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逃字让我心中的不安放大到极限,这栋苏家的大宅,此刻给我一种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的感觉。
这个短信的主人究竟是谁?他怎么又会知道我在苏家大宅?
“师弟,你在想什么?”丁香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因为之前摔进过水里,我的袖子一直在向下滴水,“衣服都湿了…”
“没事,我在想…师姐,也许你不该来。”我没有把短信的事告诉丁香,但那种不安感挥之不去,让我不想把这个湘西女孩卷进危险中。
丁香白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不过是一会儿没看你,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这里?”
“额…”我被她说的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来自丁香的关心,让我心头感到十分温暖。
这时我们跟着老妇人走过了大门与回廊,有一块高大的石碑立在前方,上面因为岁月的变迁而布满了苔藓,颜色透着些许的灰色。
丁香的目光往石碑上扫了几眼,眉头微微一皱,悄悄对我说道:“师弟,这家的地下,大概有一个大墓。”
“大墓?师姐,你别乱说…”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苏家在东花市的这个地界立了几百年不倒,这套祖宅更是从未挪动过,底下如果有大墓,岂不是造房子时候就该被发现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丁香在走过石碑时,指甲轻轻在石碑上刮了些灰色的苔藓,放到我面前道,“这个叫做尸穿衣,是只有在死人很多的大墓之上才会长出来的东西。很多摸金倒斗的盗墓贼,都会特意找有这种‘尸穿衣’在的地方挖墓。”
听到丁香的讲述,我有些将信将疑,而这时走在我们前边不远的老妇人忽然扭头冲我们阴森地笑了笑:“年轻人,我劝你们别太好奇的好。我在这座大宅子工作了几十年,见过不少术者来探究苏家的秘密,可都没有好下场。”
听到老妇人的话,我微愣一下,而丁香已经把手伸向腰带上的长鞭:“老人家,知道我们是术者,还敢放我们进来?”
“呵呵呵,小辈多是无知,来苏家闹事,你们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给这座老宅,再添几缕孤魂罢了。”老妇人不为所动地说着。
这时我们绕过那屏风的石碑,来到了苏家的大宅门前,老妇人掏出钥匙去开门。而随着那厚重、古老的门板被向内推开,我顿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请进吧,两位,如果你们敢的话。”老妇人阴阴一笑,推开门叶,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透着不祥的阴气、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没有半点灯光。
而就在那老妇人走进去后,我和丁香都清楚地听到房子里传出了清晰的,骨碎的声音,好像似乎牙齿与骨骼摩擦,发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呲呲声响!
“哼,装神弄鬼!”丁香哼了一声,迈步就要有进去。我连忙拉住她的纤细手掌,将她拉到我的背后。
“我先进去。”我把挎包里带着的新的紫色神印拿在了手里,不容分说地向里走去。
一进门,我立即感觉里面的温度要比外界低了许多,阴风伴随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回荡,令人作呕。
而我进来之后,那种仿佛在啃噬骨骼般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觉,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正在窥伺着我!
“老婆婆?”我叫了一声,伸手去摸索墙上的灯源开关。
这时丁香也走了进来,而随着她走进屋内,房门忽然被一阵阴风关上,在屋中呼呼作响。我摸到了开关,但灯并没有什么反应。
丁香撅着鼻子,面色有几分凝重,手往自己的小包里一伸,拿出一支蜡烛点亮。
幽淡的烛火摇曳,总算照亮了一些屋子里的景象,但那画面让人不由脸色苍白。
一双双脚在空中垂着,从下往上看,一具具死尸脸色铁青,睁着双眼,伸着长长的舌头,在空中轻轻晃动,甚至都有些腐烂了!
“师弟,小心前面!”突然,丁香大叫了一声,猛地将我向后一拉。这时我看到有东西从眼前蹿过,而从那东西蹿出来的沙发后面正露着一截沾血带肉的人骨!
“什么东西?”我赶紧站稳了脚步,看准那东西落下的位置,猛地将手上的紫色神印砸了过去。
紫印迎风而涨,由纸质变为真实,最后狠狠砸在地上,但似乎并没能砸中,只荡起一阵烟尘,那东西发出一声嘶吼,再跳了起来。
昏暗的烛光晃动,我根本没能看清那是什么。
咻的一声,一条雪白的长鞭从我身边抽了出去,眼疾手快地在半空中卷住了那个东西,然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老鼠?”我借着火光一看,向前看,不禁吃了一惊。那竟然是一只足有猫般大小的红毛老鼠,双眼碧绿、门齿锋利如剑,即使拖着被摔爆的肠子也在向我们疯狂靠近。
“是尸毛鼠,吃死人肉长大的东西,从墓里跑出来的!”丁香也很是吃惊,修长的手指向前一伸,虚画一个圈后,斥了一声,“邪魅魍魉,听我拘令,拘!”
一阵青光从老鼠额头溢出,最后居然被拉出来一道虚虚淡淡的魂影。
“小心点,有一只就会有更多。”丁香将手一捏,握碎了魂影的灵,警惕地看了看头顶晃动的几具尸体,“快去找你的老同学,这地方不能久待。”
“我知道了。”我从丁香手里接过另一支蜡烛,避开一双双晃动的脚,心惊胆战地向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