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整个城池的人,跪在新上任的城主面前,要求封死这条河流,城主没有答应,因为一旦封河流,就是一场国战,那是断了生机的,但是不封,就是两国之人一同受难,至少打起来,也是个两败俱伤。”
徐南葵收起敲击的手指,被李夫人抓在手中,徐南葵终于止住了微微颤抖的手。
其实徐南葵是用敲击手指头,来压制自己的气愤,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徐南葵稍微停顿的一下,继续说道:“当时那个妇人,是哭着和我说的,说她们没有办法,他们就跪在城主府面前,三天,不吃不喝。我当真应该是夸赞他们的爱国之心。”
李相有些泄气的说道:“后来他们还是封了,杀了城主?”
徐南葵冷哼一声,说道:“杀了?你以为杀了城主,她们还能活下来,不过是城主实在看不下去,同意了请求而已。”
李相说道:“当年城主的尸首挂在城墙上,以泄民愤,难道不是刺杀和暴动?”
徐南葵说道:“可惜,当年的城主同意了,他见不得更多的人死去,他也看不了那些人带着家里的孩童一共跪在那里,他心软了,但是他要她们答应他一个条件。”
徐南葵看了一眼李相说道:“为了避免两国的战争,他让他们把他吊在城门外,以泄民愤,同时留下了书信,保下了那一城的人,自此,无人提及这件事情,因为当时天灾,加上瘟疫被你们直到,必然会有一场战事。”
李夫人嘲讽道:“就是因为当年的瘟疫影响太大,所以大夏一直非常注意这一块,包括水源,若是刻意污染水源,甚至会判死刑。”
“这些年,但凡你愿意花一点心思在我身上,在大夏身上,你或许早就明白了,又或者,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徐南葵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只是,到头来,不过是你对我大夏的怀恨理由竟然在这里,可惜了当时的城主,少年天才,十七岁就高中,二十一岁就被派到边塞,家中独子,当年赴死,他的孩子不过刚刚三岁而已,所以最后那些辽国子民才会和我站在一起,因为她们已经逼死了一个人,为了他们地国家,而这一次,他们得帮他守护家园。”
徐南葵看着李相问道:“他,做错了什么?三年前,你精心谋划一切,把那个好不容易恢复生气的地方在此摧毁,他们是你辽国的功臣啊。”
李相现在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误,最后的罪人竟然是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李相一向以来的自以为是和高傲在这一刻被徐南葵彻底的击碎,一直以来的信仰和信念,在这一刻当然无存。
自以为是的正义,不过是自己邪恶的遮羞布,只是如今被徐南葵彻底的撕扯开,最为阴暗的地方,被阳光普照。
徐南葵起身说道:“今日,关于前因后果,我已然和你说明白,就像你说的,往事不论对错,我大夏从来没有怪过,天灾不可逆,”
徐南葵郑重地说道:“但是**不行,这场雪结束之前,我会把你所有地党羽全部铲除,我不会动李修仁,我会捧着他,让他永远只能在大夏,带着秘密活下去,我会让他亲自看着自己地国家一步一步被蚕食,当两国并做一国,将不会再有对错,你说对不对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