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期看着李旦达渐渐的从他视野中消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一生都在追求极致的刀法,到头来却用自己的刀送葬了自己的道路。
“这个人,比赵子秦还恐怖。”
李武期捡起了李旦达扔给他的法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着李旦达所走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若刀宗对李武期来说是一个练武之地,此时他的武功已经练到如火纯情的地步。所缺的是一个练心之地。
赵子秦帮不了他,任狼天帮不了他,整个刀宗也帮不了他。他能做的,就是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
李武期鞠躬完后,又对任狼天抱拳,然后向泰山脚下走去。
“噗!”
任狼天看到李武期这般举动,又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去。
对李旦达鞠躬,对他抱拳。这是何等的区别,更何况李旦达还是刀宗的敌人。
李旦达此时已是早早的回到了房间之中,心中的胆怯快速占据主导。
他之所以能敢在比试场上一剑扫刀宗宗主,再一剑穿李武期,全是因为他心中吊着的那一口气。
那口气将他心中的胆怯驱散到了一个角落里,死死的压制住。但比赛一结束,他吊着的那一口气,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这一口气,不单单是魏愿鸯给他说的那一番话,让他有了勇气。而是他看到了魏愿鸯和全剑宗弟子上天开天门,这般壮举,赐予了他勇气。
叶野也一人重伤关凌海,独断清平国。
魏愿鸯一人力抗垂危剑宗五十年。
剑宗全宗为天下寻大机缘,而上天开门。
而他李旦达,还能做什么?还能怕什么?
那能做的就是拿起手中之剑,支撑着剑宗众人回来。
可是李旦达从小这种性格就跟着他成长了二十三年,怎么可能经历一件事情就能让他重获新生。
他眼睛瞪得十分之大,周围的青筋暴起,嘴巴张大,看似想要哭泣,眼角处却没有任何泪水滴落。
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床被,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想吼出来却什么也吼不出来。
曾经的他,背后有着叶野也作为他的避风港,再不济也有整个剑宗为他做保护罩,可如今,叶野也不见了,剑宗也不见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害怕,他怕死,但是他不能放弃,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成为了一个纠结体。
而此时的场地,经过人员的修理,终于可以再次进行比赛。
这场比赛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
“枪楼张清琴对战天域阁天森丘。”
柳清照话音刚落,一短发女子,身着较为暴露,只用少许布料遮挡了某些部位。
而另外一人,则是天域阁最后的一个弟子,也是除开天明火,天域阁最强的一人。
所有人都以为天森丘能够秒杀张清琴,但谁也没想到,两人大战了五十个回合,竟然不分左右。
甚至天森丘还因为张清琴的攻势,想后面退了半步。
“是天森丘实力太差了,还是这枪楼的人太强了?”路人甲看着场上还在僵持的两人,一脸疑惑的问道。
“讲道理,天森丘的实力虽然没有天明火强,但是对付普通宗门的弟子,也是游刃有余的啊。”路人乙也有些疑问。
“嗯,天森丘的实力和李武期差不多,怎么说也不可能打不赢这拿枪的女子。”路人丙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突然,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拿着扇子的路人丁。
“清平国,除开剑宗和刀宗,实力最为强劲的就是枪楼。这枪楼可不是一般的宗门。”路人丁买了一个关子,迟迟不在说下言。
“你倒是说啊。”路人甲看着路人丁一直没有说话,催促道。
“你们看这枪楼的女子怎么样?”路人丁看着场上还在大战的两人说道。
“身材很好,穿的也少,不得不说是尤物。”路人丙率先开口。
“你们自己仔细看那女子没有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然后再看女子的出招方式。”路人丁笑着说道。
“这也太难为情了。”路人乙虽然口头害羞道,但是身体确实十分实诚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清琴。
路人乙越看,越觉得惊讶。
“她的出招和天森丘的招式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武器不一样!”路人乙惊讶道。
“这就是为什么天森丘无法解决掉那女子的原因。”路人丁说道。
“那这和她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因为枪楼的弟子经过特殊药物的浸泡,裸露出来的皮肤部分可以吸收敌人的攻击招式,从而生成肌肉记忆,模仿出招。”
“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枪楼还只能排在刀宗剑宗的后面?”路人甲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模仿者的境界如果低于使用者的境界,那么模仿者就会受到功法的反噬,这就是枪楼的弊端。”路人丁似乎十分了解枪楼一样。
“也就是说这拿枪的女人,境界并不低于天森丘。”路人乙看着此时步步紧逼的张清琴大呼道。
“而且甚至还高于天森丘!”
“分胜负了!”路人甲大喊道。
只见张清琴长枪甩出,同时,天森丘化书为剑,硬接张清琴的长剑。
两把武器相碰撞,结果天森丘的书剑直接破碎开来,天森丘的左臂直接被长枪刺穿。
张清琴收枪而站,一脸讽刺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天森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