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彩衣悠悠醒转,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王凡,那个温润的感觉还在,却有一种一脚把他踢下床去的冲动。
死王凡,敢欺负本姑娘!
他不是有山间麟儿吗,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难道就是想欺负我?
亏我还为他伤心,为他差一点丢了性命。
若不是喜欢他,非一剑杀了他不可!
想到这儿,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可是,那个吻真的很甜美,软软糯糯的,心都要酥了,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或许,他也喜欢我?
他个小屁孩还不定性,朝三暮四,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千肠百转,说不尽的惆怅。
“纳兰姑娘醒了?”
哪里来了一个小巫师,声音这么熟悉?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起来吧大小姐,这里很危险,我们该走了。”
纳兰彩衣的心又怦怦直跳,瞥向王凡,见他表情自然,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巫师却把他拽向一边,对纳兰彩衣说,“纳兰姑娘,我是若溪。”
“若溪!你怎么在这里?”纳兰彩衣听出了若溪的声音,一屁股坐了起来。
“等会儿再解释,我们马上易容,离开这里。”若溪急切地说道。
一边给纳兰彩衣和王凡易容,一边讲她的故事。
血莲教青州分舵被毁掉之后,若溪的确回到了西荒,但她对在夏国尤其青州的经历始终念念不忘。
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有个巫祝要来夏国,当听说是和超神学院的人来往时便不淡定了,心心挂记的人不正在超神学院吗?
就这样一路跟来,没想到撞到了这个阴谋。
她给纳兰彩衣吃了解药,想着如何解救王凡,正碰上丰控制的王凡杀了出来。
听了丰和瑶的故事,知道那不是王凡,王凡只是神魂受损,她也放了心。
经过一阵忙活,一个巫祝领着两个小巫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门外还有一个小巫师软倒在地。
巫祝自然是由佝偻着身子的王凡来扮,纳兰彩衣则扮作另一个小巫师。
若溪熟门熟路,领着王凡和纳兰彩衣从地下走到地上,出了屋子来到室外。
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见三人出来,一个侍卫问道:“巫祝大人要走吗?”
丰咳嗽两声,找了找音调,模拟巫祝的声音说道:“本巫祝施法完毕,要回去休息了。太子殿下正在运功,没有吩咐你们万万不可打扰,一旦走火入魔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是是!”
侍卫连声应诺,“林先生不是还在里面吗?有他在,我们自然放心。”
王凡微笑着点点头,这侍卫挺懂事的。
侍卫一直把他们送出大门,送上马车。
若溪指挥马车,“到西城门。”
来到西城门,守门士兵嚷嚷道:“都下车检查。”
三人只得下了马车,抬头看到一匹高大的金龙驹拦住去路,上面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华衣男子,正是七皇子。
七皇子发现王凡身上巫祝服胸口有个破洞,已经清洗并稍加掩饰,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但依然露出微笑,“原来是巫祝大人,太子殿下不是给巫祝大人安排了上好的酒店客房吗,这是要到哪里去?”
若溪和纳兰彩衣都紧张起来,王凡咳嗽一声,“林先生让我先去超神学院等他,要一起为太子殿下炼制丹药。”
“原来如此。”
七皇子似乎认可了王凡的说法,并没有为难,“那就请便吧。”
三人重新上了马车,直奔月亮湾。
七皇子望着他们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枚棋子终于派上了用场,可惜太子哥哥不知道棋子的危险,就留下他结个善缘吧,也许以后还有用处。”
又望向北方,“二哥啊,我替你除去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咱俩该亲近亲近了。”
随即下令:“关闭城门,封锁全城。”
“什么?”门卫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七皇子加重语气说道:“城内混进刺客,关闭城门,封锁全城!”
说罢拍马绝尘而去,他要先去看望太子,再向皇上报丧。
“是!”
门卫长仍然有些糊涂,“刺客,哪来的刺客?”这么繁华的都城,哪能说封城就封城?
龙蟠关战场,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满天。
萧瑟风中,一个美丽少女独立战场中央,四周成千上万北戎士兵在地上翻滚哀嚎。
往外,旌旗林立,无数铁骑将少女围个水泄不通。
毒已用尽,她最后问道:“你们见过王凡吗?”
一个时辰之前,山间麟儿在中军大帐质问二皇子:“为什么不派人寻找王凡?”
二皇子怒道:“王凡和纳兰彩衣都是我的爱将,他们失踪了,难道我不心痛,我不想找?可你告诉我,到哪儿去找?!”
“我不知道啊。”
山间麟儿心都碎了,“总得派人找找看吧?”
二皇子叹了口气,“我军援军虽到,但目前情势依然紧张,隐患未除,胜负未分,正是用人之际,怎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目标,盲目派兵?”
“那好,我一个人去找。”山间麟儿毅然走出中军大帐。
身后二皇子吼道:“你给我回来!”
她一个人走向战场,逢人便问,“你们见过王凡吗?”
回答她的是枪林弹雨、刀光剑影和法术暗箭,不得不挥舞木藤四处抵挡,奋力拼杀。
“也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