿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