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月早已在大堂等候,见一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袅袅走来,眼底闪过一抹探究。
看这模样,约摸比她年长几岁,却在医术上有如此高的造诣,的确不一般。
“骆小姐如何称呼?”姬千月笑眯眯的开口。
“大胆!”
骆冰妍还没开口,她身边的丫鬟倒站不住了。
“我家骆小姐乃是名震天下的圣手医仙,九王妃说话好不客气。”
“哦?”姬千月轻挑眉,“怎样才叫客气?”
“云儿,你吓着王妃了。”
骆冰妍一开口,柔柔的声音仿若春日和煦的阳光,温暖轻柔,也让姬千月多看了她一眼。
“王妃叫我医仙便可。”
啧
她还以为骆冰妍是个多明事理的主呢,闹了半天竟也是个装模作样的角。
“九王可在府上?”
姬千月点头。
骆冰妍作势起身,“先带我去看看王爷吧。”
“慢着。”姬千月突然拦住她,骆冰妍一脸不解。
“医仙可有把握能治愈王爷?”
“王妃此话差矣。”
又是那个叫云儿的丫鬟,一脸傲慢的接过话茬。
“我们医仙专治疑难杂症,经手之人无一例外,全部治愈,王爷的病虽说罕见,但也不至于让医仙为难,王妃如此说,是质疑我们医仙的医术么?”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姬千月不爽的扯了扯嘴角,“你家医仙再厉害,我没见识过,有疑问不正常么?倒是你如此激进,难道是对你家医仙的医术没有信心?”
“你!”
“云儿!”
骆冰妍的声音含着几分警告之意,转头不悦的瞪了姬千月一眼,似乎很厌烦这种嘈杂的环境。
“王妃所说的治愈,是何标准?”
“与常人无异。”
姬千月收起笑容,一脸凝重,“若你能治好王爷,不管你有怎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此话当真?”
姬千月重重点头。
她不想欠北堂曜的,如果他真的死了,恐怕自己将会一生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骆冰妍嘴角绽放出一抹浅笑,“既然王妃如此明事理,我也不兜圈子了,待我治好王爷后,我要他娶我为妻。”
“你说什么?”姬千月脱口而出,眸子瞪得老大,满眼难以置信。
“王妃不肯么?”骆冰妍故作遗憾的摇摇头,“既如此,那王爷的病……”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姬千月暗暗握紧拳头,“王爷已有正妃,如何再娶你为妻?”
妻是妻,妾是妾,嫡庶尊卑分明,怎可乱来。
“休妻便可。”
骆冰妍说的理所当然,“我也不瞒王妃,本医仙倾慕王爷已久,曾发誓此生非他不嫁,我贵为医仙,又怎会屈居他人之下甘为妾室,所以,只能劳烦姬小姐退位让贤了。”
她干脆连称呼都变了。
姬千月脸涨得通红,虽然她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仍然控制不住满心怒火。
她早就知道,骆冰妍的目的绝对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她是冲着王妃之位来的。
让北堂曜休妻?前面死了俩,这又休一个,岂不沦为满京城的笑柄?
红枣也愤愤不平,奈何她只是个婢女,没有说话的份。
“王妃可要好好考虑一下?”骆冰妍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双凤眸盛满了兴味,好似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着她。
“不必了,本王不会休妻。”
门外传来北堂曜虚弱却又有力的声音,姬千月又惊又喜。
“你终于醒了!”
情难自控之下,她一头扎进北堂曜怀里,后者微微一笑,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
姬千月激动的好想哭,仅仅两个日夜,却好似过了一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她又哭又笑,那点鼻涕眼泪全抹在北堂曜洁白的中衣上了。
“睡了两日,让王妃担心了。”
北堂曜虽然在笑,却掩盖不住眼里的虚弱。
“王爷醒的真是时候。”骆冰妍走过来,“先来把个脉吧!”
她说着就要拉起北堂曜的手,直接被他躲开,眼眸迅速冰冷。
“医仙方才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本王只有姬千月一位王妃,若医仙执意要以此要求为条件,本王宁愿病入膏肓,终不得治。”
“你说什么呢!”
姬千月虽然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惊吓,一连往地上呸了好几口,“我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有我在,怎会让你病入膏肓。”骆冰妍嘴角一掀,“王爷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满,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或许明日你就会换种想法,我可以先抑制住王爷体内的毒素,至于休妻一事……”
“不必了。”北堂曜态度异常坚定,“方才的话,就是本王的答案,医仙不必再费心了。”
可是,姬千月的眼睛却亮了。
抑制住北堂曜体内的毒素,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毒素不会继续扩散,无疑是延长了北堂曜的寿命,也给了她喘、息之机。
“或许还有个折中的办法。”姬千月转头去看骆冰妍,“王爷不愿休妻,即便你强求也无用,但你可以做王爷的侧妃,与我平起平坐,如何?”
北堂曜震惊的看着姬千月,甚是不解。
骆冰妍没说话,似乎在考虑可行性。
“你不是很爱慕王爷么?”姬千月继续刺激她,“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会计较以何种身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