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媒人不知道曾义蓝已心有所属,上门提亲,男方条件不错,张卉英没有征求意见满口答应下来,曾义蓝知道后坚决不同意,张卉英破口大骂,完全不像母亲骂女儿的话,当着面骂道:“你不愿意,是不是私下已经约好了野男人?”曾义蓝丝毫不隐晦说:“我心中有了人,容不下其他人了。”张卉英破口大骂:“不可能,你还是趁早断了念头。”曾义蓝本来是个倔脾气,固执己见,我行我素,很有主见的一个女孩子。平时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无论对错,不会轻易就能改变。关乎自己个人一生幸福,更难改变。这样以来,母女矛盾越来越加深,越来越尖锐,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母女俩常常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特别是曾义蓝和袁征响约会之后,张卉英知道后又打又骂曾义蓝,骂的话不堪入耳,屋里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人人皆知,好心人了解张卉英脾气,心里十分清楚从中相劝,不会奏效,弄不好,是在自找没趣,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后来曾义蓝再三央求母亲未果,对母亲痛哭流涕劝说道:“妈妈,总有一天您要为您的行为付出高昂代价,会感到万分后悔的!”张卉英口吻强硬的说:“我一生下来至现在,从没有做过后悔的事,今后也不会的。”曾义蓝不像有些人两情厢愿选择私奔,或者其他更好的方法,最终使父母妥协让步。主要受到传统世俗影响,没有多少文化,心胸狭窄。一天中午,曾义蓝万念俱灰,趁着没有人注意,喝下了一瓶敌敌畏农药,选择服毒自杀,人们赶快背到医院抢救,经医院治疗无效死亡。
曾义蓝服毒自杀,张卉英如意算盘被废,懊恼不已,捶胸顿足说:“女儿你咋这么傻!连小命都要搭进去,母亲并非铁石心肠,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你要走这条不归路,妈妈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是替你考虑,为了你将来不吃苦受罪,能过上幸福,美满,别人都仰慕的生活。”
掩埋了曾义蓝以后,张卉英想到女儿殉情自杀,肯定与袁征响有很大关系,马不停蹄到邻队去找袁征响。
且说袁征响,和曾义蓝交往过程,只是感觉曾义蓝有心思,可也没有往坏处着想。这天刚起床不久,刷牙洗脸时还在思考托付谁上门去说媒更合适,听许多人讲张卉英很难应付,所选择之人,必须万无一失,不能把事情办砸了麻烦可就大了,既要得体大方,没有好影响罢了,最起码口碑能过得去,又要愿意帮忙说媒,万一遇到人多,还能舌战群儒,能言善辩来应付。袁二娘倒是能说会道,就是给留下吝啬鬼的坏名声,不行,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人去给自己去说媒,倪娘人品没有问题嘴笨,柳干娘人很精明,能说会道,说话有点眉毛胡子一把抓,抓不住重点,赖娃媳妇精明有余胆量不足人多场合怯场,牛娃妹子见多识广,大姑娘家的遇到有些敏感话题担心说不出口……,对了,对了我怎么没有想起廖嫂子,廖嫂子在自己家里专横跋扈,对外人常常另一张面孔出现,很会办事,热心肠,说起话条理分明,可当此任,非她莫属。问题有了眉目,袁征响心里暖洋洋正盘算着即将来临的美事,听到外面有急促脚步声,袁征响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是曾义蓝母亲张卉英,不知为了何事急匆匆直奔而来。
张卉英义愤填膺情绪失控问:“你究竟把我女儿怎么了?!是不是和女儿干了见不得人的缺德事,按常理怎么会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今天你给我说老实话,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家。”
袁征响急问道:“曾义蓝咋地啦!”
张卉英怒不可遏说:“事情都闹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还在装聋作哑,义蓝,没了!得了便宜还想卖乖,连个畜牲都不如,义蓝看上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
袁征响黯然神伤唉声叹气的说:“阿姨您今天倘若不来,我的的确确不知道义蓝出事了,让我怎么说,等来等去,等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真是欲哭无泪。”
张卉英火冒三丈说:“你俩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老实话,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家,我不怕坐牢的。”
袁征响郁郁寡欢解释说:“我土生土长在这里,不否认我和您女儿真的在谈恋爱。但绝不会干些龌龊的事。
我万万也没有想到她性格那么刚烈,会选择这样来结束年轻短暂的生命,说实话,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寻短见,要是早知道,会竭力劝说、阻止,从个人情感来讲反对您女儿这样,不留一点机会给我,您失去女儿心里难受,我比您心理不知道还要难受多少倍!”听了袁征响这么一讲,张卉英口气有所缓和说:“现在死无对证,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按你说的那样也就罢了,不然老娘和你拼命,也要给女儿讨个说法。”说完气哄哄地走了。
袁征响时常想到曾义蓝为了他俩纯洁的爱情服毒自杀,心里滋味很难受。为了摆脱心理的阴影,报名参军当了兵。
几个月过后,张卉英儿子曾义学到汪敏学和曾义泉小时候一起滚石头的地方砍柴,麻痹大意,注意力不集中,滚到了山下丧生。尸体抬到屋里,曾永意生气的几乎要发疯,哭着喊着闹着说:“就把意学埋在自家堂屋里,我和她妈每天可以看到。”边说边哭边去要拿锄头,许多人见此情景,潸然泪下,并拦住曾永意,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添乱火上浇油安安心心让义学到另一个世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