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朝天玺十年六月初九,烈日炎炎,知了不断地鸣叫着,然而赤袍军和天海国来援大军,却依旧在不断地进行着训练。同样,身穿厚重铠甲的张铮,也依旧在众军人面前练习着自己的武艺。
看着眼前这群汗流浃背,但却依旧喊杀声震天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的士兵们,张铮由衷地为自己能够带领着麾下的军队感到骄傲。
随着这几个月的征战岁月,赤袍军中已经涌现出了一大批的优秀将领。而这支在未来会发挥重要作用的精锐军队,其内部编制划分为:左、中、右、前、后五卫,每一卫人数则为六十万人,其长官为大将军,副职为将军;每一卫又划分为甲字营、乙字营、丙字营、丁字营、戊字营、己字营、庚字营、辛字营、壬字营和癸字营等十营,每一营下辖六万人,其长官为将军,副职为禆将军;每一营又划分为左、中、右、前、后五个万户,每一个万户下辖一万两千人,其长官为万户长,副职为副万户长;每一个万户下辖十个千户,每一个千户下辖一千两百人,其长官为千户长,副职为副千户长;每一个千户下辖十个百户,每一个百户下辖一百二十人,其长官为百户长,副长官为副百户长;每一个百户下辖十个十户,每一个十户下辖十二人,其长官为十户长。
另外,张铮麾下除了天海国来援大军和赤袍军之外,还有由殷世荣和殷世珍率领的,在剿灭那些叛军余部的战争中,更是招募了一大批盘踞山林的绿林好汉,以及那些主动投诚的叛军军队,最终他们麾下的大军,已经增长为六十万,他们尽皆都是精锐之士。至于,对着殷世荣和殷世珍,以及他们麾下将士的忠诚,实际上张铮并不担心。
事实上,对于此时的殷世荣来说,自从他得知他的所有亲人,都是被义父所杀之时,他的心中起初充满了愤怒,后来便是迷茫。再后来,便是跟随着张铮,一起去剿灭叛军。对于那些叛军,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毕竟曾经是袍泽,所以他的心中还是有所难受。
只不过,当他看到那些叛军洗劫过的乡村镇甸,他看到了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他看到了这些乡村镇甸的破败,最终他便发现了自己曾经从义父那里接受到的信念,一夜之间彻底毁灭。然而,最终在张铮地引导和开解下,他最终彻底对张铮臣服,并且心中此生此世都对张铮忠诚。
现如今,对于张铮来说,还是尽快回到天海国为头等大事。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准备回归天海国之时,北赵南王赫连勃竟然不顾两国合约,亲自率领麾下六百五十万精兵,南下攻击胤西道北部重镇煛州、丹州、澄州和昂州四州之地。
谁又能够想到?北赵的这位南王赫连勃南侵的原因,竟然仅仅是嫌弃他的封地太小了。本来,北赵帝国内部,就有这么一个规矩,那便是凡是赫连氏诸王所攻略的帝国疆土,尽皆便可以作为自家的封地。是故,这位南王赫连勃自然是瞅准了胤西道的这四州疆土。
只不过,若是南王赫连勃能够在胤西道发生叛军叛乱之时,乘机南侵,或许他还有五成胜算。但是,现如今,胤西道不仅有天海国来援大军,还有赤袍军,他根本就没有半分机会呢。
而今,在营帐内,眼见得张铮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细心的澹台明月询问道:“铮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忧心忡忡啊?”
至于在座的诸位将领,他们也都大惑不解,而澹台杰则开口问道:“铮弟,今日见你的眉头紧缩,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若是说北方的那些北蛮子们,咱们完全可以与之对抗,铮弟大可不必忧虑。”
“不是因为北方的北赵人南侵,而是因为我担忧天海国西北的西凉帝国入侵此地。西凉人占据的地方,尽是大漠贫瘠之地,所以他们对于资源的渴望,完全异于常人,所以他们对于肥沃富庶的天海大草原可是觊觎已久。”张铮忧虑道。
听着张铮的话,在座的那些天海国的将领们,也都面带一抹忧色。他们很明白,他们身上所背负的重任,便是用他们的血来促成天海国和胤朝的通商,进而与胤朝结为友邻之邦。所幸,他们遇到了张铮,所以他们才能损失如此少的兄弟。
张铮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二哥,三哥,天海国来援大军就由你们俩率领,先行撤回天海国。”
“不行。”那些天海国的将军们全部都齐声拒绝道。
“为什么?”张铮问道。
“都护,我们天海国来援大军,本就是接受大可汗命令援助胤朝的。虽然叛军已平,但是如今我们都面临了天海国和胤朝共同的死敌——北赵人,那么我们就绝对没有不战而走之理。”身为都侯的呼延昭开口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启程,援助北方四州。”张铮立刻下达命令道。
胤朝天玺十年六月初十卯时三刻,张铮便率领着六百多万军队,拔营北上。自然,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胤西道道尹周鼎派遣的六百万大军,由胤西道道尉辛国安亲自率领,一同开始支援北方四州。
此时,那位北赵的南王赫连勃,已经率先攻击了南侵的必经之地——龙吟关。龙吟关,隶属澄州龙吟郡,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此关,位于崇山峻岭之中,守备在关内的大将名叫褚鑫,其麾下将士仅仅只有六万人。对于他们而言,面临着百倍于自己的敌兵,尤其还是凶悍异常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