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成?”冷老太听着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
趴在炕上的傅应劭到是想到了是谁,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是你?”
冷向南被他吓了一跳,他光顾着心里惦记的那点事,根本没注意炕上趴着的人是谁,还以为是老四来着。
冷老太一把将傅应劭摁了回去,时间差不多了,罐子可以摘下来了。
冷清竹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三哥手中:“我哥受风了,腰疼,这不奶奶给他拔的火罐。”
“哦。”冷向南后悔自己嘴快,要是知道在这里趴着的人是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大咧咧的就说出来的。
“是我们厂长家的儿子。”冷向南说道。
他今天在肉联厂里看到了刘自在的身影,说是新招来的临时工。
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有意无意的套话,才知道原来刘天河帮着孙少成做媒,条件就是帮忙让刘自立进肉联厂。
肉联厂现在根本不缺人,刘自立就只能先做个临时工。
“刘天河根本没和他说实话,孙厂长今天下班的时候来找我,话里话外的态度跟平时都不一样,我就直接告诉了他,我妹子订亲了,还是娃娃亲,刘天河诓了他。”
“你们厂长怎么说?”冷老太将瓶瓶罐罐放到旁边,神情严肃。
“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傅应劭穿上了衣服,脸色黑沉如水。
西屋的人过来,听到这些事情,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不会找你麻烦吧,三哥?”冷清竹有些担心。
她记得那个孙厂长好像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他找我麻烦,凭什么找我麻烦,结亲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了,骗他的是刘天河,我可是自打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他这门亲事不行了,是他自己不信。”
冷向南喝了一口热水,浑身都暖和了,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别担心,就算是真的有啥事,你三哥也能应付的过来,这是国营单位,他姓孙的权利再大,也没轮到他只手遮天的地步。我只是气不过,刘天河这个王八蛋,拿着你的婚姻和未来去给自己博好处,他把咱们家当成了什么?”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老小子!”冷向北咬牙切齿的说道。
晚上陈白霜冷弘毅傅振国回来,知道了这件事。
陈白霜只觉得恶心:“这个混蛋,怎么就打上咱们清竹的主意了呢?还有你们那个孙厂长,压根没见过清竹,为了这门亲事这么下力,他们家儿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毛病啊?”
“胖,懒,馋,被家里惯坏了,听说脾气上来了,连他妈都敢打,但这个只是传言,谁也不能证明,也不能成为他们认准清竹的理由吧,毕竟再怎么说,他们家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应该不愁说媳妇。”
“要我说,这其中说不定还藏着别的猫腻,弄不好这个刘天河跟你们那个孙厂长之间还有更深的利益瓜葛,所以,两个人才对这门亲事这么看重。”傅振国不吃瓜子爆米花了,神情严肃而认真。
冷家人听得一头雾水:“那这跟我们清竹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知道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傅振国只能解释,官场上的很多交情就是从这样一次次的你来我往上建立起来了的。
而且冷清竹相貌好,家里条件比不上镇上县城里的人家,可也不算差。
那个孙少成如果真的像是冷向南说的那样,孙家想要说一门过得去,又能被他们拿捏的住的儿媳妇,冷清竹无疑是个好的选择。
冷弘毅看看屋子里的人不对劲:“唉,应劭跟向北呢?清竹怎么也不在?”
一家人都坐在这合计事,独独少了他们三个。。
乔水兰想起来了:“我看着他们脚前脚后出的门,清竹走的时候,好像还……”她腰上被韩春蕊拧了一下,那句拿着麻袋走的话,就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