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男人!张嫣红哭着打了李奇峰一巴掌,随后扑到他怀里,紧紧的将他搂住。你要是娶了我,我张嫣红就给你生十个孩子,天天围着你哭,烦死你!
李奇峰一脸幸福的抱着张嫣红说:别!千万别生那么多,我可养不起!
张嫣红一声冷哼。哼!谁叫你养了,我金条多得是。
李奇峰满脸疑惑的望着她。对了,一直以来我都没问过你,你身上那么多的大洋和金条都是哪来的?
张嫣红用手捂着嘴噗嗤一笑。大洋是我走的时候在玉臂湾的老鸨子那里拿的,至于金条,你别忘了,这里是关中,古墓多的跟牛毛一样,想要金条,钻个盗洞,我可以随时去取,反正埋在地底下又没人知道。张嫣红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古墓里的金条都是她们家的。
李奇峰恍然大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么说,你这钱是从那些王侯将相的古墓里偷的?
哎呀,别说的那么难听,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取,再说了,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那堆死人也用不着啊?我不拿出来,怎么流通啊?还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么?张嫣红胡说八道起来,能把歪理说的一本正经,还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李奇峰扶着张嫣红坐到床边,轻声细语的对着她说:你身体还没痊愈,早点休息。说完,李奇峰转身准备离开,打算回到自己房间去,不料却被张嫣红一把拽住袖子。你别走,我要跟你一起睡。
李奇峰摇了摇头。不行,你自己好好休息,等以后成亲了,我天天陪着你。
张嫣红一把将李奇峰推倒在床上,一脸愠色的冲着他说道:老娘我差点孩子都你生了,你却在这儿跟我假正经,今晚,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这张床上。
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幽幽的闪烁着,火光忽明忽暗,张嫣红和李奇峰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不下,李奇峰苦口婆心的跟她讲道理,讲规矩,可张嫣红压根就听不进去,依旧拽着李奇峰的衣袖不叫他离开,随后李奇峰急了,他告诉张嫣红,如果再这样逼他,他就从窗户跳下去。
张嫣红沉默了片刻,冷冷的一笑。走到窗子跟前,将窗户打开。
桌上的那盏灯依旧闪烁着,就像一个站在灯盘上欢呼跳跃的人一样,不断的扭来扭去。
当天夜里,李奇峰搂着张嫣红,一直睡到了天亮。
眼见张嫣红近几日气色稍微好转,心情也畅快了许多,李奇峰便陪着她时常走街串巷的游玩,张嫣红时不时在那些裁缝店给李奇峰添置几件新衣,她出手也是相当阔绰,只要是对方开出价码,张嫣红绝不讨价还价。
在李奇峰看来,世间的女性大多都有一个共性,即便是狐妖化身的张嫣红也不能例外,那就是倾其所有的花钱,在这些女人手里,那些钱仿佛不是钱而是一堆烦恼,只有将这一堆明晃晃的银元全都花出去,自己的烦恼才会跟着一同消失。
马家湾附近的街市,虽然不像废都城那般繁荣,但是满足当地几个乡村村民日常的生活和贸易必须,基本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张嫣红买了许多东西,一开始李奇峰还一只手帮他拎着,后来买的东西多了,就只能用细草绳系着,拴在虎铃竹竿上,再后来,东西实在多的放不下了,李奇峰只好在那家药铺里借来一辆独轮车,用独轮车推着那堆东西走。
张嫣红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买了多少货物。
还真是应了她的那句话,反正这里古墓多得是,想要金饼金条,自己可以随时去拿。
往回走的时候,他们俩是顺着街市尽头的分岔路口走的,原本回客栈的路在左边,可张嫣红非得去右边街上再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采买的。
就在那街口的西南角,有一处卦摊,卦摊的上方是用草席和木桩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遮阳区,避免了卦摊老板每日遭受风吹日晒之苦。
张嫣红看着那个算卦的相师,见他穿着一身粗布袍,头上戴了一方黑黑的瓜皮帽,肩膀上还挂着一条褡裢,身前摆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桌子,上面放着签筒和信笺,连个招牌也没有。
张嫣红之所以知道他就是个算卦的相师,那是因为他肩膀的褡裢上写着两行字,人算不如天算,求人莫如求己。
所谓褡裢,就是过去的行脚商人们挂在肩膀上的两面布兜,布兜两面都是口袋,里面可以放许多东西,笔墨纸砚以及房屋地契等等,褡裢的四个角打着麻绳结,非常的结实,过去的商人或帐房先生外出时,总是将它搭在肩上,空出两手行动方便。
张嫣红之所以对那个算卦的来了兴趣,主要还是因为那褡裢上的那两句话,一般来说,算命先生都是靠测字问卜来混个糊口的营生,收入不高勉强也就维持生计,和李奇峰那样的游方郎中差不多,口袋里也没几个隔夜钱。
在一般的算卦先生那里,大多都给自己的卦摊前贴上神算子,或者某某半仙之类的标语,以显示自己的测算能力。
可是这位算卦先生不但没有那样的标语,反而褡裢上的那两句话,似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越是这样,张嫣红就越觉得有趣,忍不住便想凑过去瞧瞧。
历来的算卦先生都是靠老天爷赏口饭吃,大多都是年轻时因为意外,或者是患有眼疾,终身失明,因此才导致他们端起了摸骨算命的饭碗。
这位算卦的先生也不例外,也是个瞎子。
张嫣红叫着李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