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个换气跳跃,我落在荒野边缘,林子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与清脆的龙吟混杂在一起。
抽出匕首,我踏入林子里。
骨爪迂回在半空,它盯着跟前一只体型不大,却浑身又黑的山狼,迟迟没有动手。
这应该就是那群山狼的头领,它此刻下腰低吼,前爪扣着地面,狼眼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林子了死气沉沉,冲我出现那刻,头狼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绿油油的眸子充满智慧。
这里的狼群都是来自地府的凶兽,头狼不除,外面的狼群不会消失。
虽然有鎏煞护身,败,也是时间的问题。
我一边思索,一边想着对付头狼的法子。
一人一狼僵持了好一会,头狼似乎沉不住气了,它低吼一声,跃起扑向我。
骨爪拱起身,骨链铮铮作响,缠住头狼的身体,将它拽回地面。
我趁此机会,挥刀而上,插入头狼的咽喉处。
头狼嘶吼挣扎,回头对着我的脖颈咬下。
骨爪见状想要回头防御,无奈骨链缠在头狼身上,它无法靠近我,急切的发出嘶嘶的叫声。
我与骨爪心灵相通,拔出匕首,一手摁下头狼的头颅,冲着骨爪大喝一声起。
骨爪仰着头,窜向半空。
缠绕在头狼腰身的骨链不断收紧,头狼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趁机喘了口气,正想着个头狼再补一刀,不了头狼忽然消失,骨链失去支撑,落在地上。
见此状,我为之一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飘来浓浓的腥味。
不好!
我险些忘了这头狼不是活物,但要想躲开它的反扑,也是没了躲避的机会。
怎么办?我眼神闪烁,情急之下一脚踩在了树根上,整只右脚陷入土中,无法拔出。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
我悲催的咒骂了声,被树根绊住的身姿猛地向后倒下,后背刚着地,头狼已经飞扑到跟前。
它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当时情景压根没法去想其他的,瞬间爆发求生欲,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死死拽住头狼的尾巴,一刀劈下,直接断了狼尾。
头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我迅速爬起,割了头狼的咽喉,砍下它的头颅,断了它命脉,正准备收它魂魄,将其灰飞烟灭时,鬼面突然出声阻止。
这头狼是看守地府大门的凶手,我杀不得。
杀不得?混账东西,它想吃了我,我还杀不得。
鬼面叹了口气,它是我老张家的阴差,也是地府的阴差,有些话不的说,也不能说。
小张爷还是看在我的薄面上,将它交给我处置,如何?
我哼了声,将头狼的魂魄交由鬼面,老头,记得欠我个人情。
鬼面嘶了声,不情不愿的带着头狼的魂魄入了地府。
一把紫火少了头狼的身体,外面荒原也恢复了平静。
我捡起落在地上的骨爪,咬破手指,滴入自己的血。
刚刚那一瞬间,我意识一件事。
我生,它生,我灭,它灭!
同生共死!
老板!
张少白!
老六与龙三冲进林子,他们盯着我半饷,退出林子外。
鎏煞扑腾的落在我头顶上,我抬起手,它在我指尖上盘旋了会,又飞到骨爪上,不浪费的吸食掉剩下那么一点点血珠子。
喂饱了鎏煞,我从林子里走出来,盯着碴子沟道:走!
穿过两座山之间的夹道后,我们算是真正进入了碴子沟。
碴子沟是一条悠长狭窄的山谷,走在其中,我感觉自己像是走在大地的裂缝中,越走心越慌。
这鬼地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风水宝地,宋轶世将八口棺材葬在这里,他这是想化身厉鬼吗?
啊,不,他本身就是千年老怪,藏在这里附和他身份。
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走着走着,我感觉这路越走越窄,手臂都快贴着岩石了。
老六,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停下脚步,用身体测量了下两边的距离,以这个宽度继续往前走的话,恐怕就没路可走了。
话音落下,身后并没人回应我,吓了一跳。
一直紧跟在我身后的老六与龙三,不知何时掉队了。
怪了,这人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了呢?
我转身往回走,忽然停下脚步,不对啊!
先前经过这里,我两边还有距离,怎么这会往回走了,反而变窄了。
嘶!
我睁大眸子,不会是这两座山在相互靠拢,所以这路才会越走越窄。
糟糕!
要真是这样,龙三与老六岂不是被卡在了半路!
想到这,我加快脚步,往回跑去。
老六,龙三,应我一声。
碴子沟越走越走,我一口气跑出夹道也没看到龙三与老六,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轰隆隆一声巨响,我转过身,山谷合拢,碴子沟成了一座连绵山峦。
我煞白了脸,不敢想象,我继续往前走的后果。
吞咽着口水,我走上前,山壁是真的山壁,我不是在做梦。
行走的大山,这种事也就是在神话故事里见到过,如今真发生我眼前,我依然不敢信。
面前无路可走,我抬头望着巍巍山脉,退回到荒草地。
这条路走不通,一定还有其他路。
我不信邪的尝试着绕过这座山脉,但我低估了这座山脉的宏伟,绕道而行,不可能。
回到碴子沟的入口,我泄气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