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忍着不悦的情绪,关槿舟平静的说道。
“什么合作?”
“自然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你能得到你一直想要的——靳泊言。”
不得不承认冼安安真的很会拿捏别人的心理。
他没头没尾的一番话,却一下子就引起了关槿舟的兴趣。
然而关槿舟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他自然知道冼安安找他合作必然是要得到些什么,即便是不从他身上得到,他也没有马上松口。
“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第一,冼女士怎么会认为我就一定会成为你的合作伙伴,第二,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冼安安却并不打算跟他说太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懊恼,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到了关槿舟的耳朵里面。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和我合作,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就行了,别忘了你和靳泊言之间还有一个绊脚石——江晚絮的存在。”
“有靳泊言这个靠山在,凭着你一个人的本事,怕是应付不了的。”
闻言,关槿舟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冼安安说的没错,所以他才会急急忙忙的找了靳奉一来帮他,只不过靳奉一能不能帮到他,还是一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关槿舟思绪翻飞,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冼安安冷笑一声,“好,我给你时间,只不过别让我等太久,这只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罢了,因为最终你肯定会答应的。”
冼安安说的太过笃定,然而关槿舟却不以为意地挂了电话。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画了精致眼妆的眸子里面透露出来的竟然是慎人的冷意。
靳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靳泊言正在翻看着手里两张薄薄的纸,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清冷,在他面前站着的瑟瑟发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建城生前的律师,也就是在江建城葬礼上宣读“遗嘱”的律师。
此刻那律师浑身冷汗抖个不停,要不是靳泊言手下的人抓着他,估计他都要软倒在地上了。
他答一声文件夹被重重的打到桌面上,吓得那个人猛的的一个激灵。
“靳,靳先生,你放过我这一次吧,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拿钱办事的人而已,是姜太太他让我这么做的,我要养家糊口,我也没有办法呀……”
靳泊言不置可否地撇了他一眼。
“他除了让你调包了遗嘱,还有没有让你做别的事情?”
靳泊言一手稳稳地放在桌面上,慢条斯理的开口问道。
律师连连摇头。
“没、没有,再也没有了……”
靳泊言眯了眯眸子。
“既然是被调包的遗嘱,那按理来说,这真正的遗嘱现在应该还具有法律效益吧。”
“是、是的,这才是真正具有法律效益的遗嘱。”
“好了,下去吧,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出面作证。”
靳泊言声音平静地吩咐道。
那律师见靳泊言没有为难他,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就差跪下来跟他磕头了。
“是,靳先生尽管吩咐。”
把人送出去以后,靳泊言又瞥了一眼桌面上那份将江建城留下来的真正的遗嘱,眯了眯眸子,果然,他猜想得没错。
之前,江建城的葬礼上,那份遗嘱当时就让他产生了怀疑,后来让手下的人去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果然是有问题,还找到了被律师备份的真正遗嘱。
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江氏集团的股份,要全部交给江晚絮,然而现在却被称岑远霜那个女人捏在手里,而且他对于经商一窍不通,这段时间江氏集团的业绩直线下滑,甚至已经到了非常危机的边缘。
然而那个女人却整天像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样,到处吃喝玩乐打麻将,再这么折腾下去,整个江氏集团怕是都要毁在她的手里。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而言,靳泊言觉得还不是拿出这份遗嘱的最好时机,他将这份遗嘱锁进了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但凡是属于江晚絮的,他自然会帮他一分不差地夺回来。
江晚絮突然接到陆隽文的电话,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电话里陆隽文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严肃,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见面谈。
他想着上次在火锅城外多亏了他帮忙,他还一句谢谢没有说呢,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他来到靳氏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陆隽文还没有到,他坐下来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他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
听了他一番话之后,江晚絮微微皱着眉头。
“没错,我想请你做我的律师,我要告江沛涵和岑远霜母女故意伤人罪!”
陆隽文脸色冷硬的回答道。
之前他就对自己一年前的那场将他失忆的车祸有所怀疑。
所以前段时间就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果然被他查到了一些端倪。
他先是动用了很多人力,找到了当年和他车子相撞的驾驶司机送进了大牢之后,那人当场就交代了,他当初这么做是有人指使的,给了他很大一笔钱,但是具体是谁他并不知道。
因为他们之间联系都是没有见过面,钱也是直接打到他的卡里。
这个司机还算有心,为了以防哪天事情败露不至于自己背黑锅,于是在当时那人打电话来的时候录了音,一直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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