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虽然已经臣服,但依旧拥有着极大的自治权,与迁往关内的拓跋部不同,匈奴人终于可以回到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家乡,漠南。
一辆囚车在官道上缓慢的前行,这是押解罪犯于谦的队伍。这支燕姐队伍足足近百人,而且还是少将军张途亲自押解。
当然在看不到的地方依旧有无数双眼看着于谦,他们都或多或少听过一个传闻,那就是于家撤退前藏在陇西的宝藏。
据谁的到了这笔钱就可以富可敌国,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估计现在只有于谦和他的儿子李部。李部现在不知去向,而于谦则被匈奴单于送了回来,这不马上就要回到阔别已久的洛阳城。
只要到了洛阳,哪怕是虎也得趴着,是龙也的盘着。没人能把于谦当着他们呢的面带走。更何况这里还是校事府所在地。
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出乎意料的事从北地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或势力来截人。张途还以为此次押结是凶多吉少。
张途看向身后的囚车,与其是囚车倒不如是四lún_dà马车,这哪是给囚犯用的,这分明是“请”人家回来,军士们难免有些微词。
不过张途更感兴趣的也是那个所谓的陇西宝藏,他倒不是多缺钱,他只是特别好奇真的有这个宝藏吗,这个他从听到大的传是不是真的。
此时城门大开,通过这个城门可以直接前往宫城。陛下不知道为什么,今就一定要见到这个斗了半辈子的仇担
看着恢宏的宫门越来越近,于谦扭头看向身后的军士,他这一路上基本上是一言不发,而且对军士们是十分的冷淡。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话都不,他偶尔也会给军士们看个手相算个命,而且据别的军士,他算得都很准,很对人都想找他算上一挂。
于谦拿拐杖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对着眼前的军士道:“诸位押解我到这洛阳城,车马劳顿谦无以为报。谦只能陇西之地确有秘宝。”
此话一出众人十分的惊讶,而于谦则是行了一礼转身走向宫中,只留下军士们在原地不知所措。陇西真的有秘宝?军士们面面相觑看起来他们是真的心动了。
而于谦则是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用不了多久这则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帝国,会有无数的游侠、商贾去陇西追求宝藏。
这才是他的目的。
一处偏远的宫殿,此时公输谨坐在高位上,极为罕见的板板正正的在后宫穿着子衣冠。左边是王雄、石磊、公输斌、裴潜等人,右边则是杨威远为首的军队高层。
不知不觉见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大概也得迎…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吧。公输谨心中算了算自己多久没见到过于谦。
上次相见还是我征讨匈奴,他带军迎击的时候,虽然因为孤军深入惨败给了匈奴,但历史书上根本不会有相关的记载,公输谨打过招呼,没人会找陛下的不痛快。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邓绪进入殿内行礼道:“陛下,罪臣于谦带到。”,这一点不像是审问俘虏,反倒像是在召见一般。
于谦身上并无无枷锁,衣物也是干净整洁。因为面上不许携带物品,董千与卫歆则一左一右扶着他,生怕他站不稳跌倒了。
“于老将军,咱们有见面了。”
公输韶道声音回荡在殿内,众人看向于谦表情都是十分的不屑。一个叛国之臣有何可的呢。
“唉,这不是公输盘的那个私生子吗,怎么如今大康朝私生子都能做皇帝了?”
于谦这话还真是狠毒,不过这种行为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众人看向公输谨,本以为陛下会特别生气,没想到陛下却依旧是板着脸。
“我是高皇帝的长子,有什么不能继承皇位的?反倒是你于将军,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全家,不得不成为于家家主……”
于谦笑着道:“好一个一时冲动,我父遵陛下衣带诏清君侧,诛公输贼子,何罪之有?”
“呵,哀帝致死都没承认过有衣带诏,你们无非就是想篡权逆位。”
于谦呵了一声接着道:“你们公输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子,篡权逆位,你对你们家的总结还真是简单而又精辟。”
“追思往昔,灵帝之时,荒淫无道大修土木,饥荒横行饿浮遍地,苛税杂税张章起义。国家危难之时,诸侯四起割据九州,政令之下暗藏兵祸,朝堂之内全是一己私欲。于将军怎么看?”
“呵,一群野狗而已。”
公输谨突然大笑道:“没错,他们就是一群野狗而已。只有一人迎奉皇帝还于旧都,厉兵秣马保卫子,扶下社稷于为难之际,平定青州之乱,北伐不正臣子,南定篡位伪帝”,西讨枭雄马家,一统北方迎奉子,此乃大功一件。”
于谦冷笑道:“你的是公输盘吧,公输盘乱臣贼子而已。昔日灵帝崩殂之际,公输盘不过是的山阳太守,一没朝廷任命二没上级委托,公然自称兖州牧掌握兖州大权,他与那些包藏私心的野狗有何区别?”
“至于迎奉子更是笑话,宫内之变血流百里,皇帝出逃京洛大乱,我等臣子密谋斩杀孟颇,公输盘借机把持子,带兵入洛,名为尊奉子,实际就是挟子以令诸侯,图司州百里之地。他与野犬并无他样,无非是比野犬更像狼。”
这话一出全程鸦雀无声,这时候可不能乱话,这些话都够于谦全家死好几次了,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他身上的罪不也差不多吗?
公输谨笑着道:“哀帝继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