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北堂曜连忙阻止,“沈芊芊,本王还有用。”
“可是王爷,您明明知道她是皇后的人,而皇后一向对您……”
北堂曜一个眼神扫了过来,长风立刻闭嘴。
他太心急了,有些不该他置喙的话,这会多说了些,果然惹来了北堂曜的不悦。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像是塞了满满荡荡的棉花,堵的长风喘不过气来,他正要退下,北堂曜开口了。
“沈芊芊到王府来是本王的意思,但这背后是否有人推波助澜,现在还不得而知,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若是让沈芊芊贸然离开王府,只会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长风,你懂吗?”
“属下、明白。”长风抱拳。
北堂曜之所以这么执着,除了这一层关系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沈芊芊曾经救过他的命。
这件事虽说太过久远,但北堂曜一直放在心上,不曾忘记。
既然是恩人,就得好好对待,即使知道沈芊芊心术不正,要收拾她也不必急在一时。
长风正要退下,突然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他抬头看了北堂曜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壮着胆子道“属下听说王妃似乎晕倒了,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北堂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又是一片冰冷。
“去请个郎中来给她好好看看,便是了。”
长风:“……”
北堂曜垂眸,“既然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
长风讪讪一笑,“可是王爷,属下认为,这件事并不是王妃的错……”
北堂曜突然抬眸,眼里兜满笑意,“看不出来,你对她印象倒是挺好。”
“哪里哪里,王爷多心了……”长风赶紧闭嘴。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为姬千月求情的意思!
不过是来时碰到了君墨寒,听他说姬千月的状态不是很好,便多嘴问了几句。
哪曾想听了前因后果,这王妃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啊,明明是沈芊芊挑衅在先,才闹出这样的乱子。
本以为连自己都能看清楚的事,北堂曜必定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想这才一提起,反而惹的这位爷不高兴了。
“对了,严鹰情况如何?”
“回王爷的话,严鹰昨日便醒来了,但不管属下如何努力,都无法撬开他的嘴。”
“是嘛?”北堂耀嘴角绽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并不惊讶。
当日受了那么重的刑,严鹰什么都没说,还把祸水引到姬千月身上,足以证明他的忠诚。
就这两日的功夫,北堂曜也不指望能改变他的想法。
“那他背后的行迹呢,调查的怎么样了?”
“干干净净。”长风给出这四个字的回答,脸色随之严肃。
“属下这几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却一无所获,严鹰的行迹被清理的非常干净,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北堂曜眉头一挑,“这么说,严鹰自入了王府开始,便知自己有来无回了。”
“正是。”
这也与严鹰的口供相吻合。
作为他人的死士,就算受了千刀万剐之刑,那也是什么都不肯说的。
“不过,属下还调查了另外一件事。”长风稍稍迟疑。
“说。”
“属下发现,严鹰和一位锦春阁姑娘来往甚密,在行刺败露之前,二人曾经书信来往不少。”
“她是谁?”
“属下不知。”
“不知?”北堂曜颇为惊讶。
长风连忙跪下,“这姑娘行踪非常神秘,属下只知道她与严鹰有过书信来往,却不知她的模样,还有姓名。”
北堂曜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与身后的古钟节奏一致。
许久以后,他轻轻开口,“继续盯着,切勿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房间里恢复平静,北堂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敲着桌面的手速度开始加快。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严鹰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确实是条汉子。
眼下,就看他这美人关能不能过了。
清苑。
姬千月好像做了一个很沉重的梦,她梦见自己被放在火架子上烤,时不时的翻动几下,而且周围还有似有若无的哭声。
只是,姬千月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对这哭声格外敏感。
这声音时大时小,时轻时重,像一首连绵不绝的歌曲传入耳中,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烦不胜烦。
“烦死了烦死了,有完没完了!”
姬千月猛的睁开眼睛,直接坐起身,却又牵动了胸口处的伤,痛的龇牙咧嘴。
红枣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连哭都不会了,表情扭曲到极致。
“王妃,您终于醒了,您终于醒了!”
她不停的擦眼泪,虽然在笑,却还是一副哭泣的表情。
“原来是你在哭啊!”姬千月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自己被烤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红枣扶着她坐起来,一叠声的关心道:“王妃,您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姬千月抬抬胳膊,胸口又是一痛,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该死的北堂曜……”姬千月疼的倒抽凉气,“你个小瘪三,居然下手这么重,等着,我非得打回来不可!”
“王妃,您误会了,您胸口的伤不是王爷打的。”红枣在一旁解释。
“不是他还能有谁?”姬千月翻了个白眼,“你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