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黑,油门一脚踩到底,跑车轰鸣一声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沈律那边,在紧密排查之下,终于在众多繁杂的画面信息中追踪到了那辆面包车的最终出现地点。
立刻打电话告知了靳泊言,他随后第一时间带着一批人赶了过去。
再怎么说,靳泊言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靳泊言收到消息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了些,他立刻按照沈律提供的地点利用手机导航,很快就在一家破旧的小旅馆门口找到了那辆黑色面包车,然而却没有看到江沛涵的车子。
但是他眼下十分担忧江晚絮地情况,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甩上车门,直奔着小旅馆而去。
这一片旧城区本就规划了还要拆迁重建的,附近很多房屋都被圈上了大大的“拆”字。
这家小旅馆和其他小店一养我,是开一天算一天的,说不定连营业执照都没有。
靳泊言刚刚进去的时候,老板娘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儿,仰头看着电视上很老的苦情剧。
“刚刚有一个女人,是被人强迫带进来的,她现在人在哪里?”
靳泊言进去以后目不斜视,走到老板娘跟前,冷冽的生意突然响起,吓了那个老板娘一大跳。
她局促的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一看靳泊言这幅我也,就知道对方不是个简单人物,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直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免得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
“不……不知道啊,我没有看到,这里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
此话一出,靳泊言锋利可怖的一集眼刀飞过去,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开口道:“不知道?老板娘可要好好想清楚,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呵……你可知道,容留绑架犯是什么罪名,且不说你这破店还能不能开的下去,至于老板娘你,有期徒刑,少则三个月,多则三年。”
“老板娘想清楚了吗?”
靳泊言倒也没有大怒,毕竟这样的市井小民的处事态度也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江晚絮安危难测,他哪里能静的下心来细细询问?
“绑……绑架犯,没、没有,不可能的,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我根本听不懂……”
身材矮胖的老板娘被靳泊言一番话吓得六神无主,尽管害怕,还是一口咬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连说话都结巴了,一半是因为靳泊言的威慑,一半是因为心虚。
他们这里因为拆迁,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来几个人也是熟面孔,要是那天来了个生面孔,她肯定不会忘记。
偏偏今天就遇见了一个,两个男人扛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进去了,还有说有笑的。
她只是一个开点儿,那两个男人生的高大雄壮,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儿,她怎么敢招惹?
这种事情,自从拆迁以后,人变得越来越少,这一片儿的治安也就越来越差了,像是这样的情况,她在小旅馆里面可是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说她有心帮忙,也斗不过那一帮子凶神恶煞的人啊,他们连绑架都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呢!
老板娘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情,而且他们住在小旅馆里,自己还能多赚一点儿钱呢,何乐而不为呢?
谁曾想,靳泊言突然来了,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绑架犯”,这简直吓坏了老板娘,虽然她没有帮着害人,可……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好些乱七八糟的人住进自己的小旅馆。
靳泊言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多付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客气的。
“少废话,不想死的就赶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几乎从不说脏话的靳泊言,已经开始威胁人了,可见他有多气愤。
他眉头紧皱,眼尾挑起,怒视着老板娘,低低的吼了一声。
眸子里面的戾气抑制不住的往外冒,吓得老板娘腿都软了。
她嘴唇动了动,什么也说不上来,害怕靳泊言真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把枪,她就没命了,当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翻出一大把钥匙,匆匆忙忙的领着靳泊言上了楼梯。
“我……我只是个开小旅馆儿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只看见他们带来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直接扛在肩膀上……”
“那女人看样子不是醉了就是睡了,那两个人说笑声音那么大,她却一动不动的……”
矮胖的老板娘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存了将功补过的心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而跟在她身后靳泊言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房间门口,“就……就是这里了。”老板娘停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房门,正要低头给他翻找钥匙的时候,靳泊言却直接一步上前,“彭”的一声,把门给踹开了。
老板娘见状,身子一软就要往后跌去。
房门大概是年久失修,并不是很牢固,破碎的木渣滓四处乱飞,老板娘吓得尖叫一声,死死的捂着脸颊,忙不迭的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而此时屋子里面的两个男人,俱是一愣,几乎是一起回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被被踹飞的木门。
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阴翳的靳泊言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带着一身戾气,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