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思文赫兰转变目标,抓住关东炊练功,凌少群像脱链的小鸟,秒溜回了房间,他没忘记,那里还有一只大野鸡在等着自己。
如雷贯耳的呼噜声在房门打开一瞬间停止了,别看那只鸡五大三粗的样子,警觉性却非常的高,有任何动静都能马上察觉出来。
“来,赏你两条虫子。”凌少群几步跑上阁楼,迫不及待将手中脏兮兮的手帕摊开,里面果然搁了俩虫子。
山鸡楞楞地盯着手帕,片刻之后它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见虫子没什么动静,它又伸出胖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这回虫子动了。
看到那黏满泥巴的东西不急不快蠕动着,它扬起眼睛,嫌弃地扭过头去。
凌少群看看它,又看看虫子,有点失望。“你不吃虫啊?亏我还挖了这么久,特意选了两条最大的。”
山鸡晃着肉呼呼的身子走到窗前,外面什么风景都没有,只有一片果树,它却望得很专注。如果凌少群没看错的话,有一滴口水正沿着它尖锐的嘴巴流了出来。
山鸡拍拍翅膀,一鼓作气朝窗外扑去,可惜它太胖了,飞到一半身子卡在窗框里,进退两不是。但它不放弃,又尝试挺直脖子去啄树上的红果,给凌少群留下个不停晃动的大屁股。
“原来你喜欢吃红果呀,早说嘛。”凌少群揪着尾巴把它扯了回来。“等着。”
摘果可比捉虫容易多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提回来满满一篮子果。
山鸡吞吞口水,以标准的待哺姿势张开嘴巴,等着妈妈喂食。凌少群给它嘴里塞了一个,自己也咬了一个。红果很甜,咬下去满口是汁。
他边吃边自言自语:“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什么物种,也没有系统提示,你难道真的是只野山鸡?”
似乎听懂他的话,小家伙侧了侧头。它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自打离开蛋壳那一刻起就是孤零零一个。凌少群是最先和它说话的人,对它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凌少群觉得应该给山鸡改个名字了,他思考片刻,道:“你喜欢吃果子,要不我以后叫你果儿怎样?”
没表示任何意见,山鸡解决完一个红果,又下嘴啄了一个,咯噔咯噔吃得直响。
“那就这么定了。”
把手里半个红果往桌面一放,凌少群突然想起一件值得探究的事情。他匆匆打开骨龄界面,皱眉蹙额看着上面一排图标。无论食物还是兵器,凡是放进去的物体都能转换为图标储存,骨龄界面可谓是超凡实境居家旅行必备行李箱。
物件可以储存,不知道鸡是不是也一样?凌少群摸着下巴,贱贱地勾起嘴角。
“果儿来,进去试试看,说不定以后我能随身携带你。”
刚有了名字,反应还慢半拍的果儿,缓慢又惊恐地瞪起眼睛,拍着翅膀往楼下飞奔而去,一根鸡毛随着它大幅度摆动被甩了出来。
捡起鸡毛,凌少群捧腹大笑。“果儿回来,回来......哈哈哈哈,吓掉毛了,哈哈哈哈......好啦,不闹啦,快回来。你已经没多少根毛了,再掉就寸草不生了,哈哈哈哈......”
‘啪’一声轻响从窗外传来,大笑的人警惕地住了嘴。
晋来大院的客房是复式结构的,楼下客厅和餐厅,床榻全在阁楼。这里是二层,没有风的时候窗户被推动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既然不请自来,那便要留下做客了。凌少群很有‘主人风度’地把自己藏了起来,躲到帘子后面静观其变。
如他所料,窗户吱嘎一声被打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空气异样地安静。呼吸分秒流逝,一切如常,等到他都怀疑自己幻听了,窗外的人才以微乎其微的声息悄悄潜进房内。
凌少群敛色屏息,连姿势都没变。被帘子隔开,对方看不到他,同样他也看不到人,但那人一切行迹都被他灵敏的听觉收刮进耳朵。脚板碰地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床铺被压下去那一点点动静......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闻声转过头去,一个晃动的骨龄牌凭空出现,糖豆儿一双小绿豆眼立马变得炯炯有神。对,就是它!
不过,这样的出场方式怎么感觉怪怪的......
反应和果儿一样慢半拍的人忽然跳了起来,刚要转身逃跑,手就被擒住了。他用力甩,使劲拔,撒了野地往后退,还是无法抽离。
凌少群也不浪费功夫,几下把对方反压在床上,揪着他脑勺后面那条葫芦辫子,让他插毛难飞。
“疼疼疼疼疼....大侠饶命。”糖豆儿挥着手臂大喊,当他看清楚了凌少群的脸时,心里更加绝望了,因为他记得,面前这个人曾经被他偷过东西。
没错,此刻被凌少群揪着辫子压到床上的人,就是在昆阳城莫名其妙称赞了他一顿并且把他袋子里十几块迷匙全部顺走的小贼糖豆儿。
糖豆儿想起来了,可凌少群还没想起,只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楼梯口处,大叔静静站那儿看戏。他是被打斗声招来的,瞥一眼对方的武力值后,不太感兴趣地掉了头,边往楼下走边说道:“开饭了,你看着时间,完事就下来吃饭。”
“好咧。”凌少群摩拳擦掌,终于可以换个人练练了,试一下早上大哥教的招式看好不好用。
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有点吓人,糖豆儿感觉非常不妙,立马四处搜索防备工具。可惜凌少群的房间太干净了,好像就那个枕头能抵挡一下暴击,于是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