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洛沿着花海,在清澈的河里,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再往外面走去。
不然浑身血迹斑斑怕别人以为他是强盗,那就白走那么远的路了。
伴着花海的馨香,迈着悠然地步伐,终于看到远处有炊烟升起。
离开了花海是一条泥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便看到一处石头屯建的围栏内立着个石碑,刻着红色的“凤鸣村”三个大字。
周围尽是庄稼和各种蔬菜,略微还有果树立在旁边,周围的石壁都长满了青苔,零零散散只有几户人家。
旋即,便看到一个再种庄稼地里忙活的老人,走到跟前,轻声询问道:
“老丈,我是读书人士与内人投奔外地的亲戚,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
“遇上了流寇,身上东西被抢一空,流落到此地,能否施借两套衣服?”
听到声音,白发苍苍的老叟放下手里的农具,浑浊的目光看向了许千洛,打量起来。
此时许千洛上身一道道如被剑划过的伤痕,锦服早已碎成布条。
但是面容极为俊秀,看起来人畜无害倒像他所说,是个书生。
觉得没有恶意之后,老叟也放下了戒心,慈祥的开口道:
“小伙子,你也是出门不幸啊,竟遭遇如此祸患。”
“哎!这个世道是这样子,你跟我来吧。”
感觉到老叟的淳朴,许千洛也是感叹自己的幸运。
不消片刻,便跟着他来到一间瓦房,房边也是种满了蔬菜,围着木制的围栏。
老叟走打开屋舍木门,走了进去,出来时双手已经拿着两套粗制布衣递向许千洛。
“一套是老朽的,一套是已故老伴的,不嫌弃的话,就拿走吧。”
“荒山野岭的,如若没有地方可去的话,可以在这住上一阵。”
“老朽也是一人独居,多个人,还能凑个热闹。”
“那就打扰老丈了。”许千洛感觉的连忙作揖,道了个谢,便匆匆往原路方向返回。
老叟的热心,刚好解决了许千洛与澹台绮梦流落野外的困境。
回到花海的许千洛,一眼便看到坐在花海中,抱着自己双腿发呆的澹台绮梦。
“喏,衣服。”
似是还未回过神来的澹台绮梦,也是愣愣地看着跟前的许千洛。
刚被双手遮掩的春光,也随着抬手也是直直的暴露在某人眼底。
“咳咳,放你旁边,你自己穿上吧。”受不了的许千洛的赶紧放下衣服,转身就走。
察觉到此幕的澹台绮梦,清冷的脸容也是闪过一丝羞涩,顿时也是拿起衣裳抱在胸前挡住。
一盏茶的功夫,已穿好布衣的澹台绮梦也是站在许千洛的面前,只是俏脸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席雪白的面纱。
“你倒是利索,只是蒙上面纱作甚?怕我窥视你的美貌不成。”看着眼前妩媚的人儿,许千洛也是微笑的打趣道。
澹台绮梦横了一眼口花花的人,似是不屑回答。
“咕”
便在此时,传来一声肚子抗议的叫声。
迎着许千洛似笑非笑的目光,澹台绮梦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走吧,我刚才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顺便可以治治你肚子出声的病。”
“嗯”
感受到许千洛如此细心,出去一趟便打点好一切,也是温柔地应了一声。
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只能依赖还算可靠的许千洛了。
至于武功修为,她早已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
梳洗好后的两人,再次回到凤鸣村,找到了老叟。
“老丈,这便是在下的内人,这几天就打扰了。”
“您是长辈,叫在下小洛,内人呼作绮梦,便好。”
“小洛啊,看来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老朽姓郑,不嫌弃的话,两位叫我郑伯便可。”
老叟打量眼前的人,就算是粗制布衣也遮掩不住澹台绮梦的熟美的气质,也是打趣道。
“郑伯见笑了。”许千洛头冒冷汗道。
旁边的澹台绮梦满脸羞恼,瞪了一眼旁边这无耻的男人,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这厮的内人。
不过郑伯在场不好发作。也是乖乖的叫了声“郑伯。”
听闻两人亲切的叫自己,郑伯也是满脸开心道:
“老朽我,已年逾半百,未有一子一女。”
“听闻你两人如此叫老朽,亦是死而无憾了。”
旋即把两人请进了屋舍。
屋舍十分朴素,一张木制的桌子,几张座椅,两间靠边的房间。
此时桌上,已摆好的饭菜,一条鱼,几碟素菜,一盆白米饭,简单也温馨。
“小洛,绮梦不要客气,虽然粗茶淡饭。”
两人应了一声,便相对而坐,开始用膳。
虽然简简单单,但是却吃出了前世家里的感觉,一下不注意,已是几碗米饭入肚了。
为什么说前世了?因为许千洛只是穿越来到的记忆暂时遗忘了,前世记忆还是存在的。
用完膳后,郑伯拉着许千洛的手热情无比道:
“小洛,你两小夫妻住这一屋吧。”
“这屋也没人住过,刚才老朽已经收拾过了,可以安心地睡了。”
“今日你们也是被折腾了一天,早点歇息吧!”
叮嘱完的郑伯也是直接离开了,未再打扰两人。
许千洛打量着这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木制床与一张棉被,还有个女子用梳妆台,台上放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