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江晚絮皱眉,眼眶却不争气的湿润。
刚刚如果不是他来,后果又会是怎么样?
“我可以不管,但你也要有点出息,别每次我撞见你,都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靳泊言撇嘴,拿出了一张纸巾,递到江晚絮面前。
接过了纸巾江晚絮冷声道:“靳先生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也在我意料之外。”
助理沈律从门外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靳泊言的脸色明显一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律离开后,靳泊言沉声问道。
江晚絮下意识的颤了颤,抿了抿唇解释道:“这个张太太的儿子醉驾造成一死,希望我能做她儿子的辩护律师,我拒绝了。”
江晚絮义正言辞,她想或许不会有人说她的决定是错的。
“拒绝的原因呢?”靳泊言微微挑眉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江晚絮顿时急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没说完,靳泊言冷声道:“别告诉我是因为怜惜那一条无辜的生命,更别说这位富二代罪有应得,江晚絮你是个律师,不是个法官,你的职责是做好雇主对你的委托,而不是鉴别雇主是否有罪。”
“靳先生,恕我不敢苟同,我是律师可我也有资格选择自己的客户是谁,我不为这样的人辩护。”江晚絮顿时只觉得是对牛弹琴,愤怒的反驳道。
“所以呢,造成了身先士卒身先死的场面?”靳泊言不怒反笑,反问江晚絮。
江晚絮顿时语塞,确实她的对错论让她在和张太太的谈话中吃了闷亏,如果不是靳泊言及时赶到,后果更不堪设想。
靳泊言缓缓附身,修长的手指帮她将碎发别在耳后道:“社会上的人,各种职业,各司其职,你服务的对象是当事人,无论你的当事人代表正义或是邪恶,这与你无关,法官与警方会敲定对错。”
见江晚絮不说话,靳泊言继续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张家找的律师不是你,而你作为受害者的代理律师出庭,是否就一定会胜诉?”
江晚絮顿时无话可说,靳泊言说的对,对错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的,她是律师收钱做事,有什么资格评判当事人的对错,在其位谋其事,她现在不是在越俎代庖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靳泊言,江晚絮微蹙眉头,心中却充满了震撼。
下一刻,靳泊言却身子一沉靠在了江晚絮肩膀低声道:“我喝多了,既然我救了你,那作为回报,你送我回家。”
“靳先生,您手下千千万,就不需要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帮忙了吧?”江晚絮翻了个白眼,推开靳泊言打开了门,只见沈律及其他保镖,一个个一脸醉态。
沈律揉了揉头道:“江小姐,我们先生就麻烦您了。”
不等江晚絮拒绝,沈律转身就跑。
江晚絮咬牙正要发作,转头看见靳泊言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刚刚说话时确实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蹙眉低声道:“头疼。”
“就当本大小姐做好事。”江晚絮无奈只好答应。
到别墅门前时,靳泊言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手臂搭在江晚絮的肩膀上,彼此能感知对方身上的气味,江晚絮显得有些拘谨,本身瘦弱动作也十分艰难。
“你酒量不好,下次喝多了做好回家善后工作好不好。”江晚絮欲哭无泪的自言自语,殊不知此刻的靳泊言听的一清二楚。
“你很怕和我相处吗?”靳泊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晚絮感觉到身体瞬间失重,靳泊言将她拦腰抱起,双脚离开地面,被他抵在门口,好像个被举起来的孩子。
靳泊言深邃的双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顿时间令江晚絮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瞬间,柿艘话悖江晚絮急促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才艰难道:“你……你家钥匙在哪?”
靳泊言拉住江晚絮的手,压在了他的西裤口袋上,果然是钥匙。
打开了别墅大门,江晚絮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别墅里没有往常那么多人,此刻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一片漆黑,房间里充满了两人带回来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