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鞭子倒是个宝贝,只在用在这里惩罚犯人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
正说着话,那边又换了一种刑具。
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被狱卒拿出来,火花四溅,由于温度太高,烤的他的头发都弯曲了。
而那刺客的表情也终于开始破裂。
“你若是再不说,我便让你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惧,像一层薄雾轻飘飘落下,再不肯离去,同时,眼中的血丝剧烈抖动。
“说还是不说?你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男子紧咬着牙,尽管牙床抖动剧烈,但他还是忍着最后一丝忠诚,苦苦坚守。
“嘶……”
“啊!”
痛苦的怒吼声响彻整个牢房,烙铁毫无征兆的落在他胸前,一阵青烟升腾而起,他痛的差点晕过去,又生生清醒过来。
“再问你一遍!说不说!说不说!”
“我说!我说!”
男子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张脸扭曲恐怖,疤痕狰狞,用力的想挣脱锁链,做的却是无用功。
“呲!”
狱卒把烙铁拿下来,姬千月不忍的挪开眼睛。
那上面黏连着血肉,还有血水滴落下来,顺着铁柄流到了狱卒手上,血腥的场面如同十八层地狱。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满嘴都是血腥味,很久以后他抬起头,阴冷暗沉的目光落在姬千月身上。
像是被毒蛇锁定一般,姬千月面色一凝,带着些许疑惑。
“就是她。”
男子吃力的抬起伤口遍布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姬千月,“就是她,她就是我同伙……”
“胡言乱语!”姬千月猛的拍桌,“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我根本不认识你!”
“呵呵呵……”他笑的阴沉,却像死神一样压在姬千月心头上,让她愤怒中又带着紧张。
一个将死之人的反扑,是很要命的。
“姬千月,难道你忘了当初跟我说了什么嘛?怎么这会做了王妃就不认账了?若是主子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北堂曜一直没说话,脸色却绷得很紧。
那狱卒也没想到最后问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还牵扯到自家王妃,石化在原地。
姬千月百口莫辩,只得转身对北堂曜解释道:“王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北堂曜,卧底就在你眼前,你为何无动于衷?”那男子出言嘲讽,“想不到主子苦心经营多年,到头来还不如美人计管用,失策,真是失策!”
“啪!”
姬千月忍无可忍,亲自拿起那灵蛇鞭抽在他身上,血雾弥漫,可男子却似麻木了一般,脸上只有冷笑,还有浓浓的失望。
“你想死是你自己的事,别把我拖下水!”
她一连抽了好几鞭,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一回头,北堂曜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把鞭子夺了过来。
姬千月微微启唇,她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下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北堂曜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当然。”男子微微昂头,吐出嘴里的血水,“北堂曜,事已至此,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姬千月差点背过气去。
北堂曜眼睛微眯,嘴角紧抿,他盯着男子那双充血的眼睛,试图找到破绽,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没做过。”姬千月挺直腰板,“北堂曜,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至于你。”她转过头,在架子上巡视一圈,突然笑了,“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便成全你。”
兰花指拈起一根毒针,姬千月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尘土,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朝着他手腕上的大穴扎去。
此穴名为谷安穴,极其疼痛,平时轻碰一下都会疼上半天,更别说是这么长的银针了。
果不其然,只一刹那的功夫,那男子疼的双目欲裂,浑身不停的抽、搐,却愣是一声都叫不出来。
打头阵的疼痛还没过去,姬千月在他手肘处摸了一会,又扎了一根银针。
疼痛像铺天盖地的巨浪一般猛打过来,如同电流在身上一层层的递进,男子拼命地张大嘴巴呼吸着,却没有丝毫缓解。
那狱卒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北堂曜也忍不住皱眉,虽未言语,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深究。
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王妃娘娘,动起手来却比男人还狠辣。
“我忘了告诉你了,这针上可是有毒的哦!”姬千月笑的灿烂,话却毒得很。
男子想说话,可疼痛盖过了所有感官,一寸寸的侵蚀他的毅力。
“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居然敢栽赃陷害我,不过……”姬千月说的云淡风轻,手上却不留情,轻轻拨弄针尾,银针剧烈晃动,男子终于疼的叫出了声。
他惊恐的发现,身体里再流出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同时,他神智也开始模糊。
姬千月所言不假,这银针的确有毒,还是剧毒。
“我,我说,我说……”
姬千月立刻在他颈间的大穴上点了两下,暂时阻止毒液扩散。
北堂曜走了过来,在姬千月跟前站立,无形的压迫感释放出来,可她正在气头上,丝毫没感觉到。
“你的身份。”
“大梁国人……严鹰……”
大梁国?
姬千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