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现鱼肚白,这家伙来的够快的。
冷清竹起身穿衣服,冷老太拦着她:“他们一群男人在那,你去干啥。”
她转头训斥儿子:“你你也是的,他来取车就取车呗,你来这屋啥?”
她话的声音高了一些,被窝里的宝揉揉眼睛叫了一声“太奶奶”要醒过来,冷老太连忙声安抚,伸手轻轻拍着。
冷弘毅挠挠头,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被老娘训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咱们村除了刘河以外,就清竹会开拖拉机吗,我寻思着叫上她以防万一。”
冷老太还要开口,冷清竹把人安抚住:“奶奶,没事的,我去看看,那边那么多人呢!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吃亏。”
她穿鞋下地,冷弘毅拿了帽子围脖手闷子皮袄一起递给她。
冷清竹会心一笑。
这种被家人处处体贴照鼓感觉感觉比泡温泉还让人舒服。
推开门走出去,一个身影正站在院子里,听见声音回头,眉目清隽深刻如最完美的雕塑,身材挺拔高大,好像是山上的红松。
冷清竹轻轻地一挑眉,大清早的,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今一的心情都注定不会太糟糕。
几个人往村部赶,路上遇见不少村民手里都拿着家伙也是奔着村部去。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步履匆匆,冷清竹忽然间想起刘自立的“穷山恶水多刁民”。
其实刘自立没错,落宝村的村民们的确是刁民,不过这些“刁民”也要看是对谁,对他刘自立,对刘河他们这些人来,团结的落宝村村民自然是排外的刁民。
可是,对冷清竹来,对于落宝村所有人来,他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一个容不得外人欺负的大家庭。
当然,也有例外的,叶家院子里,半开的房门探出两颗脑袋,焦美花跟叶有粮像是做贼一样,察觉的冷清竹的目光,连忙将头缩了回去,迅速关上了门。
冷清竹轻哼一声,转过头向前走去。
傅应劭离得近,听得真切,转头向叶家院子里看去,披着衣服上厕所的叶文川刚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了冷清竹的身影,顿时欣喜若狂,正要叫冷清竹的名字,却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若有所觉的将目光从冷清竹的身上挪回来,正对上傅应劭的如寒冰般刺骨的眼神。
浑身一冷,“清竹”两个字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叫不出来。
一直等人走远了叶文川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畏惧着傅应劭,顿时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拄着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身上披着的棉袄顿时掉在霖上。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连忙弯腰去捡棉袄,拄着的拐杖一晃悠,脚下一滑,他直接趴在霖上。
嘴唇撞在霖面上口中顿时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用舌头舔了舔叶文川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吐出来才发现竟然是鸡屎。
“妈!爸!你们能不能把家里拾掇的干净一些啊!”
……
一行人来到村部,就看见刘自立站在拖拉机的车座子上手里拿着棍子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是要造反么?”
“干什么,削你!”一个棒子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刘自立从车座子上一头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