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没有开始,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听到整个会场嗡嗡声一片。会计是周家老大周太奖,曾永长、周太奖背分别靠在墙上坐在四方桌旁两把椅子上,曾永长首先发话说:“社员同志们,稍微静一静,说正事,盼星星,盼月亮,年终决算时刻终于等到了,你家是进钱户还是出钱户,等一会会计公布了,就知道了。太奖,大家都翘首期盼等得不耐烦,你就宣布年终决算结果吧!”周太奖账本对着煤油灯,声音很洪亮,严肃认真公布了生产队一年的财务情况,宣读了每工分钱数目。汪敏学家人多劳力少,自然欠生产队钱,不是很多,也有欠钱户,队里对汪敏学父亲欠钱不依不饶。曾永意劳力多,是大赢钱户,队里现金少。曾永长慢条斯理地发话说:“大哥,你正盖房需要瓦,汪家房子多,欠队里钱,不能就这样算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如果汪家还不了钱,就到房上去揭瓦,还省事,不用找人翻山越岭去背,直到把钱扣完为止,剩下的钱,生产队给你发现金。”
第二天清早,张卉英带着两人来到汪家的院子,见到汪敏学父亲说道:“昨天队里开会不是说好了的……”汪敏学父亲拿不出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心里不是滋味地说:“我知道,你们自己就到房上去揭几千片瓦吧!”张卉英对帮忙的人说道:“还愣在那里干啥子?去找个木梯,一个人上房揭瓦,一个人在地面接应,慢着,不要有啥闪失,省得人家故意找茬。”帮忙的人从汪敏学家房上揭了几千片瓦后,汪敏学父亲清楚曾家一伙故意使自己蒙羞,有苦难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办法,张卉英带着两人走后,汪敏学父亲找了几个大青石板把房上窟窿盖上。
其实张卉英挺喜欢汪敏学的,至少没有丝毫恶意。一天太阳快落山时,不大院子,当做众人面夸奖汪敏学面带微笑说:“怪了!我看到同龄小孩别的地方不说,胸前衣服脏兮兮的,让人不待见,这个小孩,干干净净,看到心里非常舒服,让人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