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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奏折犹如雪花一般飘来,公输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坐在一旁的李皇后则端着一碗粥,她蹲坐下来道:“阿郎,我叫后厨给你做了些粥,你喝点吧。”

公输谨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耐烦,“我不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处理完就睡书房了。”,李皇后把粥递给身旁的宫女,宫女连忙接过。

李皇走到公输谨的身后抱着公输谨的身子道:“你不休息,我就不休息,我陪你。”,听罢公输谨却苦笑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很孩一样呢?”

“怎么?你不喜欢是吗?”

公输谨握住李皇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喜欢,当然喜欢。”,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以后你要是成为太后……不怕被笑话吗?”

李皇后一拳打在公输谨的后背道:“呸呸呸,你怎么这么不吉利的话。”,公输谨却笑了出来。他已经忘了多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最近他都是去别的嫔妃那边,李皇后那边晚上倒是不怎么常去了。不过李皇后总是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在别的嫔妃那里他是子,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而在李皇后这里,他们就像时候在李府时候一样。总是有不完的话,没有多余的身份,没有那种明显的尊卑礼节。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两无猜青梅竹马。

“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李皇后听后想了想道:“莫非是登基大典的时候?”,公输谨笑着摇了摇头,他摸着李皇后的手道:“还记得时候我翻墙看你的那吗。”

李皇后嫣然一笑,她道:“就是你和冯皋搭人墙那次?我记得冯皋好像最后没跑掉,死活不供出来你,父上气的罚他抄了十遍书。”

公输谨听到这舔了舔嘴唇,他干笑两声道:“难怪那两义父看我都两眼冒火。”,李皇后贴着公输谨的耳边道:“那是咱们第一次互相见到对方。”,公输谨轻声道:“也是我最开心的一。”

冯府内正在享受妻子按肩的他突然感觉一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随着有连打了三个喷嚏。冯皋心中道:这大半夜谁又叨咕我了?

公输谨看着面前的公文叹了口气,李皇后见状轻步坐到他的身旁。他看着公输谨的眼睛道:“莫非辅儿处理朝政那几次做的很差?”

公输谨听到后只是叹口气,他问道:“难道你什么不知道吗?”,而李皇后则表情严肃的道:“后宫为什么要干政呢?我像吕后吗?”

公输谨摇摇头道:“嗯,有道理。”,他沉默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辅儿处理朝政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那……”

还没等李皇后出口,公输谨看向李皇后的眼神却变得幽邃。李皇后知道,这肯定公输辅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或者做了挑战自己父亲的事情。

公输谨摇摇头道:“辅儿在朝中结党,而且党羽现在遍布全国十三州,以及三省六部和诸府寺。”,罢他看向桌上的奏折。

李皇后行礼道:“臣妾以为,太子现在心智不成熟,应调到地方磨砺一番。至于党羽则分而治之,老者免官,年轻的调往边疆。”

公输谨此听到后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得劲,这个提议听起来对太子好像是十分严厉的惩罚。但在公输谨眼中这是在进一步在培养太子和他的党羽。

而且还能敲打所满朝上下那些谓的“太子党”让他们老实一些,顺便跟着清除掉一些不愿意看到的旧臣,让他们腾出位置。

这种冷静与判断让公输谨都觉得有些可怕,若是李皇后真有朝一日成为太后,恐怕她会比现在的李太后还要难以对付。

李太后最大的底牌就是自己身份和地位,可公输谨一边把她囚禁在宫中,一边清理了诸世大族的势力,直接让李皇后失去权势。

为了这一公输谨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对不懂军事的李宿委以高危,让李宿成功的惹恼了那些军勋贵族。暗中拉拢石磊让他成为文官的领袖成为反刺的第一刀。

让白马寺的高僧给李皇后讲法,让李皇后沉迷佛学无心去干预自己的行为。暗示石磊拉拢早就想换棵大树的童贯,又故意按照李宿的意思把童贯送到平舆县。童贯心中怨恨李宿阻挡自己的仕途,只是把他当做自家的走犬。

暗中扶持幽州的诸家族,让他们不断蚕食卢家的基本盘。任用崔家并比不受重视的有才华的两兄弟,让他们位居高位。一手帮助他们不断分裂崔家。

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彻底拜托掉李太后的干涉吗。可现在他身旁的女人,一直帮他出谋划策的女人却比李太后还要强。这就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

李皇后抬头看向公输谨道:“阿郎在担心什么?”,公输谨精心调制了一个笑容道:“我在想,你和吕后谁更厉害。”,李皇“虽然只是了一个哦,但反问的语气却让这个字犹如匕首一般就在公输谨的脖颈。

公输谨弹了一下李皇后的脑袋道:“当然是你更蠢一些。”,李皇后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她瞪了一眼公输谨道:“今晚你别想上床!”

幽暗的灯光若隐若现,清河公主坐在船只上看着左右两边的船。此时那些船上都是一些洛阳世家贵族和巨商的子弟,他们彻夜饮酒放歌,在这河上寻欢作乐。

每当清河公主的船只靠近,总是有人走到船边唱着情诗,或摇头晃脑的出自己的为公主作的诗。不过清河公主从未回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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