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阁内,夜灯初挂,阁内人影晃动。
澹台静闺房外的窗棂纸上,在烛光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有两个婀娜女子相对而坐。
此时,澹台静纤手抱着膝盖,赤着晶莹玉足,把小脑袋靠在膝盖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见她还是如此魂不守舍,澹台绮梦轻轻坐了秀床边,拉过她的小手,温柔道:
“静儿,师傅特意挑了你喜欢的膳食,还拿了疗伤药,一会了用完膳就服了吧!。”
“别怪师傅我狠心,这都是为了你好,只是你……哎!”
感受到师傅这般无微不至的体贴,澹台静心里一股暖流涌过,泪眼朦胧道:
“师傅,静儿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见澹台静未生出怨念,澹台绮梦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徒儿就像女儿一般。
虽然有时候喜欢胡闹,还有些娇蛮,但性子却是极好。
似想起了什么,澹台绮梦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静儿,你去寒蝉山这段时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怎地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什么让你这般心神不宁?”
听闻自己的师傅问起。
澹台静顿时俏脸一红,娇躯倚进她怀中,羞涩道:
“师傅,静儿有了意中人了。”
“并且还与他私定了终身。”
如此荒唐的话传入耳中,澹台绮梦满是不敢置信,就欲训斥:
“静儿你是玄女阁身份尊贵的圣女,以后是要继承教主之位的。”
“你怎地如此糊涂,怎能轻易地把自己的贞洁……”
知晓是她的原因,澹台静流着泪,似幸福似魔怔般,呢喃道:
“师傅,我……我也不知道怎会如此……呜呜”
“遇见了那冤家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念着他。”
“把自己交给他,静儿不后悔!”
“静儿这一生只怕是难以离开他了,望师傅能成全我们!”
本欲责备她的澹台绮梦,瞧见这番凄迷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再想想她自己与许千洛何尝不是这样?
她与他分离时,不也是如生离死别般痛苦吗?
若不是遇见了许千洛,澹台绮梦亦可能独身一人,渡过一生也不一定。
女子能在对的年龄中遇到对的人,是何等不容易?
同病相怜之意漫延在心中,澹台绮梦纤手抚着澹台静的俏脸,柔声道:
“静儿,师傅不是责怪你。”
“只是以玄女阁的门规,圣女必须得保持冰清玉洁之身,才能把《阴阳玄女决》臻至化境。”
“若是太上长老知晓了此事,只怕是会触怒于她。”
“到时候你那小郎君,恐怕会招来杀身祸患啊!”
未曾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澹台静顿觉被五雷轰顶,不知如何是好,哭地梨花带雨:
“那怎么办……怎么办,师傅你一定有办法解决对不对?”
“静儿,求师傅救救他,静儿不能没有她……求求您,呜呜……”
其实这也是澹台静关心则乱的原因,如果她能静下心来,理一理思绪,就不会如此发愁了。
凭借许千洛绝颠大宗师的修为,再加上赤霄剑,世上又有几人能留住他的性命?
澹台绮梦看着澹台静这痴情模样,她亦是揪心不已,不忍道:
“痴儿,痴儿啊!”
“为今之计,就是不能露出马脚,能瞒住多久就算多久,后面再作其他打算。”
“至于你这小郎君,也不能不管,找个时辰带他来见见师傅吧!”
澹台绮梦此言不无道理。
婚姻大事理当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符合常礼。
澹台静父母已不在,那自然需要经过她师傅澹台绮梦的首肯才行。
明白师傅是在帮她,澹台静收起了担忧,素手抹去了俏脸上的眼泪,正色道:
“那师傅,静儿该何时带他过来。”
“只是他现在并不在帝都呀!”
“这个待为师与你从长计议!”澹台绮梦一脸高深莫测般,似已做好了安排。
已被自己两个女人安排妥当的许千洛,假如知晓这一幕,他定会仰天疯狂大笑三声:
“贼老天,你是否在公然谋害本王?”
“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吗?”
“若本王死了,是不是就方便你好继承雍王府的遗产?”
……
“阿嚏,阿嚏,阿嚏!”
此时许千洛无缘无故连续打了三个喷嚏,总觉得心里有股不太妙的感觉。
未理会心中的不安,他这两日一直在想着如何能加快《摄骨十三针》的修习进度。
这如鱼梗在喉的感觉,愁的他这两日吃不安稳,睡不踏实。
其实许千洛只是少吃了一顿早膳,因为他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直接到了午膳的时辰。
可不正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寝”吗?
如此这般的许千洛,倒颇有种前世“宅男”附体的样子。
但他的担忧却是真的,九州大比的确已迫在眉睫。
若不能尽快琢磨透其余几式,那雍王府估计离改姓不远了。
突然,许千洛脑海闪过一道灵光,使他醍醐灌顶。
既然这《摄骨十三针》可以用来治病疗伤。
那他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一方面,辅以大宗师的强大感知之下,来了解人体中的全部穴位?
这样就可以省去他不少时间与功夫了。
而什么人可以这么近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