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群半阖眼帘,瞳孔里释放出火焰般的颜色:“有本事就来拿。”
“妈的,把他剁了!”
六尺铜刀毫不留情地砍下,凌少群挥起星莫绝,锋利的剑刃对准铜刀,连同握住刀柄的一根指头,快速削去。
起伏间,鲜血飞溅,进了他的眼,也沾了周围人的魂。这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薄剑,居然能把铜刀给劈断!
可即便凌少群给了警告,却没有人退缩,烙烊印关乎生命,哪怕丢掉几根指头,他们也必须拿到。
有人提议说:“一个个来不行,一起上!”
便有人应声道:“好,一起上!”
攻击再次劈头盖脸,凌少群快速用星莫绝挡,但对方力道太重,虎口顿时撕裂开来。血沿着腕流至丹水玉链,被玉石吸收干净。
能量贯通经脉的刹那,大脑像被操控般失去了自主意识。这时凌少群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放出炼狱焰火!
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冰箭,横空射穿十几只拿兵器的,然后,‘嘎拉嘎拉’冻结的声音一阵接一阵响起,那些紧握兵器的竟然全部披上了冰霜。
突然消失的阻力让凌少群腕一轻,他抓住这个会释放出了炼狱焰火。
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天怒放,火光自掌心暴出,像一条锁链,将穿越者逐一击破,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灼目的颜色。
感受到力量的失控,凌少群连忙收回双,却觉为时已晚。他不断放大的瞳孔里瞬间化开一束束火苗。火苗交汇成火海,不到眨眼功夫,所有人都被埋没在腥红之。
前一刻还是心寒不已,转眼被热浪灼伤,凌少群站在火焰前,发丝随热量扬起,衣衫滚滚翻动。
撕心裂肺的惨叫,呼救,和绝望的痛哭声铺天盖地而来。
死命挣扎的躯体向上伸直臂,想攀附一切能帮他们逃离苦难的物体。可是炙热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吞噬了。
血色的怨念满天纷飞,形成千生万劫的诅咒。
另一边,关东炊被思赫兰扛着跑进无悟洞。
一尊高大的佛像静坐其,佛像双目微合,慈悲肃穆,一持于胸前,一轻放膝上。
身后没有一个人追过来,这种祥和的气氛让思赫兰心生疑虑。
关东炊坐在地上喘气,明明跑的不是他,但他莫名其妙就有一种已经竭尽全力的感觉。
“呼太好了,他们没追上来,太好了。”
思赫兰面对洞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眼睛:“没追上来,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不在我们身上。”
关东炊一楞,才发现问题所在。“他们不追我们,是因为烙烊印在少群哥上?那少群哥不就危险了?”
思赫兰脸色一沉,道:“我回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
“我跟你一起去!”关东炊立马从地上爬起。
“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等我。”
“可是可是你要回不来怎么办啊?”
关东炊已经不记得思赫兰扛着他跑过多少条密道,穿过多少道门障了,别说用脑袋记,哪怕用也不一定记得全,可大叔还是很有信心地告诉他:“放心,我认得路。”
“真的?”
“嗯。”
“好吧,那大哥你小心点,你,你要快点带少群哥回来。”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好怕怕。
思赫兰点点头,离开了。
可谁都想不到的是,他前脚刚踏出无悟洞,后脚便有人踩了进来,而且踩进来的人关东炊还认识。
看着风老九不怀好意的脸,关东炊内心流下一滴悲伤的泪水:独守儿童惨死佛门净地,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远去的大叔:怎么感觉有人在埋怨我?
风老九身后还跟了好些盗贼,具体数目关东炊懒得去数了,他现在只想找件隐身披风把自己隐身起来。
当然,想象很可爱,但现实很残忍,风老九不会给他这个会。
“把他撕了。”一声令下,六个盗贼挺着身子走向了关东炊。
你奶奶个熊逼!
关东炊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了赤术双节棍。
我真不想这么早死啊,我还要去找我哥呢。要知道是这个下场,我何必耗费那么多力气爬上来,我直接在悬崖底下自我了结算了。
回想进入超凡实境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用过赤术双节棍,关东炊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它这个老伙计,于是,在被人围殴之前,他决定好好耍一下。
关东炊双持棍,扫、打、劈、抽,把流星赶月,左右逢源,喧宾夺主,毒蛇吞信,苏秦背剑等等十二个招式全部展现一遍。
盗贼看得眼花缭乱,心里问,不是说这个关东炊最弱吗?看起来也很厉害啊!他们不知道的是,关东炊这套双节棍来超凡实境之前就会舞了,而且是经看不经打那种。
风老九是这里最了解局势的,他早把刎颈盟摸了个底,眼前的人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因此很有风度地问道:“舞完了吧?舞完就动。”
关东炊很想说:你等等,我想想看有没有其他招式可以舞的,你再给我十分钟。
但他没如愿,盗贼再次逼近。
就在这个危关头,洞口传来了一声冷哼:“还没找到烙烊印你们就动了?”
风老九惊愕地回过头去,见思赫兰板着脸站在阴暗的地方。
“你你不是走了吗?”
又是一声冷笑:“走了就不能回来?”
思赫兰确实离开了,但敏锐的听觉让他接收道了