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冷,傅振国心念电转,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干笑出声:“这个毅子啊,想一出是一出!”
儿子的眼神让他很快笑不下去了,只能坦白:“不然的话,你让我怎么做?这种事情,我也不能瞒着人家,那样太不厚道了。”
“是啊,您到是坦荡了,可是我直到前不久才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老丈人更夸张,竟然对他闺女说自己得了羊癫疯。
傅振国误会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男人的痛,你爸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可也是理解明白的,放心吧,你还这么年轻,总能治好的!”
为了防止被别人听到,他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原本一片好心,却不想儿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让人汗毛倒立。
傅振国弱弱辩解:“也不是没问过啊!”
在冷家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傅振国好心提醒。
“我当时也否认了。”
当爹的拍拍儿子的肩膀,被无情甩开,也丝毫不介意:“这种事情,换做是我,我也会矢口否认的。”
眼看着儿子面色入北极冰川,寒气凛凛,傅振国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看着安抚不住喷火暴龙,连忙找人来灭火。
“清竹,你看看,想吃什么,这冰箱里都有。”
冷清竹将菜放在餐桌上,往这边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这些菜就已经足够了。”
冷清竹说完就有转身进了厨房。留下傅振国对儿子一脸僵笑:“那个我还是相信你的,这些个东西你不爱吃,我爱吃,特别滋补,你们年轻人不知道。”
傅应劭冷笑:“加把劲,争取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出来,毕竟,还要传宗接代,至于我,病入膏肓,就不要指望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和你妈都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声音逐渐消失,傅振国这一回是真的说不下去了。
干脆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一转身就变了脸色,这算什么事啊,哪有当老子的面对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这么心虚的,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傅应劭做了个深呼吸,人生第一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言。
还真就像冷清竹说的那样,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办法证明。
这么一想,傅应劭的心情更郁闷了,以至于整个晚饭兴致都不是很高。
等后来上了楼,看到冷清竹没开包的行礼,男人的脸已经相识在墨水里泡了一遍一样。
“就算是住校,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是后天就开学了吗?拿出来的东西还要装回去,来回折腾还不够费事的。”
冷清竹从包里拿出了一双墨绿色烫绒面的鞋,上面绣着一簇马莲花,绿叶紫花,清新又水灵,是陈白霜给元雅诗做的。
“就算是去学校,夏天的衣服也应该放在家里,这个时候又不能穿。”。
冷清竹捏着手里的鞋,斟酌到:“其实我也不一定就真的住校,我也许会租房子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