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师弟我一共才杀得三十八人,最后几个,我猜测是圣清,骷髅下的手,我却是没有轮到。”都到这个地步了,欧阳和丰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要知道外面流传,他和楚西行每人都是百人屠呢。
“嗯,这样也对,我问过含鹏,他说杀了三十七个,比你还少一个呢。”欧阳和丰语声有些沉重,
“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贡献可是不小,没有他们的努力,坚持,消耗,我和含鹏也不可能走到最后,尤其是含风师兄,含浪师兄……”含水沉默半晌,含浪是他师弟,亲如兄弟,没成想这次魔冥之行,意气满满而去,却不知现在魂归何方。
欧阳和丰继续道:“我认为宗门宣传,更应着重于这些战死的兄弟,没有他们的奉献,又哪来门派的尊荣?只提我和含鹏,九泉之下,怕是会含了这些勇士之心,也不利于引导门内大部分普通弟子的感受。”含水郑重道:“师弟说的对,这一点上宗门确实有欠考虑,回去之后我会马上回禀师尊,由他建言掌门,我想此事不难,毕竟,都是为神耀战死的优秀的弟子。”欧阳和丰点点头,在此事上他是人微言轻,也只能通过含水的渠道。
不是他欧阳和丰有多高尚,多么的为宗门着想,那些战死的师兄弟中,真正与他熟悉的也不过三,二个。
实在是宗门最近的宣传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过分夸大了他和含鹏在这次魔冥试炼中的作用,这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也许对宗门来说,这是提升士气的好办法,但对他和楚西行,则是无形中增加了巨大的压力,这个后果在未来会逐渐体现出来。
“下个月,我会和几个同门好友一起去魔岛海域,有确切的消息,那里有个还未被人发掘的遗址,不知师第有兴趣么?”含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恐怕才是他在此等待欧阳和丰的真正原因。
魔岛海域,那里海岛众多,森罗万象,近者也有数百里之遥,远者更深至数千里,万年来,常有混的不如意的散修,门派余孽远出逃亡海上,最终落脚消亡于这些海岛,留下无数洞府遗址,成了魂行者们探险掘宝的绝佳场所。
“多谢师兄相邀,我还是算了吧,自魔冥回来,师弟我是身心疲惫,恐怕要调养一段时间。”欧阳和丰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对这些所谓的洞府遗址从来不感兴趣,他始终认为,单就体系而言,哪个上古魂行者留下的传承能比的上现在依然屹立世界的十七大派?
为了所谓的神功秘术,而放弃宗门可直通大道的万年传承,这不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么?
而且,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的他也不习惯与他人合作,尤其是那些陌生人。
不是他怀疑谁,而是一贯以来的谨慎作风。金丹以下,正大光明的放对他谁也不虚,打不过还可以跑,但对身边队友的防范实在让人头疼,防吧,容易产生隔合,不防吧,无疑把安全寄托于他人的善意之上,太不踏实。
觉的自己的回答有些生硬,欧阳和丰解释道:“此次魔冥争锋,师弟我自觉短板甚多,很多魔法也不精通,便在望空师叔那里求了几门秘术,想着多准备些斗战手段,这时间安排恐怕已不够用,又哪里有空闲随师兄去海外见识呢?”含水遗憾的笑笑,这种事也不可能强求,
“师弟好心智,不惑外物,这一点师兄我也有所不如啊。”含水倒不是为功法秘术而去,身为神耀天派,又有个金丹师傅,哪里会缺了功法?
实在是冲击金丹时日已近,去魔岛海域探险,一为尽可能多的积蓄资源,二来也是想出去走走,磨砺心境,说不定就能遇到某个机缘呢?
毕竟魂行者冲击上境,机缘要比准备重要的多。两人谈话已毕,约好再见之期,各自御剑离开。
欧阳和丰御剑离开广义阁不足数十里,便停了下来,前方空中,一魂行者黑发披肩,丰姿卓立,仿佛正等着他的到来。
欧阳和丰收起控剑术,打个道楫,
“不知含鹏师兄于此,可是有事?”楚西行微微一笑,
“一直想与师兄聊聊,然广义阁上诸多蝇附上仙缠身,却是没有机会,故冒然在此等候师兄。”两人都称对方为师兄,不过是一种客气,这是对对方实力没有把握的一种体现,真正干一架,就会有师弟了。
“以师兄性格,恐怕不只是单单想聊聊吧?”欧阳和丰毫不客气指出,对楚西行这样的魂行者,没有客气的必要,这种纯粹剑魂者间的对话,还有什么是比剑更具有说服力呢?
楚西行赞赏的点点头,
“师兄即深知我意,西行也不再故作他言,明年小比,我希望师兄参与,有前辈师叔门的异界,到时西行将与师兄一决高下,还请莫要推辞为好。”前辈师叔异界,这里面信息量是比较大的,它不同于平时小比的异界,是真正有空间,有纵深,有山林沟壑的小界,斗剑也比小比真实,危险的多,基本可完全发挥一个剑魂者的全部实力,但有前辈高人族长,死亡可能也不大,但受伤的概率却是不小。
很显然,楚西行耐不住寂寞,两只老虎想分出公母了。欧阳和丰洒然一笑,
“有何不可?”欧阳和丰回到洞府,这几日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楚西行的挑战他没太放在心上,他走到这一步,全凭自己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实打实的血和汗水,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幸运和假借外物,金丹之下,他又怕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