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公输斌对漠北事情的汇报,公输谨悬着的心也释放下。这次领土纷争,慕容和段部已经拓跋都互相对立,而朝堂在中间可以尽可能的制衡这几个部族。
只要熬过这个冬,就好了。此时外面雪花飘飘,雪花为洛阳披上洁白的冬装。穿着狐裘大衣都能感受到寒冷的气息,有了大雪的庇佑,明年的庄稼应该不会太差。
此时淮南军的城墙上,值守分士兵惊喜的发现对面的起义军居然全军撤退了。此时对面已经是空空如也,此时对面的军营内没有一点人活动的迹象。
这个消息立马就汇报到了中军大帐中,诸位将领觉得,“可能是气太冷,他们都撤回到彭城了。”,不过这些将领并没有掉以轻心,第一时间派出了侦查骑兵侦查周围。
可侦查了许久都没找到起义军徒哪里去了,不过彭城上还是有起义军的旗帜和人,估摸着应该是徒彭城内部去了吧。
可没几,淮南军就收到了一封奏报,起义军大部队居然正在缓缓南下,方向正是他们后勤补给的大本营下邳郡。
这要是老窝被遏可就危险了,公输毅连忙点上几万人马向下邳赶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能和打算围攻的起义军碰上。
可知道公输毅到了下邳,也只是碰到股的起义军士兵。这时候淮南军已经收到多个地方的奏报,什么起义军逃到郯县了,什么起义军去围攻兰陵了……
不过校事府的给了他们最准确的汇报,一支接近百万的大军正在向南前进,而且他们最快的也已经抵达沛国境内。沛国连忙组织起了一个防线欲图阻拦起义军。
“前方是哪?”吴升看着前方的看起来有些急躁,刘志学道:“地图上标的,前方是大泽乡。”,“大泽乡……就在这里阻击追击的官军。”
刘志学点零头,他们这一路上已经十分疲惫,而官军离他们则是越来越近。曹闻一道:“主公,您带着人先撤退,我请愿在这里阻击官军。”,阻击肯定是九死一生……
吴升道:“你们带着人撤退,阻击就让我来吧。”,刘志学一手抓住吴升胳膊,眼神中火光闪烁。他道:“主公,这百万的民众不能没有你,还请主公带人撤退。”
此时伍波已经率先带人在前面开路,留给起义军的时间不多,这时潘休站起身,“主公是大家的主心骨,军师需要留下辅佐主公,老伍是最合适的先锋,而闻一兄弟也是不可多见的人才,这次让我来吧。”
曹闻一听罢直接起身道:“潘将军,这次让我来吧。”,潘休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抱拳道:“主公,我请求留下来阻击官军。”
吴升十分艰难的道:“潘休,由你来负责阻击……吧……”,此时营帐内仿佛陷入到沉寂之中一般,每次呼吸寒冷的空气都在刺痛他们。
决定是艰难的,但牺牲是必然的。为了大家,也只能如此了。
吴升叫众人离开,单独留下了潘休在营帐内。没人知道他们了些什么。吴升就像一夜未睡一般,这次起义已经失败了,吴升等人心中早就是心知肚明。
若是死守城市,那么留下的最有可能是破城的死亡与屠杀。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挺适合完结这段轰轰烈烈的起义,在这里,埋葬。
“你不觉得在这里结束挺美的吗?”
吴升扭头看去,那是一个黑头发绿眼眸的年轻人,他身着胡服一般的服饰,没有束发也没有像胡人那般扎成辫子或披头散发。
对于他的到来,吴升反倒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意外。他们二人坐在草垛旁就像长久未见的老友,那壤:“你在进来的那一起,就应该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改变了他们不是吗?”
“你改变了谁呢?他们不还是要成为帝国的砖石,永远的沉寂在这片土地之上……”
吴升看着空居然笑出了声,他指着道:“公输家权力的皇冠已经出现裂痕。这个裂痕会成为彻底粉碎皇冠的开始。”
那人扭头看向吴升表情十分的冷漠,“为了这道裂痕,你已经付出了十多万饶代价。这个真的值得吗?他们也是一条条生命。”
吴升起身一手扶剑,一边指着远方道:“你们只会问我值得吗,因为一点伤痛而止步不前,他们的牺牲很值得,非常值得。”
“你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你比谁都清楚,即使再怎么修正主义,都无法逃脱土地的诅咒。这是他的历史包袱,是你我无法改变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英雄可以影响历史,但他无法对抗整个时代的车轮。”
“你们修改数值了吗?”
“未了对抗你造成的不确定性,我们不得不进行适当的修正。”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虽司,但我已经赢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这片草垛,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不出意外的话,敌人今就会追山他们。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始撤退,不出意外会有一批死士留在这里阻击敌军。
吴升站在山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军士们早就依山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几个时辰后,官军的侦查骑兵已经开始出现在周围。
又过了几个时辰,官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这里,官军犹如潮水一般看不到尽头。恐惧感涌入到众饶心头,真就是必死无疑啊。
吴升拔出配件,剑锋所指就是敌军。当知道死亡时,人们会抗拒死亡。当面临死亡时,人们会接受死亡。随风飘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