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井八幡宫的一间豪华贵宾室里。
“国村特派员阁下,这是我多年珍藏的抹茶,您尝尝。”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者,将一杯浓绿色的茶水,恭敬的递给对面的一个胖子。
“福山宫司客气了,中午那顿饭已经很让您破费了。”胖子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能请特派员吃饭,是我的荣幸,还有您别叫我宫司,直接叫我福山康平就行。”老人非常的客气。
但胖子却摇摇头:“我还是叫您福山先生吧。我这次来的目的您也清楚,您就跟我交个实底。”
“那个天琼神社,真的像您说的,现任宫司代以除灵当幌子,在跟一些有钱人做某种奇怪的交易?”
“我很肯定!”福山恶狠狠的点头:“天琼神社本来就没什么人气,自从上任宫司神秘失踪后,信徒更是不剩几个。
之后那个高中生就开始假借除灵的名义,半年来频繁的接触一些有钱人,每次都会收取高额的费用,从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您想,到底是何种交易会来钱这么快,就连我亲自除灵都不敢收这么多!”
“福山先生您先别激动,如果调查属实的话,我一定代表神社本厅,取消天琼神社的社格,将一切收归公有。”
胖子虽然说的义正词严,但福山康平明显感觉出,他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相信。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安排好了……
砰砰砰!房门突然响起,福山康平一皱眉:“出了什么事?”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回宫司大人,那个女记者又在吵着要见您,您看……”
“混蛋,没看见我正招待贵客呢吗!让她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可是宫司大人,她说她只有六天的命了,希望您能立刻帮她。”
“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把这个疯子给我带走!”福山不耐烦的大吼。
“等等,福山君您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福山猛地一拍脑袋,连忙赔笑:“抱歉抱歉,那个女记者就是调查一宗凶杀案入迷了,非说自己中了什么七天必死的诅咒。”
“咱们都有通灵能力,世界上哪有这种诅咒!如果是普通的灵只会闹,如果是虚早把她吃了,哪有等七天的道理,您说呢?”
胖子眨眨眼,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福山见他信了,心里长出一口气。
那女记者他早上见了,本来没什么问题,就连她口口声声说是灾祸之源的那盘录像带,也没什么问题。
可就在他刚想要为女人驱邪,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一道诡异的灵压毒蛇般从她身上窜了出来。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灵力,全部被冻结,甚至连思维也处于近乎停滞的状态。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道恐怖的灵压,竟然缓缓的缩回到了女记者体内,再次潜伏了起来。
他明白那是给自己的警告,要是再出手一定会被秒杀的!
那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层级,只怕传说中的灭却师来了也不见得好使。
所以他为了自己的声誉,才一口咬定女人是疯子,而不是中邪。
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如……
“等等!你去跟她说,我们一会儿有事出去,如果她不愿意走也可以跟着,等我一忙完,立刻给她驱邪。”
“哈哈,福山先生真是高义,明知道不是中邪也要去安慰她,难得啊!”
“哎呀,您真是折煞我了。咦?看看时间那个宫司代也该回来了,不如咱们启程吧。”
一回到天琼神社,苍介和麻衣就开始换衣服,见同行哪怕是敌人,也要穿的正式点。
苍介倒是简单,脑袋上带一个乌漆嘛黑的帽冠,身上穿一件白麻布长袍,再踩一双黑色木头鞋,总之把自己打扮的跟送殡的一样,也就齐活了。
虽然神官服不全是这样,但他还没成年,作为代管神社宫司代,也就只能穿这身了。
可麻衣的巫女服就麻烦了,除了白衣绯袴加红钮草鞋,外面还得披上一个类似羽织的松鹤文千早。
再用白色檀纸折了个叫做丈长的纸筒,将头发套了进去,然后再扎上一个复杂绘元结。
照了照镜子,她觉得不够正式,又从箱子底还翻出一个沉重的金色头冠带上,才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苍介突然看到如此盛装的姐姐,顿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姐,你这是要干嘛?跳神乐舞还是结婚,怎么连前天冠都带上了,那么沉的玩意儿带脑袋上,脖子真的不会疼吗?”
麻衣伸长食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脑门。
“你这小子!还不是你让我穿着这身的,既然都穿了还不穿全套的。诶?你看,咱们的‘客人’来了!”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人冲进了院子,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胖子。
看着两人都穿着华丽的紫袍,北原苍介撇撇嘴:“是浮井八幡宫的诸位呀,福山宫司,有什么事吗?”
福山老头冷哼一声:“北原宫司代,你也不用装模作样,我们的来意你不知道吗?”
他伸手一指胖子:“这位就是神社本厅特派员国村阁下,专门调查你打着以除灵当幌子,暗地里干那些见不得人交易!”
北原苍介狠狠的磨了两下后槽牙,这个王八蛋,竟然使阴招!
还是含糊其辞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这节奏带的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