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便是这样,屠哼师弟练得一手好缠丝剑,就和他比操纵,屠又师弟天赋异禀速度超人,便和他比剑速;师兄我虽入门最久,却没什么特长,就和他比力量吧。”他倒不傻,知道欧阳和丰能坚持到最后,即便没有吹嘘的那么厉害,但恐怕也弱不到哪里去,所以各取其长,务必让这欺世盗名的人灰头土脸才好。“如此甚好,师兄安排得当。”屠哼屠又抚掌而笑。保持着同一进食节奏的欧阳和丰已经吃了一刻钟,他感觉很好,大厨手艺高超,食材新鲜实在,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尤其是在座的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老饕,这让他显得不是那么的出格。席间气氛热烈,歌舞也逐渐的进入高-潮,除了美姬们不是太入欧阳和丰的眼。太瘦。因为审美差异的原因,这个世界的美女一直是欧阳和丰心中挥不去的痛;所谓燕瘦环肥,各领风骚,可这里只有燕瘦,却没有环肥。这里的舞蹈相对比较单一,就是仙女飞天的各种姿势,区别只在于,开始是一个仙女飞,然后两个双飞,三个一起飞,群飞……欧阳和丰来这世界后类似的经历很少,也许是知道在座的都是魂行者,所以便只捡这最贴切魂行者心愿的舞蹈也未可知?“领舞的,便是城中大族裴氏之三女裴笙,师弟你看如何?”含鸭挤着小眼睛,一副你懂的猪哥模样。飞升?瘦的麻杆似的,这要来阵风,是够飞升了。不过这种类型舞蹈,太胖了确实不太合适,只有够瘦,才有那种飘飘欲仙,化羽临风的感觉;太过丰满,便只能在下面扮扮门徒,也许肚皮舞更适合她们?仙女跳肚皮舞?
欧阳和丰甩甩头,努力把脑中这些不着调的念头驱除出去,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便是自己这样的魂行者在一番酒肉后都忍不住想入非非了。见欧阳和丰摇头,含鸭也不介意,师弟少年得志,挑剔些也不为过;魂行者之间互赠舞姬美妾也是常有之事,但不绝对,有人热衷于此,有人不屑一顾,端看各人缘法,不能强求。旁边喝的渐入佳境的闫一河看在眼里,暗自点点头,能守初心,不恋虚名,不惑于外物,这个欧阳和丰的崛起绝非无因,未来的成就当不止于汇元;他哪里知道欧阳和丰看不上这些美姬纯粹是因为人家太瘦。酒宴逐渐走入尾声,再大的胃袋也有填满的时候,就在欧阳和丰还在考虑是直接回归洞府,还是在暴风城找个上好休闲场所放松一下时,不等屠服一伙儿开口,来自神耀管事房的几个剑魂者倒先提议剑戏为乐。欧阳和丰暗暗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在他看来,剑是神圣的,是用来杀人而不是用来观赏取乐;这些管事弟子出得山门久了,竟连起码的剑者之心都淡薄了,着实可悲。还没等他开口向含鸭辞行,席面一侧有魂行者大声附合,“几位师兄说的是,我神耀天派以剑闻名于世,何吝于人前显剑乎?我闻内剑含鸦师弟剑术通神,金丹下无敌,今日恰逢其会,屠又倒是想请教一二。”
屠又魂行者故意夸大其辞,取的是捧杀的策略,而且这种吹捧下,保不齐在场圣剑中就还有不服挑战者,到时人多势众,却看他怎生收场?“屠哼也愿请教含鸦师弟高术!”“师弟惊才绝艳,大家不妨验证一番,传出去,也是一番佳话?”屠服也站了出来。在场宾客中,绝大部分只听说过内剑含鸦之名,却未见其实,现下一听大名鼎鼎的含鸦魂行者竟也在席,俱引颈观瞧,更有好事的人大声鼓噪。欧阳和丰哪里还不明白?管事房中挑头的几位是否有意,他还不确定;但一侧席上的屠服,屠哼,屠又话中的含意在场众人中,又谁不明白?站起身,也不睬屠服等人,而是向闫一河深深一楫,“师兄,今日一会,畅怀尽兴,它日有暇,你我再把酒言欢。”
闫一河却有些尴尬,屠服几人的话中之意人老成精的他如何听不出来?神耀内外之争渊远流长,他自己便是圣剑,又有几个管事从中裹乱,一时间也不知屁股坐在哪边,“师弟,你看……”欧阳和丰抬手止住他,“我懂,师兄不必解释,欧阳和丰不是不辨是非得人。”又看向含鸭,“我尝席中这份牛脊十分不错,便照这样子,做十份送与我洞府之中,可好?”也不待含鸭回答,起身往外便走,口中说道:“含鸦之剑,只决生死,不赏宴客。”事起突然,欧阳和丰又决断明快,一时间皆未反应过来,欧阳和丰已走到大厅门前,背身喝道:“魔冥第十一日,规则改变,我神耀只剩三十八人,而锁魂则有六十七人,还有圣清,灵异相助……到第二十五日,神耀,锁魂便皆为三人,何也?上下一心,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死战凶顽!彼其时,无内,无外,便只有神耀!”欧阳和丰霍地转身,直视屠服三人,“英灵地下有知,知你等如此为他们出头,会如何想?”说罢,也不管厅内诸人如何,直接御剑往山门而去,经此糟心事,他想放松放松的心思也淡了,不如回洞府修练来的心安。不与屠服等人直接面对,并不是他惧怕他们的实力,真放在魔冥之域,别说屠哼屠又两个摄灵圣剑,便是汇元境的屠服,恐怕也不过是多费几把力气而已,但在酒宴之上,在暴风城,就没这么简单。比什么?怎么比?比哪几项?是一个个的来,还是大家一起上?宾客中还有没有其他心怀不愤的圣剑?赢了没什么光彩,输了更是丢人,就不如一走了之。进神耀天派十年,欧阳和丰已慢慢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