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姬千月受到了北堂曜很多关怀,平日里她完全见不着的好东西,北堂曜总能找到借口“丢”到她这里来。
“王妃,王爷说这西域来的真丝被他看不顺眼,给王妃送过来了。”
一大早,姬千月还处在睡眼朦胧的状态,红枣便抱着被子扔在了床上。这一举动把姬千月吓了一大跳,立刻拦住了红枣,“红枣,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王爷说带回来的没什么用种废了的人参,我喝了鼻血当场就喷涌了。那可是长了几十年的玩意,补不补不说,我到现在都心疼。”
红枣疑惑地看着姬千月,又抱着被子准备出去。
“哎哎,我就说说,北堂曜就是不要了的东西也比我这的好,留着吧。”
姬千月又反悔了,挥挥手把被子拿了回来。
下了床,姬千月站在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她自以为现在和北堂曜怎么说也是有交情可以称兄道弟了,北堂曜这么做补偿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难得起了个大早,太阳还没有找到南苑来。王府很是清净,姬千月在府中到处走着,也许是心之所向,竟溜达到了北苑附近。
姬千月抬头便看到北苑的婢女吹鼻子瞪眼地看着她,手里还端着刚泼出去的水盆。她心里暗叫不好,今天没想着惹麻烦,转过身准备撒腿就跑。
“站住。”
突然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伴随着一串咳嗽声,姬千月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沈芊芊站在门口看着姬千月,让她停下却又不说话。
“王妃现在可正是受宠,孤身一人来这空落落的北苑,是有意给我这被冷落的人难堪吗?”沈芊芊冷笑了一声,睥睨姬千月,目光如刀。
姬千月被盯得不是滋味,但转念想她并不理亏,便道:“别这么看重自己,没有人想看你笑话。”
沈芊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一通梨花带雨,心柳跟着哭。
心柳一边哭着,一边跑到姬千月面前,“噗通”跪在了地上。姬千月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你这是干什么。”她摸不着头脑,想扶心柳,心柳却在极力躲闪。
心柳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现在风生水起,眼里当然容不下我们姑娘,但还念在相识这么久的份上,王妃多在王爷面前说我们姑娘好话。”
姬千月盯着心柳看了很长时间,突然笑出了声。
她转身就走,尽量让步子快一点,才不至于被心柳追上来。
哪怕她不说,姬千月也绝对做不出沈芊芊过去做过的那些事。走出去很远,她才又回头看了一眼。沈芊芊还靠在门上,说不上她是什么表情,但那眼神中的不甘在姬千月心上久久挥之不去。
今天散心格外不愉快,前脚刚跨进北苑,那边突然就传来北苑那位病倒了消息。
姬千月回想了一遍清晨沈芊芊咳嗽虚弱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尚未想好是否要去看望她,红枣早已坐不住,从听到消息到现在,一直在姬千月耳边念叨。
“王妃啊,沈姑娘明摆着是想讨王爷怜悯,王妃不能败下阵来。”红枣摇身一变,宛若宫斗达人,一本正经支招。
“你这不是在胡闹,我好端端的,和她过不去做什么。”姬千月漫不经心拨弄新采回来的花枝,丝毫未把红枣的建议放在心里。
红枣急了,在姬千月身边来回转悠,“现在王爷心思终于转回了王妃身上,王妃也要好好把握,若是日后王爷再垂怜北苑那位,岂不是……”
“红枣。”
姬千月看着红枣,终于恼怒。
“如果在沈芊芊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我迟早会变成第二个沈芊芊。且不说这场病是真是假,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付小人可以,但不能把自己变成小人。”
红枣第一次看到姬千月发这么大火,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良久,红枣终于低下头,蚊蝇小声道:“是,王妃奴婢知错了。”
“哟,王妃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
红枣话音刚落下,北堂曜和君墨寒二人便跨进门槛走了进来,丝毫未听到奴才通报。
君墨寒也不客气,先北堂曜一步坐在了旁边,随手抄起桌上的瓜果,“这回该不是只许王妃吃了吧。”
北堂曜坐在姬千月身旁,眼里的情愫与往昔相比,大有不同。
这不同兴许姬千月没有放在眼里,君墨寒却一清二楚。
“王爷偷听人说话。”姬千月侧过身,故意不直面北堂曜。
“本王没有偷听人说话,倒是偷听一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侃侃而谈。”北堂曜不失时机挑衅,手伸到姬千月面前,把她鼻子向上推起。
君墨寒“噗嗤”笑出了声,却在北堂曜回头恶狠狠看他一眼时,收回了笑容,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北堂曜不看他时,又屏息偷笑。
姬千月一把掐在北堂曜腰上,逼他松开手,瞬间把凳子挪开一尺远。
北堂曜也不理会她,拿起桌上的花枝,端详许久。
君墨寒替他问道:“王妃,你摘这些花干什么?”
“做干花。”
“别的女子为心仪男子都是做香囊,不愧是九王妃,个性十足。”君墨寒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姬千月捡起一枝花丢在了君墨寒身上,“什么心仪男子,不要乱说。”
迟疑半晌,君墨寒把花又反手丢在北堂曜身上,“王妃还是慎重一点,这是给王爷的,我可受不起。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