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战场内的三大势力傻了,连外面观台的看客都懵逼了。
你这是一个武者该有的态度吗?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许千洛潇洒地扔掉他已经咳完的瓜子壳,看着众人,热情道:
“终于轮到我了吗?”
“我以为被遗忘了呢!”
三大势力的人嘴角均是抽了抽。
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要不然这厮怎么比他们还兴奋?
便在这时,雍州武安侯之子钟羽,从青州势力中站了出来,看着许千洛,开口道:
“小王爷,念在我等同出一州的情分上,你自己出局吧,”
“免得伤了和气,否则我也不好向家父交代。”
看台上的众人显然认出了钟羽的身份,顿时议论纷纷。
“他就是武安侯之子钟羽?”
“是啊,想不到钟世子有如此宽广的胸襟,对这狂望之人还能如此包容。”
“听说啊,他此前曾以一己之力,压得雍州年轻一辈抬不起头来。”
“被誉为雍州第一天才,有望绝世宗师之境的第一年轻人选啊。”
夸赞的言语传入耳中,也在看台中的武安侯嘴角亦是勾勒出一丝笑容,很是满意
对此,许千洛自是知晓钟羽并不是像他所说那般,重视情谊。
而是通过此举,树立在众人面前的正面形象,笼络人心罢了。
好为日后接替雍王府铺好路。
想到此处。
许千洛并没有揭穿他,反而转移了话题,漫不经心地说道:
“若是王室子弟陨落在战场内,不知道诸侯王知晓了此事后,会不会对下手那人出手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这算是威胁吗?
意思是我们杀了你,你雍州的强者会前来报复了?
这时候,许幽挺身而出,对着众人,沉声道:
“当然不会,战场内生死各安天命,九州皇室岂会如此下作?”
“这是我许幽的承诺,亦是皇室的态度,诸位放心便好。”
此言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包括观台上的看客听的,为的就是打消所有人的顾虑。
紧接着,他转过身,冷冷地凝视着许千洛,再次开口说道:
“许小王爷,没想到我们今日又见面了。”
“不知道,此时的你还有没那般无所畏惧呢!”
若许千洛同意了钟羽的提议,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杀他的好机会?
故而,许幽便出言堵住了他的退路,逼他迎战。
许千洛微微一笑,指着湖畔边缘,开口说道:
“既然太子已解惑,那就如你所愿。”
“越过此线者,死!”
话音落下,他手中真元凝聚,对着地面一挥而过。
“嗤”
一阵尘土激荡,湖畔边出现了一条深厚剑痕,直直横于众人与他之间。
“噗呲”
“哈哈,笑死我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还装模做样,我们一人一刀他就变成肉沫了,真有意思。”
此言一出,随着太子身旁的公孙义第一个开口。
三大势力的众多武者也忍俊不禁,纷纷讥笑不已。
“很好笑吗?”
许千洛笑吟吟地问了一声。
声音还在众人耳边缭绕,他的身影却已化作残影慢慢消散。
待他再次回到原地时,右手已掐着公孙义,宛如抓着一只鸡崽般,好不轻松。
“你……”
还未发生声,公孙义便惊恐地发现,全身已经动弹不得,只能求救般地看向了太子。
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众人当即呆滞在了原地,额头中冷汗直冒。
这是什么恐怖的修为?
这厮竟然当着他们那么多人的面,瞬息就把先天境的公孙义抓在了手中。
这就是传闻中,只能卧病在床,苟且偷生的雍州小王爷?
迎着那渴望生存的眼神,许幽才从刚才的惊骇醒来,阴沉道:
“许千洛,你放开他,要不然昭仪候不会放过你的。”
公孙义为帝都八姓之一,后面还站着已臻至宗师境的公孙博。
如此强大的助力,许幽肯定不愿让他在登天台上被诛杀的。
许千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讥讽道:
“那刚刚太子所说的话,全都是当屁放?”
“说过就算了?还是说只针对本王?”
最后一语落下,透骨的杀意已笼罩着整座登天台。
“本殿下,所说的话自是……”许幽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说出下面那几字。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声突兀响起。
“扑通。”
公孙义双目忽然一白,身体骤然僵硬。
然后宛如死狗般,被许千洛丢下了湖畔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顿觉一股冷意直直冲上脑门,满脸不敢置信。
刚还在跟他们谈话,眨眼间就把公孙义的脖子扭断了,这还是个人吗?
“义儿,义儿……本王要杀了他。”
“本王要把他折磨致死,要把他碎尸万段……”
也是此刻,观台上传来一声似魔鬼般疯狂的呼喊。
只见,昭仪候公孙博披头散发,双脚狠狠一跺,猛地冲出观台,掠向登天台处。
“嗡……”只是却撞到了策天盘所在光幕上,无法进入其内。
“嗡嗡……”
“放本王进去,放本王进去……”
公孙博死死地盯着那立在木桩上的白衣男子,宗师真元涌动,一拳拳疯狂地轰在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